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因为跟我二哥呆的这几天听得关于那玩意的事情比较多，就问我二哥这泉水里不会有啥问题吧，我二哥说他也闹不清，应该没问题，这村子里的人世世代代长在这，不还是好好的，能有啥问题！
海娃家的房子也是青瓦房，院子不大，在院子里有棵老杨树，顶的上两个我粗！
海娃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很瘦，眼窝深陷，跟人说话的时候隔几秒鼻子就吸溜一下！倒不是流鼻涕，可能是一种习惯！
他问我二哥怎么想到来这了，我二哥就说是来玩了，海娃不信，说你这小祖宗，好端端的来这里，肯定没好事。
我二哥也就没再跟他卖关子，一五一十的说了，海娃听了很是震惊，说我两能在村子先躲着，但是不能在村里干缺德的事啊，尤其是我二哥！
我二哥嘴上应着不会的不会的，但是之后的三个月时间，一直到青哥来这，整个清泉村却因为他搅合得鸡犬不宁，我两也不得不跟着青哥再次逃亡，当然，这是后话了！
话说第一天来到这里地方，我两吃了饭对其他的不管不问，倒头就睡，这一觉醒来就到了第二天晌午了。
我二哥跟我说来这里的目的是先躲一阵，等青哥来，所以也不用先忙着干正事，我问他那咱干啥呀，我二哥说玩呗，然后就给了我个弹弓叉子，说出去打鸟去！
路过村里一户人家的时候，正好从人家门楼底下出来一个女娃，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估摸也是个学生，我二哥这一眼就看对眼了，一直目送着人家走过两户人家，拐进了巷子里！
看着我二哥这摸样，我心里隐约觉得要出事！
果然，回过神的他问我咋样，我不明白，说啥咋样？
他就舔了舔嘴唇，说刚才那妮子啊，小胸脯挺的，不错吧！
我二哥的话一出，我就觉得脸发烫，然后我二哥就坏笑着跟我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面红耳赤的，大男子汉的，啥是你需要的，除了钱不就是女人么，改天看中了哪个跟哥说，哥给你弄来玩玩！
我二哥的话再次臊得我脸发烫，我赶紧跟他说打鸟去吧，说这干啥，然后他就说行，领着我就往村外面走，跟在他后头的我隐约觉得他变了，小时候的他虽然坏，但让我是很崇拜的，现在他对女孩露出这幅色相，是我所不齿的，兴许也是我年纪小，不能理解他吧。我这样想！
出了村子没多久后，我二哥就说去尿尿，自个去了一边的草窝里尿去了，过了好久也不见他过来，我就吆喝了一声，他应了声，叫我过去。
等我过去的时候，他就在那摆弄他那玩意，还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卫东，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我没料到他能说这样的话，就说干啥？
他又说了一遍，裤子脱了我看看！
我问他看啥，他就指着他那，说这！我不情愿的说看那干啥！我二哥就皱着眉，说快点，没跟你闹着玩，有事！
我这才解开扣子，掏出那玩意来，他看了看我的，又看了看他的，说没事了！我当时就感到莫名其妙，扣上扣子后，我见他还用手挠了挠，好像他那里痒痒。
后来我两停在一颗杨树旁，树上落满了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我二哥说这么多鸟，随便打一发都能中，说着就捡起一块石头，拉满弹弓后，就准备打，顿了下，他又松开手，说估计一弹弓打出去，它们就飞了，你和我一起打，这样打中的机会大！
我应了声，也捡起一块石头，拉满了弹弓，和他一起瞄着树上的鸟，我二哥悄悄喊着：一，二，三！
三声一落，我就松了手，与此同时左手食指像刺扎了一样，疼的我叫了出来，也顾不得从树上掉下来的鸟，就赶紧摸着手指头，在太阳底下看！
我二哥问我咋了？打着手了？
