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没有反应,强行军继续加码道:“再加一千够吗?两千?三千?”
“你有那么多钱吗?”柳琴终于憋不住问道。
强行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你有钱怎么会让老婆到这里工作?”柳琴说完,可能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随便了,惊恐地睁大眼睛,并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
强行军刚想发作,见她这个动作,憋住满腔怒火,咬牙道:“我有钱没钱是我的事,你要考虑什么价码能配合就行!”
柳琴没有吱声,她不敢得罪眼前这个看起来凶巴巴,又有些神经兮兮的人。
强行军见她还不吭声,早已失去了耐心,威胁道:“我给你钱,只想知道一些我该知道的事情,但是,看来你不肯配合,那么,我明天就会到你专卖店,将你在夜店的事情公开,适当的时候,还会告诉你所有的朋友和亲人!请你相信我说到就能做到!”
“千万别!我又没说不告诉你,只是我在考虑!”柳琴一时慌了手脚,慌忙说。
强行军点点头,将桌子上的钱移到柳琴面前,说:“今天你必须告诉我,萝莉的失踪是否跟季先成有关!价格你可以开!”
柳琴显出一脸恐惧,一会儿摇手,一会儿点头!强行军知道她被吓着了,变换了一下口吻,说:“柳小姐,我不会出卖你,更不可能伤害你,我们还是按照前面的老规矩,我来问,你点头或者摇头,怎么样?”
柳琴点了点头,强行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萝莉你认识吗?”
柳琴点头。
“萝莉的出走和季先成有关吗?”
柳琴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
强行军连续问了几遍,最后一遍的语气明显不耐烦了。
“我真的不认识季先成!”柳琴开口道。
“很好,那你的意思说,不能确定?”强行军看了看包厢外边,问道。
柳琴点头。
“除了季先成之外,萝莉还有别的男朋友吗?”强行军开始问一些尖锐地问题。
柳琴又开始显出一副尴尬的神色。
“有就点头,没有就摇头!”
“在这里做的人,谁会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又有谁有这么多的时间去打听别人的私事!”柳琴带着哭腔说道。
强行军摸了摸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再说,柳琴目前的情绪很坏,再这样逼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强行军将双手相交撑在桌子上,前额靠在交叉的手背上,想了一会,说:“假如你肯告诉我,我会再给你加钱!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我不会再来找你!”
柳琴擦了擦眼角,点点头。
“假如你肯告诉我详情,我价码提到一万!前提是你今天必须给我拖那么一点点!”强行军捏紧拳头祭出最后一招。
这一招再次奏效,柳琴还没有等他开口,接上话茬,说:“萝莉确实还有故事,这个故事还与我有点关系,但我目前不方便告诉你!”
“为什么?”强行军的心似乎要蹦出来!
柳琴侧过身子,指指顶上。强行军一愣,随即明白,包厢里有监控!
“再说,跟你谈论你老婆情人的事情,我怕你会受不了感触傻事,这个地方,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真的很怕出事!”柳琴不无余悸地说道。
他们约定三天后的中午,强行军带足现款在城中公园见面。
二十三
张天翼在抽屉里翻来翻去了好一会。庄士成摘掉眼镜,问道:“我看你翻了老半天了。”
张天翼也不顾庄士成的好奇,继续扩大着翻寻范围。
“对了,昨天我看到了那个人!”庄士成翻着报纸,说。
“哪个人?”张天翼一边继续翻着东西一边问。
庄士成推了推眼镜,看着张天翼,说:“就是那个瘸子!”
张天翼疑惑地抬头,问道:“我发现你老是忘不了他。”
庄士成放下报纸,站起来说:“你说的对,我怎么老是放不了他?对了,缘分!那就是传说中的缘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张天翼放下手中活计,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我隐隐觉得这个人和我们很有缘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庄士成拿着杯子,踱到窗前。
“在哪儿碰见的?”张天翼继续手中的活儿,问道。
“半月亮!”庄士成随口这么一说。
“想不到庄老师还好这一口!”张天翼诡秘地看了他一眼,调侃道。
“你可别误会,我邻居家有个女孩,老是往酒吧跑,昨天她家属让我一起去找她,在酒吧里我看见了他!”庄士成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人前期还在找老婆,现在却成了泡吧客,我估计,这对夫妻也不一定是什么正常人!”
“得得得,你看你,人家泡泡酒吧,这很正常啊!怎么在你眼里就看出问题来了呢?”
庄士成右手握拳敲打着额头,说:“现在的年轻人,麻烦!对了,你老兄的那位现在怎么样了?”
“哪位?”张天翼没有抬头,继续整理着抽屉。
“还跟我装!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家了!”庄士成喝了口茶,故意“嘶嘶”发出很大的声音。
张天翼没有接他的话茬,呆呆地想着什么。
“哎,你说要是卢进活着多好。”庄士成突然冒出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活着又怎么样?”张天翼点上烟,身子往后一靠,看着庄士成,问道。
“如果卢进活着,我们就有理由怀疑卢进杀了卢更生!”庄士成坚定地说,“这个案子就有奔头了!”
张天翼想不到庄士成能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禁不住哑然失笑,说:“卢进是生是死还是个迷吧!最起码,目前还没有坚实的证据证明他死了!”
庄士成深深叹了口气,说:“小张,局里都在谣传你在调查君来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华臻。”
张天翼一听,猛地站了起来,问道:“庄老师,你听谁说的!”
庄士成笑道:“小张,我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传得满城风雨了。”
张天翼将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甩,咬牙道:“我就纳了闷了,一件虚无缥缈的事情,会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一群什么东西!”
庄士成有些尴尬,说:“所以我也纳闷啊,听他们说,我还跟他们争辩了。”
此时,张天翼的手机响起,是杜小贝来的电话,她想见张天翼。
北山寺坐落在龙山山脉的末端,隶属北山乡,几年前,北山寺的前身永兴寺拆迁,就将地址移到了此地,本来,原来的永兴寺香火也不旺,趁此机会,当家和尚就索性将名字改了。其实,北山寺就一老一少两个出家人,老的年龄将近七十岁,而小的还不满十岁,有残疾,很小的时候,被父母扔在了寺院门外,被老和尚收留了。由于老和尚人很善良,所以,寺院里有很多皈依的居士,一些退休的居士,就经常来寺院帮忙,因此,这寺院虽然香火虽然不是很旺,倒也过得下去。
当张天翼晃晃悠悠赶到的时候,杜小贝已经在寺院对面的小弄堂里等他。看着张天翼将车停好,杜小贝才从弄堂里出来,对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