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胡子有点杀猪宰牛的手艺,看到平阴这边有不少人家熬制阿胶。也见样学样自已试着弄将起来。
他本身也没有本钱,熬胶的手艺也比不上当地人。时间一长,有点入不敷出。人一穷,便动了邪念。
这姜家沟子虽说偏僻,但因滨临黄河大桥,不时也有往来的客商。李胡子打定主意,便开始做起那杀人越货的无本勾当。
杀了过往行人,东西找人出手买掉换成钱。尸体便扒皮熬胶,剩下的骨肉当柴烧,借此来毁尸灭迹。
前几天,李胡子晚上出去,刚好碰上个大肚子的小媳妇,说是和家里人走散了。李胡子见那小媳妇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丰乳肥臀的,倒也有几分姿色。于是色心大起,二话没说,一拳就把那小媳妇打晕,扛在肩上就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里,李胡子把那小媳妇扔在床上,就迫不急待地开始扒她的衣裳,没多一会,那小媳妇却醒了,见自已赤身裸体地被李胡子压在身下,就开始拼死反抗。
李胡子见她反抗,便急忙用手掐住她的脖子。没想到用力过大,竟把那小媳妇掐死了。
见那小媳妇没了呼吸,身体渐渐冰凉起来,那李胡子也有点后悔。好不容易弄了个女的回来,没想到还没怎么样便死掉了。
李胡子越想越郁闷,见那小媳妇虽然死去,但身上白花花的细皮嫩肉倒也香艳,一下子欲火大作,便朝那尸体俯下身去……
这畜生兽性大发,奸了女尸后,尝到了甜头。竟变态地把那小媳妇的尸体锁在了房间里,打算趁其未腐,先享用几日……
直到今天晚上,我们一行人来投宿。李胡子见车上满满登登地装着不少物资,且柳眉苏甜两个都是漂亮可人,便动了贼心,打算故技重施,没想到最后却落在我们手里。
听到这里,我们差不多也明白了。怪不得那小媳妇一上车,一直很温顺的二胖便对她充满了敌意,感觉随时就要进攻。想必是二胖感知到了,那小媳妇并不是人。
结合这些事情,引我们来这里的那个小媳妇,很可能就是前几天让李胡子**掉的那个孕妇。那孕妇无故被杀,冤魂未散,想借我们的手除了这杀害她的变态凶手。
我摇摇头说道:“虽然那小媳妇的冤魂,对我们并无恶意,但倘若她肯直言相告,却也省了这些麻烦。我们差点也让那李胡子害死啊。”
柳眉道:“或许她有难言之隐。再说了,如果我们提前知道她并不是人,那我们一行还会听她的指引,来到这李胡子的家中么?”
我想想也是,虽然受了些惊吓,但好在我们几个都没什么大事。我们把李胡子拉出地窖,带到那间躺有女尸的房间里。
进了房间,我一脚将李胡子踢倒,对着床上的尸身拜了一下,说道:“这位大姐,杀害您老的凶手,我们已经给你抓过来了。不过您老可千万别再缠着我们了,哦,来道谢的话也不用了。”
说完后,我用床单将那小媳妇的尸身遮盖起来。戒空又念了几段往生咒。
苏甜很害怕,急催着我们出去。
我们又找了几条绳子,把原来捆成粽子的李胡子又缠成了茧。这李胡子身强力壮,不捆紧点怕他挣扎开来。
缠捆完毕后,我便对着床上的女尸说道:“大姐,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您怎么吓、怎么打都成!”
