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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尚并未显示出对深宅大院有和好奇,依旧从容淡定的谢过饭,待饭食端上桌,曹先生陪坐帮着布菜,一面又闲问和尚从何处来。

和尚只是吃饭,并不搭言。待饭食用毕,才笑着说:“小僧从小在悲寺修行,今年师傅允许下山云游。路过此地,幸遇先生。先生品貌不俗,行善积德,必有后福啊。”

曹先生见他并不是虚言奉承,也不是以道行诓骗世人的人,脸上就多了分恭敬。遂答道:“我和夫人素日就修佛供道,家训即是宽待旁人,严于律己。我只是做到了我父亲要求的而已。只是世道纷乱,我也不能为乡邻做更多。大师既然到了我家,不如歇息一晚,明日再上路如何?我和夫人还有些佛道上的不解之处希望大师傅指点呢。”

和尚双手合十,摇头道:“我自出家,不是在寺庙休息,就是荒郊露宿,从不打扰民宅。一路走来,倒是得到不少善人的布施。虽说是乱世,但是虔心向佛的人也不少。先生与我有缘,我倒有句话相赠。

先生长期行善,修行自身,天生的寿数虽然已到,却因阴功甚大增寿不少。只是先生身体欠佳,日后怕是虽有寿却也苦啊。”

曹先生惊喜的问道:“大师傅可能看出我还能活多久么?我不怕疾病缠身,就怕走的早,看不到儿子成家立业啊。”

和尚点头道:“我不打诳语。先生自然可见到孙子。但是具体寿数几何却是天机,我不便说。我有个法子,可使先生脱胎换骨,只是修行不易,也要看机缘如何。”

曹先生听见自己可以活到看见孙子,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待听说和尚还能让自己身体好起来,更是感激异常,忙起身作揖答谢,又问和尚有何妙方。

和尚用手指沾了茶杯里的茶,就在桌子上写了个凡心二字。然后说:“先生自为修行自身,并行善举,已经是世人中一等善人。只是俗世中更有花花世界,烦恼若干,我们出家人虽可看破,先生却不能远离这些。但凡没了凡心,也就和佛差不多了。我劝先生的就是了了凡心之意。”

曹先生不解,在旁的曹夫人更是着急起来,问道:“师傅可是要劝我丈夫出家么?斩断尘缘?”

和尚摇头笑道:“并不是这个意思。先生偌大家业,更有幼子在身边,怎能出家呢。只是先生想想,你但凡身体不适之时,可是忧心烦乱导致?虽说世人都有烦恼,但先生身处富贵,若能更看淡些是非,就更远离了凡心了。”

曹先生如醍醐灌顶。果然是这样,自己每当头晕目眩耳鸣乏力的时候,无不是生气烦忧的时候。(所以我猜曹先生是高血压并发症,高血压病人不能生气不能着急,否则就犯病),虽然外人觉得自己有吃有穿有钱有势,但日常的谁能舒心长乐呢?

尤其是前几年,夫人不知怎的,脾气忽然大涨,挑三拣四的找他毛病,(估计夫人更年期)他躲也躲不过去,着实生了几次大气。结果以后每次有个闹心事儿,就头疼眼涨,做下了病根儿。

于是他虚心的请教道:“师傅指点我该怎么做呢?”

和尚道:“先生早过不惑之年,怎么还能看不开小事呢?纷扰随风过,自在心中留。以后遇事不单要宽待旁人,也要宽待自己啊。”

曹先生如梦方醒,自己之前的确对别人都很宽和,却总是尽力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总觉得对别人好的同时,对自己差一点方能显示出自己的善良,怎知这不是一种执念呢?家里有了小事就觉得自己做家长的不称职,夫人挑毛病自己发脾气后又内疚,这不都是没看开么?于是对着和尚连连作揖,又强送谢礼。和尚执意不收,依旧潇洒的去了。

从那天起,大家觉得曹先生忽然变了。如果说之前的曹先生像落日的余晖,虽让人觉得温暖善良却不免感叹美景不持久,现在的他就像春天的细雨,除了温和,更带了勃勃的生机。他不在因为儿子偶尔的功课不及格大发脾气,也不会因为夫人的喋喋不休而拂袖离去。在茶馆,他也会笑着听小二偶尔的荤段子而不加责备,他更多的是享受生活美好的一面。这样的曹先生更让大伙爱戴,大伙都说,曹先生终于懂得享受生活了。

过了半年,夫人惊喜的发现,曹先生花白的头发竟然变黑了。他的脸颊也不再干瘦枯黄,而是莹润光滑,一点也不像个六十的老头。曹先生没事就抄写佛经,并将凡心二字练得出神入化。