我说没有，好像扎刺了，他抓着我手看了看，说没事，走，先过去看看那鸟去！
我觉得奇怪，再摸手指头的时候就已经没感觉了，在心里琢磨一番，好像上次在自家地里翻地的时候用锨把子铲死那只核桃虫的时候手也疼，难道都跟那只鸽子有关系？
卫东，快来看，这鸟的头都打没了！我二哥在树底下吆喝我过去。
确实，那只鸟的头都不见了，就剩下个身子瘫在地上，我二哥说这肯定是他打下来的，可我总觉得是我打的，手刺疼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正好旁边有狗尾巴草，草叶子都黄了一半了，我二哥拽了一把，将那鸟的爪子一绑，就别到裤子扣上了，说回去烤了吃。
就在我两寻思下一个目标的时候，远处的草窝一动，有个老婆婆就从那钻了出来，蓬头垢面的，腰弯的很厉害，他用手撇开她眼前的头发，盯着我两看了好半天，才招招手，示意我两过去！
我看了我二哥一眼，问他咋办，要不要过去，我二哥说怕啥，走！
走了没几步，我二哥就突然停下来了，抬起手示意我停住！我这才看清那老婆婆，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虽然现在十月多份的天，有点凉，但穿这么多，明显可疑！
你是谁，在这干啥了？我二哥大声问。
老婆婆没回话，只是用手从衣领伸进去，挠着身上的痒痒，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好像她身上奇痒难耐似的。
我二哥又问了一句，说：老婆子，你是哪的人，这村里的？
那老婆婆还是没回话，从衣领里伸出手，继续招招手，示意我两过去，我二哥跟我说在这等着，自己个就往那走了去，我劝他别理求那人，咱该干啥干啥去，我二哥说不碍事！
当我二哥走到那人跟前的时候，我就见那老婆婆伸出手，她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好像捏着啥东西，我二哥问了一声咋？
她嘻嘻的笑着，然后食指和拇指一打开，就笑着跑了！我二哥骂了句神经病，说八成是疯婆子，然后就领着我继续往后面的荒地走去！
后来我两还去了那口泉眼呢，里面的水清透清透的，往下看黑洞洞的，应该很深，我二哥还从旁边捡起一个石块，噗通就砸了进去，我心里老觉得这泉眼不对劲，就赶紧拉着他走了！
这天，我两一共打了一串麻雀，一只野鸡，说起来这野鸡能被我们捉住还有点邪乎，发现它的时候，我二哥一弹弓出去，只听一声响，那野鸡就跟狗撵着它一样朝一边疯跑，一头撞在杨树上了，脸前头是喙已经啄进木头里去了，任它使劲折腾也出不来了，我两这才给它逮住！
我二哥还笑着跟我说这就跟那啥来着，我说守株待兔，我二哥连连点头，说：对对，咱这是守株待鸡！
在回村子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个我二哥看对眼的女娃，我二哥左右瞅瞅，见没人，就壮着胆叫了声：妮！
那女娃见我二哥叫她，看了我两一眼，小跑着走了，我二哥这才哈哈笑着，说回去烤鸟吃去！
回去后海娃就问我两没惹祸吧，二哥说没有，山沟沟里头连个人影都没见得！
我这才碰了碰他胳膊，说不还有个穿棉袄的老婆婆么，我二哥这才一拍头，说对，还有个老婆婆！
海娃赶紧就紧张起来，说：哪个老婆婆？是不是可邋遢的那个？穿着个黑棉袄？
我二哥点点头，说咋了！
海娃说这老婆婆不知是从哪个村子逃荒来的，见了小娃娃就吆喝过去，然后从身上逮着跳蚤往人身上放！村里已经好几户人家受了跳蚤害了，可厉害了，一夜里床上就跳得满满的，早上吃饭的时候咬一口馍，也能吃到几个！
这下给我二哥吓得不轻，赶紧就跑到院子里，秋衣一脱，裤子往下一拉，裤衩子都没穿，就那么光溜溜的露着屁股蛋子！
海娃见这个样，就走到屋子门口，问：咋了，你们让她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