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至道一面发雷应敌,一面心想这样打斗不是办法,毕竟毒蜂数量众多,自己所发之雷何时能将其灭尽,忽然看到庭院中间大铜鼎中香火旺盛,一个闪身,来到铜鼎旁边。
娄细腰笑道:“想躲?钻到香炉下面我就饶你。”
阎至道哼了一声,猛的大喝,弯腰一手抓住铜鼎一足,奋起神力,叫一声:“起!”一个四五百斤的巨鼎登时被他举了起来。
阎至道大吼一声,将铜鼎抡圆,鼎中香火顿时四下倾泻,阎至道将脚一跺,猛吸一口气,将体内真气四下喷出,真气原本是五行之精,遇火即燃,只听轰的一声,在阎至道周围便炸开一个巨大的火球。
那毒蜂被火一燎,就算不死,也失了翅膀,顿时落在地上黑压压一片,大部分没死的还在扭动腰肢。
阎至道毫不怠慢,将铜鼎抡圆,猛的甩手,顺势朝娄细腰砸去。
娄细腰身材纤细,好似一阵风都会把它吹折腰,这无比刚猛的铜鼎如何禁受得住?
阎至道铜鼎脱手,眼光扫过地上,见千千万万的毒蜂虽被烧掉翅膀,却还在拼命挣扎,顿生恻隐之心。再看娄细腰怔怔愣在那里,眼眶含泪,一脸惊恐的表情,竟不去闪躲。
阎至道心知素女寨的人大都养蛊,所养蛊虫便像自己的亲生儿女一般,如今娄细腰的毒蜂尽数被阎至道破掉,心中疼痛自不待言。
阎至道心念电转,心想:“我破了她的蛊,难道她是不想活了?我杀了她的子女,难道连她也要杀?这女子虽是修炼邪术,可毕竟罪不至死啊!”
电光石火之间,猛地用尽全力蹿了出去,竟比那铜鼎先到娄细腰面前。
阎至道一把将娄细腰推开,已然无法闪躲铜鼎,只好大喝一声,将真气运在后背,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铜鼎正砸在阎至道后背上。
阎至道一个踉跄,往前迈出几步,他生性要强,强自用力扎稳脚跟,胸中却一阵翻腾,大口大口的鲜血翻涌上来,阎至道咬咬牙,将血硬咽了下去。
背后铜鼎轰然倒地,金石之声在院中锵锵回响。
娄细腰站在一旁傻了眼,心想:“这个男人竟用身体为我挡那铜鼎,难道天底下还有知道怜惜女子的男人?”
阎至道心中也是一阵迷乱,心想:“我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事来,难道只是因为怜悯她?还是因为……”
阎至道调整了一下内息,叹了口气,对娄细腰道:“你退下吧。”言下之意,她这一局已经输了,不想再与之打斗。
大司马黑寡妇见此情景,嘿嘿冷笑了一声,乌溜溜的眼珠紧盯着阎至道。
娄细腰还在胡思乱想,听到黑寡妇的笑声,突然像一个炸雷将她惊醒,方才心中所想如风卷残云,顿时消失无踪,理了理鬓发,强笑道:“退下?我凭什么退下?难道我输了吗?”
阶上道士闻言顿时大声斥骂,说这女人不知廉耻,不知礼义,阎至道为了留她一命,受了重伤,她竟不知悔改。
娄细腰冷冷笑道:“什么叫廉耻,什么叫礼义,都是虚情假意。我的招数还没用完呢!臭道士,你调匀内息没有,赶快接招吧!”
说完,背后又涌出无数毒蜂,朝阎至道扑了过去。
阎至道内息尚在调整,胸中鲜血还在不停往上涌,只好先将真气护住身体,一面闪躲毒蜂。
毕竟那毒蜂千千万万,阎至道如何躲闪得及,霎时间已被毒蜂包围在中间,围得水泄不通。
娄细腰虽然忌惮黑寡妇,可毕竟阎至道救过她的性命,是以迟迟不肯发号施令,命毒蜂放毒。
阎至道心中也是一阵迷乱,心想:“我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事来,难道只是因为怜悯她?还是因为……”
阎至道调整了一下内息,叹了口气,对娄细腰道:“你退下吧。”言下之意,她这一局已经输了,不想再与之打斗。
大司马黑寡妇见此情景,嘿嘿冷笑了一声,乌溜溜的眼珠紧盯着阎至道。
娄细腰还在胡思乱想,听到黑寡妇的笑声,突然像一个炸雷将她惊醒,方才心中所想如风卷残云,顿时消失无踪,理了理鬓发,强笑道:“退下?我凭什么退下?难道我输了吗?”
