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人能预知未来的事,也不一定目前就为未来的事做准备,譬如,人都知道将来的终点是——死,但自己总不至于二十多岁就为“死”准备吧!
那个陌生男子不是也在寻找萝莉吗?他究竟知道多少情况,如果他们两个人信息能合在一起,会不会对寻找萝莉有帮助呢?想到此,强行军再次在QQ上联系那个“暗夜檀香”。那人可能也急着寻找萝莉,因此,一呼即应,俩人约定在临湖广场见面!
两人见面,有些尴尬,但瞬间就被共同的目的所驱散。那个陌生男人主动伸出了手,强行军迟疑了好一会,终于没有答应。那男的窘迫地放下手,掏出烟递给强行军,强行军也没有接。那男的自己点上,说:“找个僻静地方坐坐吧!”
俩人在广场的树阴底下坐定,强行军不知从何说起,那男的也自个儿猛抽香烟。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陌生人开口道:“既然你约我来了,你应该有什么问我吧?”
强行军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那人看了看强行军,摇头道:“她不是在夜店工作嘛,我有时会到那个地方去坐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强行军私下里拳头捏得紧紧地,恨恨地问道:“上过床吗?”那人摇了摇头。
强行军露出一脸鄙视,冷笑道:“你们都这样了,还会没上床吗?你还是个男人嘛?”那人偷偷看了强行军一眼,点了点头。
“你他妈的竟然和我老婆上床了,你还是个人吗?”强行军挥拳对着那人脸上砸去。那人跳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觉得现在问这些好玩吗?人都不见啦!”
强行军抱着头,默默地看着地上,地上有一群蚂蚁在搬家!
“萝莉人很好,我和她很谈得来……”陌生男人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回忆之中,“如果她不想和我交往了,也应该跟我打个招呼。”
强行军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萝莉跟另外的人私奔了?”
那人显得很无奈,耸了耸肩。强行军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他还是强忍住了!问道:“她要跟别人私奔,难道在你面前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吗?”
陌生人叹息,说:“那天我和她分手,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啊,分手时,我们还约定第二天再见面,结果,第二天她就不见了,手机也停机了,也不上班,我说了你也别生气,她可能真的跟别的人走了!”说完,他用右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顺便看了强行军一眼。
“慢着,我来问你!”强行军瞪着血红的眼睛说。
那人看了他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你最后一次见到萝莉是几号?在哪里分手的?”强行军侧着身子,盯着他问道。
那人摸了弄脑袋,说:“分手那天应该是七号,那天我们就在广场分的手……”
“七号?”强行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因为他知道,从四月一日开始,萝莉已经开始不接他的电话!
那人不解地看着强行军,不住地点着头。
“哪从四月一日至四月七日之间,你们没有见面?”
那人似乎陷入沉思,只是不吱声。强行军有些恼怒,用恶狠狠地眼光盯着他问道:“怎么?很难回答吗?”
男人叹了一口气,说:“四月四日我们见的面,四月七日分手的。”
那为什么萝莉四月一日就开始不接自己的电话了呢?会不会眼前这个人在说谎?强行军只恨当初没有及时赶回来!
“能说得具体点吗?”强行军压住怒气,继续问道。
那人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强行军,说:“我们出去做了一个短期旅游!”
“哪里?”
“清凉山?”
“什么旅游公司?”
“春秋旅游公司!”
强行军摸着下巴,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突然转过话锋问:“那四月一日至四月三日,你们一点都没有联系?”
那人也许跟不上强行军的思路,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强行军在QQ上将萝莉这几天的俩天记录都查了一下,确实从四月一日到四月三日,他们之间也没有联系。
为什么?这对如漆似胶的野鸳鸯,怎么可能三天不联系呢?很明显,眼前的这个人在说谎!强行军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咬牙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
那人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呆了,略带哆嗦地说:“我句句是实,哪有半句谎话?”
“从四月一日到四月三日,你们为什么没有联系?”强行军松开了他,问道。
“这个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人惊奇地问道,“原来我还以为你是明知故问呢!”
八
原来,四月一日,萝莉给他打电话,说她要去见老公,商量离婚之事。他还来不及阻止,萝莉便挂断电话,然后再也不回应他的任何信息!
强行军感到不可思议,因为那段时间他根本不知道萝莉的行踪,甚至连电话也不肯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似乎都陷入了迷茫的境地。
“一起吃个饭吧!”陌生人试探着问道。强行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陌生人道歉道:“不管怎么说,总是我不对,我们也算有缘,赏个脸吧!”
强行军想,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即使一走了之,你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但他还能放下身段,向你道歉,邀请你吃饭,说明此人还有羞耻感。这个社会,有羞耻感的人是凤毛麟角了!
强行军站了起来,看着还立在那里的男人,说:“走啊!还愣着干吗?”说吧,一颠一颠向对面走去,那人想上去扶他一把,被他甩开了。
下午的天空又开始阴沉下来,俩人走出莱宾斯基酒店,强行军知道这个男人叫季先成!别的他都没有透露,看他的衣着和座驾,强行军猜想他一定是一个很富有的人。
那人喝了酒,话也多了,他指着前面说:“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下午,我和萝莉去苏州去看婚纱,傍晚才回到这里,萝莉想到莱宾斯基旁边的专卖店看一件衣服。”季先成拉着强行军走到专卖店门前说,“就是专家专卖店。”
这是一家装修豪华的专卖店,强行军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
“那天也巧了!”季先成似乎很感慨,说:“那天我公司刚好在莱宾斯基有个会议,我怕被熟人撞见,所以没有陪她一起来。”
这样的话题,季先成在吃饭的时候已经说过几遍。强行军已经听得有些厌烦。
“反正我下午也没事,要不我请你喝茶?”季先成拉着强行军说。强行军知道,目前的季先成,似乎想把自己的失恋之痛向自己倾泻!
强行军拉着他的衣服问道:“我问你四月七号之前的几天,你们究竟干了什么,你为什么老是回避?”
季先成吸了口烟,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几天我带她出去旅游了!”
“一路上都在商议着结婚的事情吧?”强行军冷笑着问。
“不,不!我们都有家庭,不会干这样的事的!”季先成脸色凝重地说。
“那就是一路都在商量着怎么瞒着我,怎么来对付我!是不是?”强行军越说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