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有描绘能力还算自信,但当把这个图形还原在纸上之后,完全摸不着头脑,这种看似繁复的图形,仔细看来,却有着许多规律可循,图中打量使用了圆形,三角,六角,星形,和线条连接,在一些连接点有些小的圆形里面有一些代表自然元素的简单图标,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完全没有资料可以考证。
我对着这个纸上的图形阵法呆呆的看了半晌,完全没有理出任何头绪,毕竟,我不是专业的考古人员,不明白一些简单的线条代表着什么,也不能解读这到底是哪个时代的产物,甚至,我连它出自这个地球上那个区域都不清楚。
一种无力的感觉渐渐蔓延在我心里,我烦躁的把画着图形阵法的纸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嘴里怒骂了一声:去你妈的,见鬼去吧。
纸团刚扔出去,突然感觉前面有人,我抬头一看,卯卯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弱弱的问了一句:打扰你了吗?
我生气她刚才很不合作的态度,也就没有理她,自顾转过去,把脚放在茶几上微微晃动着。
卯卯走到垃圾桶旁,翻出我丢掉的纸团,展开看了一眼,说,画的不错,但少了东西!
我一听,不会吧?我的记忆力应该不会遗漏什么吧?
她见我不解,就走到我面前指着图形阵法上的圆形内部,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一串文字,你没有写上。
什么文字?我怎么不记得那些线条的边缘有过文字?
佉卢文!因为你对这种文字一窍不通,因此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卯卯把皱巴巴的图纸放在了我面前,然后拿起笔,在上面添加了一串又一串奇怪的字符。
佉卢文?刚才何凤廷曾经问过卯卯,她的父母是否精通这种文字。那么,我赶紧问道,你看的懂吗?
卯卯看着纸张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要是看的懂就好了,至少有一些依据,不用一直瞎猜下去。
哪到底谁才看的懂这种佉卢文?
我连忙问道,的确,就像一个电子线路图,给一个完全不懂电路的人来看,他一定看不懂,但旁边若是有说明文字,那即便是他看不懂,也能明白个大概。
谁知道呢?这种文字现在全世界能够读懂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比恐龙都珍贵。
何凤廷一定知道这些佉卢文的含义吧,不然他是如何进行实验的?我猜测道。
卯卯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撇嘴说道,那不一定,他一定是托人翻译或猜测的,如果真的完全破译了,也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啊。但即便他知道这些文字的大概意思,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们吗?
也是。我闻言陷入了沉思当中。
卯卯问道,只不过什么?
我心里一狠,豁出去了,便说,只不过,我要是你的父母,真是会后悔自己生了这么笨个女儿。
说完我赶紧双手抱头,防止卯卯对我突然袭击。结果我等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我放下胳膊看了一眼卯卯,她呆愣在原地,眼圈有些红。
糟了。刺激过头了。我心里暗道,这怎么办?自己把人家气哭了,还得哄回来。
我起来走到她身边,刚要开口,卯卯突然转过来,对着我悄悄说了一句,计划我有了……
什么?我惊讶的问道。
卯卯对着我的耳语了一番,我心里一沉,这果然是个好办法,只是……未免有些太过冒险!
我听完以后久久没有说话,卯卯的办法听起来行之有效,但她把整件事情拉扯的太过庞大,牵扯的人又太多,万一闹了起来,形势不好控制。
但换句话说,她这个办法,确实又能完美的把我们两人的嫌疑撇的一干二净,最重要的是,在时间上争取了更宽泛的自由度。
总之卯卯的计划有利有弊,一时间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见我一直犹豫不决,就问,怎么?计划有漏洞吗?
我刚要说话,就听卯卯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来一听,连我都听到了话筒里传来了朱红带着哭腔的声音,她在电话的另一头哭着说道:卯卯姐……
卯卯眉头一皱,对着电话说,什么事?你先别急,慢慢说。
朱红在电话里哽咽的模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又大哭起来,我没有听清楚,但明显卯卯的脸色一变,呆住了。
我见状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卯卯眼睛直直看着前方,机械的回道,刚刚,叶青死了……
根据史料记载,佉卢文后来是被一个英国人破译的,那么我们能否寻求他的帮助呢?但,我转念一想,靠,这人早就死了吧。
佉卢文当时也是精绝古城的一大发现,那时候也曾在业内引起过一阵破译佉卢文的热潮,但大多宣称自己已经成功破译佉卢文的,多是些沽名钓誉之徒,真正破译了只言片语的专家学者简直是凤毛麟角,并且极其低调。寻找起来极其麻烦。
想到这些,我很自然的想到了那次考古队里最为年长的老教授,便来到电脑前,打开在网上找到的图片指给卯卯看。
我指着照片中间的老教授问道,这个人你查过吗?
卯卯点点头,查过,雒教授,当年有名的考古界泰斗,也是那次考古的发起者,精通四国语言,对晋国时期的史料非常有研究,听说也是佉卢文研究小组的组长,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也在那次事故中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