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公猪发出一声惨叫,掉头就跑,妻妾们看到心爱的老公受伤跑了,也掉头就跑,林子里又恢复了寂静,王老爷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衣服,都湿透了,吓得出了一身汗,老王带着猎户从树林子里钻了出来,对着他们藏身的树上喊“儿子,赶紧下来!树要倒了。”王老爷子赶紧起身下树,三人又合力把小二从树上弄了下来,此时小二已经脸色已经渐渐褪去黑色,看来药起了效果,老王看了看小二的伤势,说“看来有救,死不了。”三人就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办。
猎户强烈要求回家,今天经历的一切真给他吓够呛,死活不愿意再往下走,王老爷子就死活不干,不想放过这次绝好的机会,跟猎户说“要不你背着我弟弟下山吧,我们爷俩不走。”老王沉思了一会,对二人说“猎户自己带下山不安全,咱们粮食也不多了,回去准备一下,等小二的伤养好了,再作打算吧。”
王老爷子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小二,叹了口气,也只好暂时作罢了,三人着了颗大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启程回了猎户家。
王老爷子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昏昏沉沉的休息了半个月,才康复,小二的伤也养好了,不过神智已经混乱,整天胡言乱语,疯疯癫癫,老王很难过“这可怎么跟他娘交代!”“爹,别难过,只要咱们抓到那颗人参,换来的钱好好奉养你妹妹和他儿子一辈子的”王老爷子拍着他爹的肩膀安慰道。
“只能这样了,这次出来没想到这么不顺,早知道不带小二来了,你爷爷和二爷三爷,都死于非命,干这行太危险,又得防着毒蛇猛兽,妖魔鬼怪,还得防着人心,儿啊,以后我给你攒够了老婆本,咱就收手吧。”
王老爷子看着小二对着猎户家的土狗傻笑,自言自语,鼻子也是一酸,“爹,听你的,可是你从来没提过爷爷们,打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们,他们都是怎么没的?”
老王叹了口气,“你爷爷是清朝的御用参匠,有不少家财,被人见财起意给害死了,二爷有一次去山里找参,就再也没回来,三爷在山里采参染上了风寒,病死了。”
王老爷子听了自己的家族史以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爹,这行这么危险,为啥你还干这行?”
老王叹了口气,“你爷爷临死前曾让我发誓永不入这行,我就当了个庄稼人,可那些年兵荒马乱,到处闹灾,哪有活路啊,你娘生下你之后,月子也没坐好,染了重病,我没钱治病,眼睁睁的看着她人没了,留下了咱们父子俩,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你养大,为了让咱爷俩有活命的本钱,我想来想去只有干这个来钱快,那个时候全国都闹革命,闹灾荒,到处是流民,干别的根本没活路,与其等死,不如拿命搏一搏,就捡起了这行当,至少这深山老林里没那么多人世间的纷争,更消停!”
王老爷子听了之后暗暗点头,是啊,毒虫猛兽妖魔鬼怪再厉害,也没人心可怕,呆在这远离人世的山林子里,更惬意,想到这王老爷子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父子俩准备了一个多月,把小儿交给猎户的家人照看,就准备再次进山,可这猎户被吓破了胆,死活不愿再去,王老爷子头痛的紧,就问他爹“爹,这猎户怕是吓傻了,死活不去怎么办?”
老王毕竟是老江湖,嘿嘿一笑,对王老爷子说:“我有招让他去,看我把他的胆子找回来!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这话搞得王老爷子摸不着头脑,胆子怎么找?
老王离开猎户家,又一次进了深山老林里,深夜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布包,对猎户说“大兄弟,别怕,有我们父子,保证你安然无恙的回来!别怕!”
猎户一听到又让他进山,就愁眉苦脸,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去。
老王就在猎户面前摊开布包给猎户看,“你看这是什么?咱活着回来,这些都是你的。”
猎户看见包里黄灿灿的金元宝,恐惧的眼神瞬间就消失了,俩眼直勾勾的盯着宝贝,摇头的毛病也治好了,只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
老王哈哈大笑的对儿子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没有钱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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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整理好行装,又一次钻进深山老林里,老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子,你也大了,干完这票,就给你找说个媳妇,置块地,爹老了,东奔西跑这么多年,也累了,是时候找个地方落脚了,这些年咱也攒了点钱,再加上这票的,够咱爷俩逍遥快活一辈子的,哈哈!”
王老爷子看了看猎户在前面辨别方向,就低声对他爹说“爹,那这个猎户怎么处理?他知道这么多?这次拿的参可不同以往,他不会对咱们不利吧?”多年的采参经验,已经让他们变得不信任任何生人,对每次采参找的向导都会严加防范。
王老爷子沉吟了一会,“采到参以后,咱俩晚上换班看着,轮流休息,要是这猎户有歹心,就动手宰了他,咱走的沿途做好记号,回去的时候好认路,就不需要他了。”王老爷子点头称是。
三人来到上次棒槌逃跑的地点,老王拿出香炉,红纸,神像,罗盘,用山泉水洗净双手,换了身新衣,对王老爷子使了个眼色,王老爷子会意,转身对猎户说:“走,大兄弟,咱去看看能不能打点野物,晚上改善改善伙食。”
猎户心知这是不让他看,就应了,跟着王老爷子去寻找野物。
老王见二人已经走远,就点了三炷香,对神像三跪九叩,用毛笔在红纸上写了4道符,放在罗盘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开始念咒语,随着咒语语速逐渐加快,罗盘的指南针和内盘就开始转动,老王见罗盘转了起来,就停止念咒,拿刀在手上割一个口子,把血滴在罗盘上,罗盘的转动戛然而止,老王见大功告成,就对着天放了一枪,王老爷子在山林子里听到枪声,知道爹这是完事了,就带着猎户提着一只野鸡赶了回来。
“成了,跟着罗盘走吧。”众人就按罗盘的指示,在林子里走了10天,离出发地越走越来,周围的树林越来越密,大白天树林里也是昏沉沉,周围不断有鸟啼叫,时不时就能看见野鸡在树林里飞出,随意碰一下树枝就会有被惊飞的鸟,他们走在齐腰深的灌木丛中,地上的腐叶层厚的可怕,大家不得不拿着索宝棍和镰刀,拿刀砍灌木开路,用索宝棍试探地上的腐叶层,防止掉进被腐叶掩盖的深坑,摔断腿,猎户对父子二人说“俩位爷,不能再往前走了,这是片老林子,我从小到大就没来过,我们那的老人都说当年跑这来的人都没回去,咱们进来太危险,还是回去吧”老王听了很不耐烦“怕什么啊?想发财就别怕死,看你那怂样,大功告成了,回去我再给你加一袋元宝,走不走?”
钱才是最好的精神动力源,猎户一听,早把村里老人的告诫忘在脑后,乐的嘴都合不上了,频频点头“那可说定了啊!那咱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