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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阳立马蹦了起来,一把抓过金盒。只见所有的梅花花瓣都是白色的,在棕红色的树枝上很显眼。四根树枝上每个突出的枝桠都有一朵梅花,可奇怪的是每根树枝最顶部的一个突起都是秃的。虽然没有白色的花瓣,但是仔细看却是有明显的花瓣轮廓的,相比较于如金色丝绸般顺滑的盒面而言,这四个花瓣虽然细小,但轮廓印子却可以说是非常清晰和深刻。

陈子阳站在桌旁猛吸着烟,左手叉腰,死死盯着盒子,突发奇想,这四颗花瓣会不会是四个按钮机关呢?

于是赶紧拿起桌上的钢笔,摘掉笔帽,用笔尖依次点那四颗梅花瓣。才点了一下,陈子阳心里就有数了,这个路子很有可能是对的,因为当笔尖点到时,花瓣部分会稍稍往下嵌一下又弹出恢复原状。

试了几次,盒子均没有什么反应。陈子阳心算了一下,四颗花瓣每种次序都试一遍的话,不过也就二十四种,大不了就都试一遍。

在试到第一十三次时,先点右上的花瓣、再点左下、接着左上、最后右下,盒子里发出卡塔一声,陈子阳心下大喜。金盒的盖子终于被打开了,只见盒子里盛满了一种透明油脂状液体,无味。陈子阳想了半天也没搞懂这是什么,便又拿起盒盖瞧,盒盖内侧镌刻着四路蝇头小楷,细读下来是一首诗——“画中仙人乃画魂、魂封画中可度人、霓裳园里胡姬泪、玺消魂出再伴君!”

陈子阳低声反复沉吟着:“玺消魂出再伴君......可度人......玺消魂出再伴君......可度人”

“先前在净慈寺看那幅《胡姬游春图》中的胡姬仿佛活的一般,然后许敬宗又说‘邪物亦可正用、害人亦可活人’,他的意思肯定是指那幅受诅咒的画儿可以救人,而且肯定是受难于摄元飞神术之人,只是没说怎么救,虚远也不知道。而作那幅画的阎立本,也就是这金盒的主人,又在这里说‘玺消魂出......可度人’,玺消、魂出、度人!”

想到这里,再看看金盒中所盛的透明油脂状液体,陈子阳心中狂喜:“人称画仙的阎立本,用唐高宗李治的宝玺,将胡姬的魂魄封印在这幅画内,他这么做不管是受命于武则天,还是出于救人之心,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但一定是这样,所以才有‘玺消魂出’的说法。那么如果要救人,就得把这宝玺之印给去除掉,然后胡姬的魂魄才能出来‘度人’。这金盒之中所盛的透明油脂状液体一定是可以将宝玺印章消除掉的,一定是!”

陈子阳兴奋地大叫起来:“有救了,有救了”,然后立马拉开房门向乔绍章与张曼丽处奔去。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声划破静寂乌黑的夜,陈子阳惊得放慢了脚步,随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立马加速朝前飞奔。

来到了关张曼丽的院落,那间屋子里灯还亮着,显得平静异常。陈子阳一边朝房间走去,一边不断在心中默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轻轻推开房门,乔绍章靠墙坐在地面,张曼丽穿着漂亮的白色青花纹旗袍,干干静静地躺在乔绍章的腿上,胸口的绸子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乔绍章低垂着头,仿佛正甜蜜地看着心爱的人儿在自己腿上酣然入睡,但是脑后的墙面上已经溅满了血迹;那条狮子尾黑狗则安静地侧躺在乔绍章的腿边,没了呼吸。

陈子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跪倒在地、抱头仰天长恸,哭声在寒冬的夜里,升过乔府,散向冷空......

第二十七章 吴山药王庙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一阵凄凉悲惋的歌声,从问仙楼传出,飘在雨梭交织的西湖上。两个身穿旗袍、烫着复古盘发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边弹琵琶边唱着这首清代大词人纳兰容若所作的“虞美人”。嘤嘤吴侬软语,将词中分别相思之苦,唱的淋漓尽致。

听到此曲,正在楼上与坎枢标吾金断林商讨事宜的陈子阳,不禁回想起两年前乔绍章与张曼丽的相拥而亡。一阵心酸愧疚之情涌上心头,绍章啊绍章,当年你如果能再等上一晚,现在的你想必应该正与夫人于窗前赏花吧?

