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面其实就是刚才说好的数字,五千万,这着实不是个‘小钱’,但刘忠堂却一改当初的约定,把它当作了‘贺礼’,这当然是他发现在王昃身上,能挖出更大的价值,值得做出更大的投资。
王昃哪懂得这些,见仅仅一张银行卡,说不定里面都没有多少钱,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性的收了起来。
用红绸将丹炉包起来抱在怀里,将那瓶美酒直接揣在兜里,王昃直接就向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又突然回头,看着一群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的众人,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呀,你看我差点忘了。”
说完,就又走了回去,用食指在刘家每个人的额头都轻轻点了一下。
其实他是要把积攒在众人体内的灵气都吸走,这些灵气对王昃来说是好东西,对众人来说却是毒药。
随后他转身又欲离去,刘忠堂这次反应了过来,赶忙说道:“小先生还真是雷厉风行,本来想请小先生吃一顿饭,但既然小先生顾全要事,那……无论如何也要让专车送你回去啊。”
王昃很‘为难’的接受了这个提议,可正当他要走出刘家院落的时候,一只小手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转头一看,竟然是泪痕未消的上官翎羽。
“你这是……”
上官翎羽有些扭捏道:“你……哦不,您能跟我走一趟吗?”
王昃奇道:“干什么?去哪?”
上官翎羽道:“我……我的爷爷他也得了一种怪病,如今卧床不起……”
王昃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发现她身上并没有隐藏灵气,刨除灵气这种因素,王昃根本就是个骗子,又哪里真的会治病?
于是他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如今刘家之事尚且不知何时才能解决,我又哪有工夫去……去看病?你我机缘已尽,莫要强求才是。”
刘忠堂一听关乎自家安危,也来劝阻道:“就是,这件事正在紧要关头,小先生又分身乏术,丫头你也不好强求。”
上官翎羽一听就不乐意了,小性子使起来道:“那就让他先去看看我爷爷!”
刘忠堂一滞,随后大怒道:“凡事要讲求个先来后到,你们上官家再怎么说也要排在我们刘家后面!”
一个严肃了一辈子,权威了一辈子的老头,竟然为了争夺‘先来后到’的道理,跟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较起劲来,这实在是……不堪啊。
上官翎羽也不甘示弱,娇喝道:“好啊,您跟我爷爷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当初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都要忘了吗?”
刘忠堂再次一滞,也觉得太过自私好像不太好,就又对王昃说道:“这丫头无理!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上官老头现在情况确实不妙,前一阵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也就是他身体硬朗,才挺了这么长时间,要不……小先生在处理完我们刘家的事情以后,再去上官家看看?”
他倒不是想把实情隐瞒,而是如果说出一个,那其他的也未必能瞒得住,自己脑袋里住着女神大人这件事……咳咳,还是不说为妙,原因?太复杂了!
王父听完,松了一口气嘟囔道:“刘家送的?怪不得……也只有他们这样的家族才有可能……不对!你这酒得赶紧送回去!你喝了多少?”
“一……一半……哦不,是一小半!”
王父哀叹道:“完了!这是要惹上麻烦啊!”
王昃都费解极了,他问道:“到底怎么了?这酒就算是珍贵一点,也毕竟是人家送的,怎么就麻烦了?”
“珍贵一点?!你知不知道全中国都未必能找出第二瓶跟它一个级别的酒了,更别说比它还好的!你……你你你……你这是拿着国宝就花生米啊!”
“呃……”
王昃无言,他知道这酒是好酒,但没想到会好到这种境界。
可是他并不担心,最多……以后有了什么好处,多想着刘老爷子点就成了,对方的目的不也是这个嘛。
王父还是不解恨,喝道:“怎么?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了?这酒……这酒……”
他看了看儿子剩下的半杯,酒盅虽小,但总还剩下两三钱的份量。
又发现那酒面已经沾了些油脂,想来……是不能再倒回去了。
于是……王父抢过酒杯,一头喝干,喝完了还美美的打了个嗝,舔着嘴唇叹道:“果然好酒!”
王昃满头的黑线,心道别人家都是儿子跟老子抢酒喝,到了自己家,怎么就反过来了?
他试探道:“好喝吗?那……再来一杯?”
王父怒道:“我呸!还敢喝?也不怕折了寿,二百年的酒啊!唉,老子也不白活了,这辈子也享用过此等美酒,怕是高高在上的老人家也没有这个口福吧?哈哈哈……”
王昃再次试探道:“那咱们还还回去吗?”
王父眼睛一转,说道:“凭什么?既然送来了……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那不是打人脸嘛?即便是送错了,人家要是来讨要再还给他们也不迟。”
随后王父在王昃尴尬的注视下,将这瓶酒放在陈列柜的最中央,旁边又放了好多装饰品,一边摆放,还一边嘟囔:“这玩意真抬档次,有了这个我这小店可就牛气多了!”
王昃尴尬道:“我想……”
王父立即喝道:“想都不要想!”
“我觉得……”
“不许觉得!”
“……”
一瓶美酒,让一对父子在这个夜晚过的很愉快,或者说这就是古董的魅力所在。
但等到王父回家,王昃执拗的决定在店铺里过夜的时候,所接触的事物就不单单是让人喜爱了,而是振奋。
女神大人要求在子夜时分才能去碰那个丹炉,本来王昃还有些不理解,可是……
时至子夜,王昃将丹炉放在那个价值百万的紫檀桌子上。
女神大人强调,只有当她解开了丹炉的屏障,王昃才能打开丹炉。
这里面是有丹的,但具体被灵气孕养了多长时间,又或者是什么类型的丹,都还不确定。
但有一点是肯定,如果贸然将它打开,后果必然会让两人后悔。
女神大人让王昃双手扶住丹炉,自己在他脑海中掐了一个不知名的法印,突然一阵白芒从王昃脑海之中迸发出来,环绕着他的双手直冲丹炉而去。
几乎是一瞬间,磅礴的灵气撞在丹炉之上,王昃只觉得自己脑中‘嗡!~’的一声响,并听到女神大人惨叫一声,随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王昃再次醒来,看了下表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这一昏就昏睡了三个半小时。
他第一时间在脑海中呼喊着女神大人,好半响才传来女神大人虚弱但却兴奋的声音。
“我……我没事,不过……我衷心的仆人啊,你再一次让我见识到你的运气是多么惊人……现在可以打开丹炉了。”
王昃照做,小心翼翼的伸手将炉盖掀开,生怕自己再一次被那种奇怪的气浪给冲晕。
可气浪却没有出现,映入王昃眼帘的,是三颗金灿灿的丹药!
每个丹药足有拇指大小,圆润的近乎完美,好似纯金的小球被放在一个古朴的盘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