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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贵略带惊讶,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问到:“那我们雍慈也开始死了人,岂不是说明这种病菌已经传染到了这里的狗身上?”

陈子阳道:“正是,而且我可以告诉你,雍慈现在有内鬼,就是这个内鬼把病毒引到你们这里来的。一万只犬,可能很快就会全部携带病毒,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全部携带上了,黄会长!”

这下黄文贵是真惊了,手里一松,茶杯盖嘎朗一声落在地上。陈子阳续道:“中央防疫处的薛主任让我带个信,让您老做好她马上带人来隔离犬只的准备,这一万只犬要全部隔离,怕还真很费事呢。”

本以为黄文贵听了这话,会百般推缠,从中阻挠,因为隔离犬只就等于不能交易,不能交易就没有盈利,何况还是一万只犬呢?

谁知黄文贵立马说:“隔离好,隔离好,确实一定得隔离,否则会里的弟兄,包括我们自己在内,不都是太危险了吗?烦请陈形元您帮我给薛主任回个话,就说雍慈全力配合防疫处采取隔离措施,绝不私放任何一条狗。”

正在陈子阳起疑:“今天这老狐狸不对劲得很呐,跟以往相比似乎完全换了个人一样,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过话配合过的呀?”这时黄文贵凑过来,小声问到:“陈老弟,现在雍慈与影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我的狗都全部是病毒宿主,隔离是必须的,但依你之见,南京国民政府最后会不会下道命令,派军警把这些狗全都打杀,乃至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一场打狗运动?”说到这里,右手成刀状一横,做了个杀的手势。

陈子阳叹了口气,道:“难讲啊,现在多亏薛主任极力斡旋,而且毕竟只要控制住了狗就暂时控制住了疫情,否则她只要将向南京呈递的报告上,稍微改动那么一下表述,你我两会的这么多狗,怕是活不过明天晚上,军警立马就会过来围剿扑杀。”

黄文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跟着长叹道:“只能听天由命了,跟陈老弟你私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让我隔离狗可以,毕竟这关系到我们自己,也关系到他人的安危。一时半会没法交易买卖,少赚点钱还撑得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这些狗在,事情终究还有希望。但如果谁要动来打狗、杀狗、烧狗的心思,我就算把这条老命豁出去,也要跟他们斗到底。”

陈子阳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你我现在都在一条船上,那我们得齐心协力,尽快查清楚这件事。”

黄文贵奇道:“查清楚?老弟此话何意?难道防疫这件事不是薛主任他们卫生署和防疫处该做的事情吗?我们于病毒上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陈子阳心头火起,道:“黄老,这个节骨眼上,您可别怪我不会说话。您这是真不知道呐,还是在装糊涂啊?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你们雍慈有内鬼,把这痈沙棱菌生生引向了这里几个犬场的一万头狗身上。你也知道,我们的头号种犬真火被盗了,被盗向了何处,应该就在这里,否则你们便不会被染上这病毒。二、让你们雍慈运这一万头犬来的人,在策划瘟疫这件事上,嫌疑是最大的,而内鬼也很有可能就是他所安排。要解决目前我们两会的危机,必须要查清楚这个人!所以,黄老,你看是不是把这人说出来,我们共同来想办法。”

黄文贵挺了挺腰板,喝了口茶,道:“陈老弟啊,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比你虚长几岁,劝你有时话不要讲得这么绝对。”

陈子阳道:“难道我刚才说错了吗?”

黄文贵放下茶盏,手里边比划边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让我运这一万头狗来通州的人,真是幕后策划这次瘟疫的,这里的内鬼也是他所安插的,而他的目的也是为了让这一万头狗全部携带上痈沙棱菌,那么他干嘛不直接在这一万头狗身上做文章,反而是先让你们影蜃的狗染上病毒闹起瘟疫,然后才传到我们雍慈的呢?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所以,依我之见,这个幕后策划者,不是与我们有关,而是与影蜃有关才是,好好查查你们自己吧!”

这一番话,陈子阳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确实一时找不出破绽,难以反驳,只得说到:“那好吧,既然黄老执意不认同子阳所言,我也只能先回去,从影蜃内部查起,但真的希望您认真考虑下我的意见,毕竟正如黄老所言,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休戚相关呐!”

