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双腿根本不属于自己一样,朝着那女子走去,正当我觉得自己快要OVER的时候,一道白光射了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快快醒来,徒儿!”
不知道为啥,今天听到师傅的声音是倍感亲切,一点都不讨厌他,要是现在让我叫他亲爹,我也会叫,大难不死的感觉真好,我总算是从恶梦中醒来,这时师傅就坐在我的对面,严肃地道:“怎么样,不好好修炼碰到稍微厉害一点的你就搞不定歇菜了吧?”
我尴尬地低下了头,无奈地答:“师傅,不是徒儿不好好修炼,关键是你的这本法术秘籍,我一个都不认识,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师傅微笑地点了点头:“这个也不怪你,不过要进我们茅山派,那都是必须经历三难三戒的,你现在已经历经一难一劫,还有两难两劫,你要是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只是那两个冤魂将会纠缠你一辈子。”
一听这话,我真有点后悔,但想起刚才梦中所见,不寒而栗,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傅,既然磕头了拜师了,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嘴上说得干脆,其实嘛,还是有点小小的私心在里面,当道士,有钱拿,有饭吃,不当不光现在的所有东西都会没有,还得被恶鬼缠身,想起自己从小穷苦的日子,我过够了,所谓富贵险中求,哎,认命吧。
师傅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严肃道:“卫道者,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不能太过于贪恋凡尘俗世,不然终有一天走火入魔,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正一就是很好的例子。
没想到师傅还会读心术,这下惨了,以前说的那些话估计都被他老人家知道了,我低下头答:“我记住了,徒儿学艺不精,丢了你老人家的脸了。”
师傅摆摆手:“这个也不能全怪你,这次施邪术之人功力高强,你着了道也在情理之中,这个上次叫你查的那个幕后主谋有线索了没?”
他这一问,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于是把自己从督军府出来所见所闻讲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警察局那边的人好像都没事,而且我还见到一个张天师的道士,看样子有点道行。”
师傅大惊:“张天师?”
我答:“是的,当时就是因为凤仙客栈死了人,警察局派他来驱鬼镇宅的!”
师傅严肃道:“他哪里是驱鬼镇宅,明明是请鬼!”
我不解地看着他:“难道这一切的诡异之事都是他在搞鬼?”
师傅理了理他那雪白的胡子,停顿了一阵,叹道:“看来都过去这多年了,他还是耿耿于怀啊!”
我好奇地问道:“难道师傅认识这个张天师?”
师傅冷冷地道:“当然,他全名叫张道逆,是我的同门师兄,不过三十年前,他违反了茅山道规,施法害人,被师傅扫地出门!”
当年他比较钟爱长生之法,于是借用养婴灵的邪术,吸收他人的阳气,收为己用,最后被师傅得知,废了他的天眼,把他赶出了茅山,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重操旧业!”
我此时大概明白了,我就说张天师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年轻,师傅也是老态龙钟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那个尹县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与女子的死有关系。
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卜世仁搞的鬼,他可能是尹县长留在凤仙客栈的探子,我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些细节告诉了师傅,师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他此时已经是胸有成竹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徒儿,你做得很好,我怀疑那凤仙客栈的老板娘也不简单,这背后肯定有更多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另外,我闻到整个三楼都有一股浓浓的香味,而且总想睡觉,还看到画里的女子走了出来!”
师傅淡淡地道:“这整个三楼被人施了魔咒,那个香味是一种叫作迷魂草的发出来的,这种迷魂草在黑苗中常被用来迷惑人心智的,有高人用死婴的血浸泡之后,把三楼做成一个迷魂阵,只要进去的就出不来,一直被吸干精元为止,灵魂仍然困在里面,不停地死循环。
我大呼一口冷气:“这施法之人真正是恶毒!”
师傅大笑道:“徒儿,这次幸亏你窗前的灵鹤,我看见你走入了魔障,马上现身,不然你这条命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我很是气愤地道:“那师傅我们怎么才能破了他的法术?”
师傅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朱砂,锅灰,还有黄纸,随后笑笑:“我今天就交给你茅山初级法术---反噬符!
师傅慢慢地讲道:“茅山法术创于东汉晚期,以除魔降妖驱鬼镇宅为四个体系,这反噬符就是驱鬼法术体系中的初级,只要把符咒贴于施法者的门框之上,这个婴灵就会去借寿,危害于施法者的身上,这种法术的缺点就是必须要知道施法者具体是谁,不然搞错,自己会被这婴灵附身,死于非命。”
我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怎么知道谁是施法者呢?”
师傅诡异地一笑:“当然是问鬼了!”
我哆嗦了一下:“问鬼?怎么问?”
我以为我听错了,没想到师傅一只手抓住我的手,低低地道:“当然是鬼自己告诉我们!”
我弱弱地问:“师傅,鬼在哪里?”
师傅指了指我的身后:“就在你的肩上!”
我马上下意识地来回蹦跶,折腾一阵之后,我继续问:“还在吗?”
师傅大笑:“还在!徒儿,要入玄门,就得战胜自己的心魔!”
我心里暗骂:“尼玛,大道理谁都懂,要是一个鬼趴在你身后,你却浑然不知,那感觉是生不如死的。”
我用手一通乱抓,无奈地问:“我怎么看不见他们?”
师傅神秘地说:“看不到是好事,相信我,要是你得见,你会发现你身在一个恐怖的世界!不过,等此件事了,我会为你开天眼。”
这时师傅摊开一张黄纸,用狼毫抹上朱砂,用心地念了一阵听不懂的咒语,然后画出了一个符,与其说是一个符,不如说是一个形似小丝瓜的鬼画,由于我不识字,所以我就叫反噬符为丝瓜符。
最后从一个环形容器里取出一些油脂一样的东西,用蜡烛熏了熏,然后铺上一张白纸,最后用一根绳子吊着一只狼毫笔,一切完毕之后,师傅开始念念有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如有冤屈,贫道愿能满足你的心愿,请你显灵。”
我张大眼睛看着那支吊着的狼毫笔,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一阵阴风从身后的窗口灌了进来,吹得房间一阵骚动。
师傅低低道:“来了!”
我转眼一看,就看见从窗台处一排清晰的脚印朝桌子方向走来,不一会就走到了桌前,这时那狼毫自己在白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血红色的“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