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阳笑道:“并肩王是当不上了,现在连皇帝都没了,哪还能有王啊?”
郭炳辰道:“名虽不存,势未必不至。”
“那能否去通州呢?”
“陈老板担心的无非是各地正在发大水,恐路途遥远不安全。但是你的八字已经很清楚,就是土镇水之像,连你命里的那滔天骇浪、汪洋大海都可镇住,洪灾自然奈何你不得。这一点,我不用推算你的流年大运,就可以肯定。不过,这一路可着实会有波折,但有惊无险罢了。”
“有大师您这句话,我便放心。”
郭炳辰道:“另外,你命中还有一星巳火,乃财星,但为忌,故需制化财星方得财来,而七杀化财、阴刃制财,所以陈老板此生大富无疑。又,此行通州在坎方,坎为水,水克火,即制这一颗忌财星,所以此行定有富贵。”
陈子阳道:“我此次是因生意上出了麻烦而去,怎会因此而得财呢?”
“所谓富贵险中求,无险不富贵,大险藏大富。造化神奇,神奇造化,妙不可言。”
回去的路上,陈子阳转头对穆洪低声说:“明天给郭大师送一根大黄鱼过来。”
穆洪答道:“是。”
(注:旧时金条规格有大小两种,称为“大黄鱼”和“小黄鱼”。其中“大黄鱼”10两一根,“小黄鱼”1两一根。但当时的“两”是十六两一斤,与现在的十两一斤不同。)
当天吃过晚饭,陈子阳将简雷、周朝桂、金断林、三香、穆洪等人召集到客厅。这间客厅与当年乔绍章初次会见陈子阳与董翰良的那间传统明清风格的厅堂不同,是杨飞云把东边这一路宅子借给陈子阳后改的。本来陈子阳很喜欢紫檀、黄花梨等红木家居,但因为怕触景伤情,因此特地将这间改成了欧式风格。
正对门的是三面沙发,中间摆了一张茶几,沙发角落立着落地台灯。进门右手是一座小吧台,壁橱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陈子阳的中国传统情节很浓,本不爱喝洋酒,但杨飞云是个很爱玩,很喜欢追求新奇玩意儿的人,所以这些洋酒和吧台都是他一手操办。陈子阳在这里待久了,慢慢也开始喜欢上喝洋酒,特别是一种瓶子上有蝙蝠标志,印着Bacardi字样的朗姆酒。
杨飞云常开玩笑说,什么样的人喝什么样的酒,这种用甘蔗制成的烧酒辛辣刺喉,是加勒比海盗的最爱,说明你陈子阳骨子里其实就是个海盗。
屋顶的大吊灯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置身其中让人难以想象外面的凄风苦雨。
陈子阳给自己倒了点朗姆酒,往里面加了些汤力水。然后拿着酒杯坐到沙发上,其他人在周围几面落座。
陈子阳道:“通州犬场那边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虽然目前看来还不传染,但是一个月死一个,如果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以后会更严重。这事儿一是关系到弟兄们的安危,二是族会以后的路怎么走,现在就看坎枢,坎枢废了,影蜃以后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我决定后天和金断林起身去通州,穆洪跟着我俩,这里的事物就由简雷暂时负责。”
简雷道:“形元,虽然穆洪身手了得,但是这一路都是水灾之处,怕是乱得很,还是再带两个兄弟一起吧。”
陈子阳道:“不用,穆洪一人足够,如果真遇到天灾一类的,再多人也是白搭。另外,三香啊,你儿子刚出生不到半岁,我想你还是留在这里,一是照顾好自己的老婆孩子,二是当好管家之职,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三香道:“少爷放心,我一定尽力。”
喝了一口酒,陈子阳继续说到:“临走之前,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排朝桂下一步的任务。”
周朝桂说:“形元尽管吩咐。”
陈子阳道:“盘老爷子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也跟你简大哥商量过很多次,觉得你聪明伶俐,又勤奋肯学,而且现在年纪还小,才十六岁,真是应该出去读读书,开开眼界,否则就可惜了。”
周朝桂道:“我不想出去,跟在您和简大哥后面,能学好多东西呢。”
“现在你跟我们学的东西,以后有大把时间学。可是人如果不趁年轻多读点书,年纪大了可就想学都学不进去了。你是块读书的料,我不会看错。”
周朝桂眼眶有点红润:“陈叔、简大哥,你们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小,帮不上你们忙,所以想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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