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儿见状也早已明白过来,自己还没掩住口鼻,忙叫杨花花:“姑娘,快掩住口鼻,有毒!”
杨花花对于毒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只怕又是什么幻术,忙右手掩住口鼻,左手已摸出随身短刀,朝诡异女子脑袋削了过去。
楚狂儿、秦朴儿心中暗暗赞叹杨花花出手迅捷,只怕这诡异女子就要血溅当场,就在短刀堪堪碰到诡异女子面孔的时候,一刀走空,诡异女子的头颅无端端地凭空消失了!
三人正在惊异之间,桌上哗啦啦一阵声响,三人面前的碗中竟同时钻出了诡异女子惨白的面孔,脖子像巨蛇一般,足有十余尺长,三颗头颅在半空张开大嘴朝三人的面门咬了过去!而那些白花花的腐骨蛆就像是得了命令一般,一齐弹跳着向三人攻去!
楚狂儿见状,更不迟疑,扬手嗤嗤嗤嗤几声,甩出四张黄色符箓,符箓落在桌子四角,霎时间就像是围着桌沿筑起一道铜墙铁壁一般,碗中冒出的头颅和那些腐骨蛆竟无法逾越半分。
再看楚狂儿猛地倒退几步,抖开一个随身小包袱,甩出一件金边龙虎云纹绛衣披在身上,
双手紧扣,两根食指竖直紧并,念道:“临!”
伸出中指,反扣于食指,念道:“兵!”
拇指无名指小指相扣,食指中指竖起相靠,念道:“斗!”
拇指食指小指相扣,无名指中指竖起相靠,念道:“者!”
十指紧扣,握成拳状,左手在前,念道:“皆!”
复又十指成拳,右手在前,念道:“阵!”
左手四指握拳,右手握左手食指,念道:“列!”
双手张开,拇指食指指尖相接,向外推出,念道:“在!”
左手握拳,右手托左手,念道:“前!”
楚狂儿念动咒语之时,桌上头颅阵阵凄厉喊叫,再看楚狂儿整个人如同裹在一团金光烈焰之中,大喝一声:“破!”
半空之中,接连霹雳炸响,霎时之间桌面上的头颅和腐骨蛆尽皆灰飞烟灭消散于无形。
堂上客人见状,早已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这一桌四个人。螺蛳、蛤蜊看看朱蓉,等她的示下,朱蓉缓缓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秦朴儿心中感慨:“大师兄啊大师兄,你今日总算是有了大师兄的威风了!只是为了这初次相识的苗疆女子,犯得上这么大动干戈吗?”
再看那诡异女子,肩膀上空空荡荡,只剩下一个身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杨花花舒了口气,心想这瘦瘦小小的楚狂儿竟有这等本事,今日若不是他在,只怕自己无法全身而退,刚想出言道谢,忽然那无头的诡异女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眨眼间闪身在杨花花背后,手指在杨花花后背神道穴上一戳,杨花花只觉得浑身酸软,直欲倾倒。
诡异女子一把抓住杨花花的腰带,疾如闪电地朝大门口冲出,杨花花头晕目眩,如腾云驾雾一般被她拎走,没想到这看似骨瘦如柴的女子竟有如此大力。
楚狂儿大叫:“不好!”闪身紧跟着冲了出去,还没冲出门槛,十余丈之外远远传来杨花花一声惨叫。
秦朴儿见状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叹道:“师兄,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你忘记师父怎么吩咐咱们来的?”忙从身上掏出几枚钱放在桌上,连声说“对不住,对不住”,忙追了上去。
螺蛳道:“掌柜的,这几个人是什么关系啊?那楚狂儿为何要救那苗疆女子?”
朱蓉骂道:“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看上那苗疆女子了!”
螺蛳道:“不过那白衣女子也够吓人的了,没头还到处乱跑……”
朱蓉点头道:“看这身手架势,想必是酆都山森罗城的白无常了……”
螺蛳奇怪道:“白无常?不是应该是男人吗?”
朱蓉白了他一眼道:“你见过白无常是男人?”
螺蛳双手乱摇,道:“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见到。”
朱蓉叹道:“看来森罗城、天师府、素女寨也都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螺蛳哼了一声,道:“我看也没什么嘛,几个小孩子围着桌子做家家酒而已……”
朱蓉立起眉毛,睁着两只小眼睛,骂道:“你懂个屁,方才那张桌子上四个人的一场战斗,比什么都凶险!他们不动声色之间相互施术,你想想看,哪一种你有本事破解?赶紧收拾桌子打烊吧,少在这里扯你娘的臊!”又自言自语骂道,“日他娘的龟儿子王八蛋,打吧,闹吧,老娘还要不要做生意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