黄文贵道:“那当然,陈老弟放心,我自有决断。”

既然话已至此,陈子阳便告辞,打道回府。

待陈子阳、穆洪走远,黄文贵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老眉紧蹙,脸色凝重,再次读了起来。

“黄文贵会长阁下,径启者:

一面之缘,别之经年,不知尚记得故人否?前几日镖信甚急,多有仓促,今特修书,以陈兹事。令郎黄博豪在吾处尚好,勿念。余即付款四百万银元令阁下运万犬来京者,理应再付六百万银元,然囊中羞涩,不能付讫,见谅。今‘痈沙棱菌’已遍染贵会与影蜃之所有犬只,实不相瞒,此事为吾幕后策划。所购万犬,暂时寄养贵会,请确保安全,否则令郎性命堪忧,谨记‘犬在人在,犬亡人亡’,若接吾之放犬命令,务必于第一时间内想方设法,将万犬驱散遍布于京津城郊乡野及邻省交界结合部等处,不得有误。事成后,令郎自归。

谨此奉闻,勿烦惠答,顺颂筹安。

十七年前故人,拜启。

令郎侍叩!”

读罢,不禁叹息,自语道:“老马也有失蹄时啊,这次是着了别人的套了。当时真应该多想想,一个人首付四百万银元,购我会万犬,而且不讲品相,是狗就行,全部运至通州交接后,再将剩下的六百万银元付清,这天上掉馅饼的事肯定有诈啊。这么大的一笔生意,买主却连面都没露,直接让人来给了四百万,单单寻思就算将万犬运来了通州,人家反悔不买也没事,反正四百万已经到手,就是白赚的,却不曾想到儿子被绑票,万犬被染病毒。咳,现在骑虎难下、进退维谷。也该我命中有此一劫,若非当时急着给宣统皇帝溥仪筹集大笔款项,来不及细想,否则,我黄文贵何等聪明之人,岂会上这种当!只是,这人自称十七年前的故人,且与我有一面之缘,那他到底是谁呢?”

说罢,黄文贵将信缓慢沉沉地拍摁到桌上,抬头看向远处,再次长叹。

陈子阳在回去的一路上,反复琢磨黄文贵最后的那番话,想着想着似乎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来。

及至犬场,将此情况告知苏奉若等几人。薛妃贞道:“他说的这种可能性当然也存在,只不过让他运万犬来京的人嫌疑最大罢了。既然他不肯说,暂时也没办法,我这就给处里拍电报,让范处长派人来先把他们的狗隔离起来。只要将影蜃与雍慈的狗隔离控制好,我们便有时间去查别的线索。”

陈子阳喊来金断林,问到:“最近太忙,简直是忙昏了头,从到通州起至今,都还没细细问过真火的事情。这条狗是什么来头?什么时候引进的?”

金断林道:“真火是条德国狗,原名Heisenberg。”

陈子阳抢道:“Heisenberg?我印象里,Heisenberg是条世界范围内的顶级德牧,一直是在德国的呀。”

金断林麻利地答到:“正是那条狗,乃是今年五月份刚引进,是我们坎枢自接手犬场后,最为贵重、也最为优秀的一头犬。”

陈子阳倏地抬头,眼中精光一闪:“什么?五月份引进的?你怎么不早说?”

金断林一脸无辜地道:“可您也没问我啊!”

陈子阳急得站了起来,迅速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做着手势道:“断林啊断林,你耽误大事了!五月份引进,六月份就开始瘟疫,六、七、八三个月各死一人,他妈的,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这病毒是真火带过来的啊!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咳!”

金断林沮丧至极,道:“我实在是开始时压根没往‘狗携带病毒,然后传染给人’这方面想......”

不待他话说完,陈子阳立马吼道:“那你倒是能往黄文贵五月份到通州,然后我们就开始闹瘟疫死人,往雍慈害我们这方面想!真有你的,这么重要的情况竟然没说!”

薛妃贞在一旁劝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人家金标吾也不是神仙,谁能想得面面俱到呢?要不然还要你这个形元干什么?再说了,现在知道也不为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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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卢宋鹊:民国第一狗贩子的诡异经历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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