“你真别不信啊,我上次见到曹先生,压根就不相信他是个六十的人。跟我一起来的丫头可以作证的啊。”那香客见邓姑姑不信,忙拉过丫头来让她作证。

“可不是么。我家太太去茶楼喝茶见到的曹先生。那就是一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人。眼神明亮,头发乌黑,脸上一点皱纹没有,说话还中气十足的。我第一次见到曹先生的,回家太太让我猜刚才那人多大岁数,我说就三十二三吧,结果把我们太太乐坏了。笑了半天才跟我说那就是有名的曹先生。这是我亲眼见的。你不信,你下山瞧去,他现在每天下午都在茶馆,有时候还票戏唱两句呢。”小丫头得意的对邓姑姑说。

邓姑姑从回忆中醒过来。二姨却喋喋不休的追问:“那后来呢?”

姥姥也很好奇,一边纳鞋底一边问:“那他活了多久呢?”

曹先生一直活到八十七才去世。走之前的几天还和儿子在茶馆喝茶。大家都说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们是差个十几岁的兄弟,根本不像父子。他的丧礼镇上的人都去了。因为他平时乐善好施,对邓姑姑缩在的道观也布施了不少,所以邓姑姑和师傅也去给他做法事。躺在寿棺里的人,面容红润,眉黑唇红,安详的就像睡着了一般。压根就不是个老人,就是个青年。这是邓姑姑亲历的返老还童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逆生长么?其实不是的,应该是心境改变一切吧。

旧衣服

大家买过二手的衣服么?现在网上有很多转让二手衣服的,但基本上都是卖家自己的,没穿过几次很新的。二姨跟我讲,她小时候,有很多敲着锣到村里来收卖旧衣服的人。他们屯子管这些人叫窜儿锣。就是走家串户的人。

虽然当时姥姥家并不富裕,但是过年还是有能力给孩子扯点布做衣裳的,不过不是每人能做一件。而是给最大的孩子做。这样孩子长大了,穿不下了,还可以依次的留给下面小的孩子穿。就这点,二姨妒忌姐姐秋霞很久。每次看到姥姥给秋霞做新衣裳,总是缠着要姥姥先给她做。不过最后都是被姥姥吓唬着要打才罢,有时候闹得急了,姥姥就会给二姨买头花什么的将她应付过去。于是二姨穿着姐姐替换下来的旧衣服好几年。每次新衣服做下来,二姨总要先抢过去,不管衣服袖子长出一大截,直接往身上套。秋霞却不跟她抢。秋霞却很懂事,知道二姨喜欢新衣裳,穿的时候总是很小心,不弄脏弄破,等替换给二姨的时候,还能有七八成新。给二姨的时候,大丽还会在衣服绣些花啊,蝴蝶啊什么的,让衣服更好看。二姨每当回忆起这些,眼神就会很温暖。然后笑说:“其实我比你小舅舅他们好多了。他们小时候,还穿着我换下来布拉吉到处乱窜呢。被屯里人笑话够呛。”这些故事,我现在听了心酸,对二姨来讲,却是美好的回忆。

并不是每家都能在新年做得起衣服的。有的人家做一套都难。这时候,窜儿锣的生意就来了。这些窜儿锣都是沿着路挨屯里跑。最先收货的地方多在大的地方比如哈尔滨。到底是有钱人多些,有些是家里下人偷着拿出来卖的,有些是典当行死当了淘汰的,有些是小户将穿不下的衣服变卖点钱养家的。这些衣服,新旧不等,质量档次也层次不全。虽然大多都是抽了丝掉了扣子的旧衣服,但运气好的话,你竟然可以在里面翻到呢子大衣呢。这些衣服便宜,耐穿。有的不需要的人家也会买两件,留着下地干活时候穿,不心疼。

一旦窜儿锣来村里,远远的那大锣就敲起来。然后他们扯着嗓门大声的吆喝:“有没有破衣烂衫的来卖啊,要不要过来看看好面料的衣服捡漏了啊。”

这时候,就会有不少中年的大娘围上去。要说这抢甩卖似的场面,不论是城市大商场还是农村集市,女人们的热情是一样的。这些人在一车的衣服里翻来拣去,挑选到合适自己尺寸的就往身上套着试。里面会有几件好材料好花样的,就会迎来一轮的暴抢。不过这一般都是出了门子的媳妇干的事情,一般的小姑娘可拉不下脸来跟着抢。也拉不下脸来当众换衣服试。

村里小芬儿家里不富裕。她的大多衣服都是这种二手,或者说是几手货。她娘很有眼光,总能从一堆的衣服里挑拣出适合她闺女穿的尺码和式样。小芬儿模样身材也摆在那里,即使是旧衣服,洗干净了一穿,照旧光彩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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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农村诡异故事(二姨讲给欠儿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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