可是生离死别之苦,又岂是旁人所能体会?不要说等上一晚,看着心爱的人生不如死,却束手无策、毫无办法,两人相逢对面却不识,这种痛,对于如乔绍章般的痴情之人而言,怕是片刻也难以忍受。否则,当杨过知道所谓的夫妻十六年之约,不过是小龙女骗自己活下去的谎言后,又岂会毅然决绝地跳下断肠崖?

深深的自责已经缠绕了陈子阳两年,这两年里,陈子阳时时都会想起那晚的情景,如果自己能早一点发现金盒的秘密,或者另想个幌子先把张曼丽变疯的真相瞒他一瞒,或许结局会不同。

世间如乔绍章般痴情者,怕是不多,有多少人能有勇气陪着爱人去另一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在伴侣离去后,孑然一身,终身守住那份当初的承诺与永远的寂寞?又有多少人弃糟糠之妻于脑后,整日寻花问柳、三妻四妾?

乔绍章又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在那个狼烟四起的乱世之秋、在那个人可以为了一口吃的而卖儿卖女、打死自己兄弟的混乱世道,显得尤为可贵。他在陪爱妻走后,留下遗嘱将整个家业留给了杨飞云,只为报答当初杨家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买了自己的茶叶,也为了杨家大德昌茶庄当年消失的十几条茶船。

杨飞云在得到这个消息时简直不能相信,在反复确认后,便向马天慈谢恩辞别,带着一家老小从济南搬进了乔府。董翰良顺利建起了一流的犬场,只是每当他踏在训练场的土地上时,便总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乔绍章和那地底的秘密。

陈子阳原本欲回北平,但他现在是一会之长,而影蜃的根基在浙江,又兼杨飞云竭力相劝挽留,便让坎枢接管了通州犬场、艮枢接管了灵山卫犬场,然后让三香护着马若兰和两个孩子,来到了杭州。本想把在灵山卫的老太太和家中的那帮人也都接到杭州来,但老太太念旧,年纪又大了,不愿搬往异乡,便只得作罢,不过有艮枢的兄弟在那里照顾,陈子阳心中稍许宽慰。

以前的乔府,也就是现在的杨府,西、中两路是杨飞云一大家子居住,东边一路则暂时让给了陈子阳一家,同时也作为影蜃会的秘密本部使用。

在陈子阳的协助下,杨飞云很快便重新招募了工人,由于杨飞云家本就是做茶叶这行的,轻车熟路,生意很快便又上了正轨。而府里的人员则基本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墩子由于为陈子阳跑腿干活有功,陈子阳便建议杨飞云给他提了个厨房总管,乐得他飞上了天。

三香护送马若兰和两个孩子到乔府后,慢慢地跟原先张曼丽的贴身丫鬟小翠儿好上了,两人情投意合倒也般配。三香本名周余香,1898年生人,比陈子阳小了九岁。其父母也都是陈家的下人,虽叫三香,其实并没有兄弟姐妹,是个独苗。只因陈子阳少年时开玩笑,老喊他三炷香,久而久之便干脆喊成三香了。

三香自六岁起便服侍陈子阳(现在的人很难想象六岁的孩子便要开始伺候别人),当年跟着去山西捕青犴时也不过才十四岁。陈子阳经常暗自惭愧,三香这些年一直跟着自己东奔西走忙生意,照顾一大家子人,婚事都给耽搁了。所以在知道他跟小翠儿相好这事儿后,高兴之余,不但派人把跟着老太太待在灵山卫的三香父母接到了杭州,还亲自替他跟小翠儿,主持操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三香是1930年二月跟马若兰和陈倩文、陈龙文一起到的杭州,当年六月便结了婚,到1931年的一月,小翠儿便生产了,及至此时三香的儿子都快半岁了。

两年的时间,说起来很短,过起来很快,但改变的事情却如此之多。杨府里乔绍章时代留下的痕迹已经几乎寻不着踪影,很少有人在进入这个兴旺热闹的府第时会再想起它原先的主人,但在陈子阳的心里,乔绍章与张曼丽是永远无法消失的痛,当然,他也不会忘记盘老爷子临终的嘱托。

坎枢标吾金断林此次来杭州,一是向陈子阳禀报接手通州犬场后枢中的情况,二是北边最近出了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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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卢宋鹊:民国第一狗贩子的诡异经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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