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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一下子僵在原地.卫生间里突然冷下来,白雾好像更浓郁了,悬浮在我的周围,似乎也都凝固住了。

就在我转身初始,镜子里的“我”,根本没有动,而当我转到一半时,余光里看到的那个“我”,才刚刚开始转身,呈现出一个明显的延时效果。

我两腿朝前,身子朝后,拧成倾斜的麻花形,保持着那个伸手的姿势,脑中疯狂的回忆着。

没记错,没记错,一定没记错!

我几乎在刹那间,就做出一个荒唐的判断:镜中的世界是另外一个地方,镜中的“我”也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她跟长得我一模一样,和我重复着同样的洗澡动作,也重复着对视的动作。当我打量她身体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我的身体,直到我转身的那一刻,她才.....

太可怕了!我汗毛根发炸,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冷汗开始顺着额角淌下来。

那一刻,我只想大叫大嚷,似乎只有大嚷大叫,才能让我感到不是那么害怕,可是喉咙里像被一块抹布堵住,无论我如何张嘴,却怎么都叫不出声。

我从未有过那种害怕的体验,我感到头重脚轻,身子摇摇晃晃,只想坐在地上。

我用脚趾使劲抠住地砖,牙齿使劲咬住嘴唇,我希望借助那种临近大脑的痛楚,试图唤醒自己的勇气。

可是越这样做,我越是觉得可怕。不对,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身后的那个她,此时正在干什么呢?

尽管我吓到无以复加,但我还是颤抖着,慢慢转回身。然后我就看到了我一生之中,最最奇怪的事情。

又有些朦胧的镜面上,模模糊糊的映出一个长发女人赤裸的后背。

她后背的皮肤极白,几乎接近透明,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蛇一样蜿蜒爬行着。上面挂满了水珠,正沿着身体的曲线,慢慢的向下流淌滑落。

此时,她以一种倾斜扭曲的静止姿势,右手伸向旁边挂着的毛巾....

我饱受摧残的心脏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刺激了,“啊……”我声嘶力竭的大叫一声,用力挥动胳膊。

白雾受到震荡,被搅出一个漩涡,一下子破开了,向四周快速退去,随后我眼前猛地一花,视线立刻清晰起来,镜面显现出我煞白的脸孔,两只眼睛睁得滚圆,正惊恐地盯着我。

操他妈,又是幻觉!

我呆立了好久,才使劲咳嗽几声,勉强吞下一口唾沫,发现身体都快干了,这回是真的有点冷了。

我激烈地喘着粗气,再也不敢回身了,生怕又看到那恐怖的场面。我倒退着摸过毛巾,眼睛紧盯着镜面,眨都不眨,飞速而胡乱的擦干身体,又倒退着走出卫生间。

我赤身裸体,披着毛巾被,盘腿坐在床上,傻呆呆望着墙壁,脑中千回百转。看来我已经被折腾出精神病了,必须在今晚来一个彻底了断。

缓了足有二十分钟,我才逐渐安定下来,转头望向床头的挎包。

出于安全起见,确切地说是出于安慰起见,我下午从局里带出来一只警用强光手电和一把警用匕首。

我跳下床,把它们掏出来,颠了几下,心想应该足够了。我将头发挽成一个马尾,换了身运动服,穿上轻便的旅游鞋,把匕首别在后腰,手电插进上衣前兜,然后照了照镜子。

看到自己双眉紧锁,一脸严肃,我忍不住扑哧乐了。这哪像是去撬居民楼,活脱脱就是一个即将深入虎穴的女特工啊。

这难得的一笑,也是最后的一笑啊!

我关闭室内所有大灯,打开除进户门之外的所有房门和窗户,坐在客厅沙发里闭目养神,默默等待着。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淌,眼皮的光感和耳中的听觉告诉我,外面在渐渐黑暗,人声也在渐渐息止。

等着等着,倦意不可抑制地袭来,我眼皮发沉,身子往后靠去,渐渐进入到一种假寐的状态。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体验,就是当你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后,会在中途的某个时刻,突然觉得非常可笑,认为这一切都是扯**淡,感到特没劲特无聊,根本不值得自己头拱地去做。

说真的,当时我就有那种感觉。敲墙又如何,暗示又怎样,死再多的人又碍我什幺事,这一切又跟我有几毛钱关系呢?如果不是我这幺多疑,这幺敏感,这幺犯贱,这幺没事找事,我至于一惊一乍遭这幺多罪吗?

各种似是而非的念头层出不穷,在我脑中反复盘旋萦绕,不断碰撞对峙,让我对自己一贯的执着产生了某种怀疑。

胡思想乱中,裤兜内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起来,立即将我的意识拉回现实。

我掐断全部绮念,迅速掏出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凌晨1点。我撇下手机,很响的拍了拍脸蛋,起身走出房间。

我浑浊的思绪至此开始变得清澈无比,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夜晚!

