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

太监白某，面白，人称傻白。年四十余矣。间尝为余言，其十六时时，值上元节，金吾不禁，灯月交辉，从其叔之西城外祖母家，与诸姊妹兄弟呼卢半夜。四更后，始告归。至半途，忽忆表妹所赠升官图一纸，骰子六枚，忘未携得，欲返取之。叔不耐往还，约在西安门妳茶铺中坐候。白独返外家，取得二事，更为留连一饷，然后行。 时已五更，街市人迹已稀，路出白塔寺后回廊下，见一人，隔车轨并行，不禁寒栗满身。视其人，高不过三尺，块然一物，淡黑色，别无头面耳目手足，如一簇浓烟，且月下无影。大怖，奋步急行而物行尤驶。相随里许，蓦一人迎面来，正与物对，物且却且跃，倏左倏右，状颇仓皇。来人浑如未睹，直前无恐，物窘迫一闪，化为旋风羊角而起，高丈余，投东去。司栅老军瞥见之，弃柝惊喊，曰：“何人？”白答以归家者，老军曰：“非问汝也，适有一人到栅前，何一旋则不复见？”白心知为鬼，漫应之。 比至西安门，心旌未定，见其叔坐茶铺中，神色沮丧，方将以所见告之，叔急摇手止之，似有所讳。乃相与茫茫然归。又于途间频嘱，即有所遇，归家慎勿宣泄。白口应而心疑焉。越数夕，其叔病死。

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他碰到的是他叔父的魂吗。

四十 蛇异

1 "毒"蛇

有个叫李舟的人，他的弟弟头部患上了痛风病，久冶无效，家人都是一愁莫展，大家都是无能为力，看着弟弟痛苦的样子，李个子心里异常难受，这时有一个人建议用蛇泡酒可以用来治疗这种病，李舟无计可施，只得抱着死马作活马医的心态，去捕捉了一条黑蛇，不过是在蛇活着的时候，就把蛇封在坛子里，并且放了酒糟。

蛇在坛子里嘶鸣了很久，东撞西碰，叫声很是凄厉。几天几夜都没有停歇。

终于，酒熟了，众人剥开封盖，香飘四野，大家舀出一碗酒喝，没过多久，喝酒的人化成了水，只留下了头发(出《广古今五行记》)

2 异蛇

南北朝时期，在陈国的吴兴地区，有个叫顾楷的人，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这天，他在田间桑地采桑叶，他爬到树上的时候，突然看见条五色的大蛇进入了一个小洞，后面的蛇，有隔三尺，也有隔五尺的，井然有序地随着大蛇进洞，陆陆续续有好几百条蛇，顾楷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好不容易下来之后，他走到那里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小洞。

傍晚回家，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便想回家以后和妻子乡邻说，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已经不能说话了。

因为他已经哑了，从此，不能再说话了。(出处同上)

3 蛇报恩

关于动物报恩的故事，我们听说过很多。今天我来讲一个。

从前有个老婆婆，家里很贫苦，孤身一人，至于她是否有儿女及老伴，原文没有说，我也颈不给她加这段了。

每当她在吃饭的时候，就有一条头上长着长长肉冠的小蛇，在她的碗口蜿蜒，老婆也不避它，久而久之，老婆婆也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些来喂给小蛇。在她的照料之下，小蛇逐渐长大，一人一蛇，相处也很融洽。小蛇逐渐长至一尺来长了。

这一日，县长的马被蛇吃了，县长很不高兴，立马派人逮住了老婆婆，向老婆婆蛇的去处，老婆婆说蛇在她床底下。县长立即又派人去尾婆婆的家里挖掘，挖了很久，除了土，什么也没有，县长感觉被戏耍了，于是处死了老婆婆

这天晚上，县长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面，一条白蛇质问他为什么要杀死他的母亲，我要给她报仇。

从此以后，人们便经常能听见刮风又下雨的声音，持续了三十天。

第三十天的傍晚，人们见面都惊奇地说，为什么你的头顶着鱼呀。每个人碰见人都这么说，回家后自己家人也这么说。

晚上，方圆四十里的县城变成了一个湖泊。

后来，附近居住的人称它为邛河，在湖泊中，孤零地伫立着那幢老屋，每当有昼人打渔经过时，必定会在那里过夜。那幢老婆婆的老屋，现在还在。

打渔的人说，湖底还可以看到亭台楼榭，老墙城郭，无比清晰(出《穷神秘苑》)

好人好报，恶人恶报，可恶的是县长，为什么要连累整个县的百姓呢，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