阶上道士闻言顿时大声斥骂,说这女人不知廉耻,不知礼义,阎至道为了留她一命,受了重伤,她竟不知悔改。
娄细腰冷冷笑道:“什么叫廉耻,什么叫礼义,都是虚情假意。我的招数还没用完呢!臭道士,你调匀内息没有,赶快接招吧!”
说完,背后又涌出无数毒蜂,朝阎至道扑了过去。
阎至道内息尚在调整,胸中鲜血还在不停往上涌,只好先将真气护住身体,一面闪躲毒蜂。
毕竟那毒蜂千千万万,阎至道如何躲闪得及,霎时间已被毒蜂包围在中间,围得水泄不通。
娄细腰虽然忌惮黑寡妇,可毕竟阎至道救过她的性命,是以迟迟不肯发号施令,命毒蜂放毒。
阎至道被毒蜂围在中间,不辨东西,只好双手护住面门,在院中蹒跚而行,焦躁起来,连连暴跳,连声怒喝,将脚跺在青石板上,石板被他踩得粉碎,踩成一个一个大洞。
娄细腰怕阎至道发怒,再对她施展神力,只是远远地躲着,离着阎至道四五丈的距离。
细腰蜂未见主人发号施令,一时纷纷落在阎至道身上,此时阎至道看上去便似一个巨大的蜂巢。细腰蜂聚在一起,本性使然,一齐吐出黏液粘连丝絮,竟在阎至道身上做起巢来。
原来细腰蜂捕捉住猎物,都要用泥土树叶将猎物封存在里面,留待以后慢慢吃。
此时千千万万只细腰群策群力,霎时间在阎至道身上结成了一层硬硬的外壳,阎至道原本还是大喊大叫,后来竟慢慢地站住不动,僵直立在那里。
阶上的马大哉见状慌了,叫道:“阎师弟,阎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苦也,苦也。”
娄细腰叹了口气,心想:“这个男人还算是有情、有义、有担当,只可惜他是玄奥观的人……”想到这里,神色黯然,便嘬嘴长啸,想召唤毒蜂回来。
可是那些扑在阎至道身上的毒蜂竟像听不见一般,娄细腰惊奇地看着阎至道,不知发生什么变故,忽然一阵风吹过,阎至道身上的毒蜂像败絮颓灰一般噼里啪啦纷纷落在地上。
再看阎至道身上的那层外壳,一阵格格轻响,哗啦一下散落在两边,阎至道脸色苍白站在那里,冷笑道:“好一个不知悔改的女子,你难道不知道毒蜂蜇了人就会死吗?”
原来阎至道鼓荡真气护住身体,那些毒蜂扑在他身上,被真气击中纷纷殒命。
娄细腰愕然道:“我并没有让它们蜇你……”
阎至道哼了一声,道:“你这个狠毒的女子,我留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哼,如今就甘心受死吧!”擒贼擒王,阎至道此时恼怒,出手毫不留情,运气发雷,招招直取娄细腰命门。
阎至道攻势刚猛,娄细腰只好招呼蜂群,挡在面前,为她遮挡雷火,阎至道冷笑道:“怎么,性命攸关的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顾不上了吗?”
娄细腰在庭院中纵跳闪躲,阎至道始终追不上她,所发之雷总是在她面门之前五尺的地方炸开,毒蜂的尸体如黑雨般纷纷坠落,却始终伤不到娄细腰。
娄细腰一面闪躲,一面冷笑道:“你的伎俩也不过如此,我看你上气不接下气,敢是体内的真气快耗尽了吧?若是撑不下去,给奶奶跪下来磕头,或许吾便饶了你。”
阎至道性情刚烈,被娄细腰这么一激,气得哇哇大叫,跺脚将院中青石板踩出一个一个大坑,石屑四处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