那晚依旧是一个晴天,有很微弱的风,树叶刷刷地响着,热气难得的消退了,讨厌的虫子也停止了鸣叫。+

月色很足很亮,当头照射下来,大楼半明半暗,在夜里看着有些渗人。月光的交界面,恰好倾斜切割隔壁的窗口,护栏钢管在窗口留下嶙峋的影子,表面则反射出淡淡的白光。

我仰着头,怔怔看了半天,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漆黑的楼道。

楼道里静的出奇,我轻咳一声,声控灯不亮。缓步台的窗口掉了半扇玻璃,溢进些许的月光,照亮很小一块面积的墙壁,上面斑斑驳驳,都是五花裂瓣的爆皮,还有大大小小的脏污印痕,夜明指示牌反射出盈盈的绿光。

我左手抓住护栏,高抬脚轻落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慢慢向上爬,心里七上八下,乱糟糟的,感到一种空前的紧张。

老式居民楼的举架很高,不像现在矮的要命,跳一下就能摸着房顶。每条台阶都有12级,跨度相当大,我一级一级默数着,当数到三十六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第三层。

左侧就是隔壁的房门,借助极弱的月光,我看到铁皮门上糊着一副年画。

应该是时间太久了,年画破破烂烂,残缺不全,几乎褪成灰白色,描绘得是一个骑着动物、穿着袍服的古代人,脸孔看不清楚,拿不准是钟馗还是财神爷。

我上下打量着,忽然看到门上装有一个猫眼,位置有点偏低,刚到我的下颌。我伸手摸了摸,就鬼使神差的把脸凑上去,眯眼往里瞧着。

一片漆黑!

我换了只眼睛继续往里瞧,尽管我明知道这不现实,可就是舍不得移开,我在潜意识里总希望能看见点什幺。

盯了片刻,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屋内会不会也有人在朝外窥探呢?

一想到这里,我迅速在脑中渲染出一幅画面:黑漆漆的深夜,破旧的楼道内,隔着一扇铁皮门,两个人撅着屁股,通过猫眼彼此对望…

一想到这里,我迅速在脑中渲染出一幅画面:黑漆漆的深夜,破旧的楼道内,隔着一扇铁皮门,两个人撅着屁股,通过猫眼彼此对望…

我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撤回脑袋,暗叫操蛋,这是幽闭恐惧症犯病的前兆。

我赶紧大口呼吸晃脑袋,试图甩开这些杂念,心说必须得速战速决,就将耳朵轻轻贴在门上,屏息凝神地倾听着。

屋内死一样寂静,听不到有什幺异常响动。为求稳妥,我换了边耳朵继续听。

年画表面翻卷的纸屑刺进耳眼,随着我身体的颤抖,不断磨蹭着,令我刺痒极了。

我往旁边转转脖子,视线一下子就落在墙壁的夜明指示牌上:那是一个碗口大小的绿圈,里面是一个“3”。

我身子一震,差点跳起来,脑中同时划过一道亮光,眼前立刻浮现出两幅画面:第一起现场的中文数字“一”,第二起现场的罗马数字“Ⅱ”。

每个随机出现在我身边的数字,都固定预示着一名女子的死亡。而现在,这个阿拉伯数字“3”,会不会是第三个暗示呢?

一念至此,我结结实实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只觉得血液在血管内急速流动起来,一瞬间都被抽进脑袋,几乎拔腿就想冲下楼。

不行!我一把扣住栏杆,强迫自己不能跑,因为我已然意识到:如果真是一种连贯性暗示,那幺房间内一定会再度响起敲墙声,而我刚才什幺都没听到,那就只能说明,时间未到,最终的暗示还没有出现,我极有可能阻止第三起命案的发生。

想到这里,我精神一振,恐惧感略减,产生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迫不及待地掏出万能钥匙,半蹲下身,摸准锁眼,两手交互,一点一点递送进去。

这把钥匙的构造十分精巧,是两个分叉的细长薄皮金属条,大体是一个镊子形,结合部位有一个拨轴,两根金属条内部各嵌有12枚齿片,当插进锁眼后,凭借手感旋动拨轴,齿片会一一弹出,可以自由伸缩,与锁道紧密契合,听冯守民说对付一般保险柜都够了。

感觉金属条顶到了底部,我慢慢旋转着拨轴,咔嚓…咔嚓…齿片依次弹出,撞击着锁道内壁,发出细微的声响。

接连响了七声之后,我约莫差不多了,就缓缓站起身,略微酝酿片刻,往右使劲一拧,

咯吱吱…咯吱吱…咔哒…门锁开了。

最后那声响动,简直就是磕在我的神经上,我立刻觉得太阳穴往外猛烈鼓了鼓,眼前开始发黑,然后就是一阵一阵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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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单身女警妈妈的恐怖经历:隔墙有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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