柳眉拉了我一把,让我赶紧出来。出了房间,我们便用李胡子的钥匙把门从外面锁好。
见李胡子的手机还在外面的桌子上,我们就用他的手机报了警。
由于我们这次来东阿的事情不好张扬,所以报案的时候我们没留姓名资料,只是说了下地址。
这时,天也差不多亮了。估计公丨安丨局接到消息后很快就得出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一行人便打算提前离开此地。
到了车上,二胖一头就扑在戒空怀里。我也赶紧从行李中找了衣服换上。
东方渐渐泛出了鱼肚白,车子便在这微弱的晨光中,朝着鱼山方向驶去……
路上,我们又说起那小媳妇冤魂追凶的事。看来,这天底下的事,真如柳老爷子所说的,轮回有定,因果不空。这伤天害理、作奸犯科之事,万不可为之,冥冥之中自有天断,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我们一路感慨着,不知不觉地便到了黄河大桥上。一架飞虹横跨两岸。桥下,就是浊浪滔天的黄河。唐代刘禹锡有诗赞曰:“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望着那汹涌壮阔的河水,感觉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
下了大桥,便是东阿的鱼山山区。这鱼山距东阿县城20多公里,因山顶建有鱼姑庙,故得此名。那建安奇才曹子建便埋骨于此。
进入山区,道路崎岖不平。车子七拐八拐地绕了半天才找到曹植墓区的入口。
到了墓区入口,我有点傻了。原来,这里早就被当地政府当作是文物保护区而管理起来了。
虽说这鱼山里偏僻,但既然是重点保护古迹,区内的保安巡查系统肯定是少不了的。我们一行人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扛着铁铲、锄头进去挖坟吧?
唉,盗墓小说看得多了,把这事情考虑得过于简单了。
我一摊手,问众人道:“大伙也看见了,现在这种情况。别说去盗墓,估计咱到里面敲块砖头下来都能让保安给逮起来。这事跟我想得有点出入,大伙有什么好主意就别藏着掖着了。说实在的,哥们现在真他娘的是没折了!”
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折腾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靠谱点的主意来。
柳眉说:“我们也别想那么多了,现在离这墓区开放的时间还有一会。咱们先在车里休息一下。等到了开放的时间,进去看看再作打算。”
我有点沮丧,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按柳眉说的办。
我们所在的地方,草木荫蔽。早晨的朝露伴着山风袭来,还真有点冷。我不禁抱起两臂,缩了缩脖子。
身上一阵疼痛传来。我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那李胡子对我又是踢打又是折磨的,我头上、身上添了不少伤口。紧张的时候没感觉什么,一放松下来还真他娘的疼!
我忙让戒空他们从车里找了点云南白药之类的,往我身上厚厚地涂了一层。还别说,这白药的效果不错,一会工夫,伤口处便有些麻麻的,不似刚才那么疼了。
涂好药后,我点了支烟。和柳眉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了天……
终于等到了墓区的开放时间。那墓区的管理人员刚开铁门,我们几个就涌了进去。
那看门的老头有点纳闷,估计没见过有像我们这样吃饱了撑的,一大早就跑人家墓区来参观的人。老头盯着我们看了好半天,才疑惑地回了自己的传达室里。
这个钟点,墓区里除了我们,根本没别的游客。墓园里一片静寂。我们一行人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一座低矮的小丘迎面伫立。丘边青松灌木枝盘叶绕,其间坐落着一座青砖堆砌的墓冢。
墓前立有一碑,上书“魏陈思王曹植之墓”几个大字。墓底堆砌青砖,顶部为大封土堆。
我们绕墓打量了一圈,发觉这墓门已经封闭,无法进入甬道和墓室。估计是管理人员为防止游客乱入才把这墓门砌死。
曹植,字子建,为曹操第三子。生前曾封陈王,死后谥号为“思”,故墓碑上刻“陈思王”字样。
曹植文章绝伦,骨气奇高。少时备受曹操喜爱,后因“任性而行,不自雕励,饮酒不节”,再有长兄曹丕伺机谗害,导致失宠。此后曹植命途多舛,终日郁郁寡欢,年只四十一而殁。临终前三年,他曾被封为东阿王,死后便葬于这鱼山之中。
这墓区之内还建有其它的一些景观建筑。我们走马观花了一番便下了山。
上车后,我们打算先去县城,找个旅馆住下来。昨晚没怎么合眼,体力有点不支了。我们上了车,柳眉打开GPS便朝东阿县城的方向开去。
第一次打探这曹植墓,我感觉失望之至。这墓的情况和柳老爷子所描述根本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