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4 11:15:00
“不认识。我也就是今天上午在香积寺里见过他一面;哦,当然了,他毕竟是名寺主持,声名在外,所以我之前也略有耳闻。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怪怪的。”
沈天有点不以为然:“呵呵,出家人慈悲为怀,相传当年释迦牟尼还割肉喂鹰,以身饲虎。由此可见,佛门中人仁心怜物乃是本分,所以妙海禅师因为一只受伤的兔子心生不忍,也没啥怪的。”
“我说的奇怪并不是指这些。我是说,他的脖颈之处非常奇怪。”
“脖颈之处?啥意思?”
胡大胖摸了摸鼻子:“嗯,你有没有发现?那妙海禅师脖颈上下的皮肤肤色差别很大,就像是两个人的皮肤一般,你不觉得奇怪么?”
沈天白了他一眼:“这有啥奇怪的?一个人颈部以上包括面部的皮肤,都是暴露在外的,经常风吹日晒,所以和颈部以下的肤色有些差别,不也很正常么!”
“你说的没错。只不过那应该是颈部之上的皮肤黑,之下的皮肤白才对,可他却是大反其道,并且还有一个明显的异常,那就是他的脖颈异常粗大……”
沈天一愣:“脖颈异常粗大?我怎么没发现?”
“因为他身上穿的僧衣宽大,直接盖住了脖颈,所以你没注意也不奇怪。而我,也只是在他刚才一转身的那一瞬间,才发现的。”
说到这里,沈天想了一下,接着道:“那你的意思是?”
“哦,我暂且还没什么意思,因为还不能确定。我只是觉得,妙海禅师脖颈上的奇怪之处,和一种传说中的非常诡异的易容术很是相似。”
“易容术?”沈天恍然大悟,笑道,“易容术可是你的强项啊,怪不得你那么敏感,观察的如此仔细。”
胡大胖嘿嘿一笑:“其实吧,我和师妹跟随师父在民间漂泊多年,自然对一些民间异术有些研究。可是,就我现在所懂的易容术,要和我刚才说的那传说中的易容术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
“不是吧!有那么厉害?”
“嗯!当初听我师父说,有一种来自西域,名叫‘佛易首’的换头易容术,非常厉害。只不过唯一的缺点是无法改变皮肤颜色,以及施术者会脖颈变得粗大而已。至于原因么,还并不清楚。”
沈天闻言顿时一惊:“佛易首?你是说,西藏格鲁派的‘佛易首’?”
“嗯,好像是西藏格鲁派的一种绝技。咦,不对啊,你怎么知道?”
沈天沉思了一下,回道:“此术来自西域密宗,为格鲁派不传之绝技。相传此术匪夷所思,十分诡异,能将对方的脑袋直接取下为己所用,外人根本无法分辨。而且,只要保持每日正午之时将对方的头颅取下清洗,就可一直为己所用,永不腐烂。”
胡大胖惊得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又是在军队里听说的吧?”
沈天笑了笑:“没错,我确实是在军队打仗的时候听说的。”
其实,沈天之所以知道‘佛易首’,那也完全是‘血杏尸书’里的记载,只不过和之前一样,他并不能把此事告诉大胖,是以,也只能一并归为于——军队见闻。
胡大胖狐疑地看了看他,虽然有点不信,但也说不出什么。
可正在这时,屋子里却突然传来了胡灵儿的尖叫声,声音中透着无比的恐惧和紧张……
沈天和胡大胖对视了一眼,便立刻飞也似地朝屋内奔去。
……
2012-11-5 10:29:00
上文先告一段落。
我们再说此时此刻,就在沈天的三间房子正对面的一座小山头上,杭州知府薛时雨和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细高精瘦的道士,正静立于渐显明亮的月光之下,远远眺望着山下的三间瓦房。
显然,这个道士正是‘抱朴道观’里的——王半仙。
这时,一个人影急匆匆地从山下跑了上来,并在薛时雨的身边停了下来。月光下,只见他身着僧衣,肥头大脑,看来,正是那胖头僧慧空。只不过此时的他却不知为何,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
“哦,大师辛苦了,可有什么发现?”薛时雨问道。
胖头僧慧空沉思了一阵:“房子里只有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其他的帮手,这一点大人倒不用担心。只不过,我发现这几个年轻人似乎并不简单啊!”
“哦!如何个不简单法?”
“他们,他们好像会布阵。我亲眼看见在他们院子里的地上,零零散散地撒落着一些黄豆。”
“黄豆?呵呵,大师莫要戏言,那黄豆又什么可怕的!”
“薛大人,您有所不知,那黄豆倒是一些普通的黄豆不假,只不过撒放的位置却很不一般。我大致看了一下,竟然是按照天上的二十八星宿之位撒放的,极有可能是一种类似于奇门遁甲的高深阵法。所以我这才赶紧找了个理由,先脱身回来告知大人。”
这时,王半仙突然皱起了眉头,插话道:“慧空大师,你是说那黄豆是按照二十八星宿之位撒放的?”
“嗯,没错!哦对了,王道长你可是奇门遁甲的行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王半仙沉思了一下:“利用星宿之位摆黄豆,确实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奇门遁甲。相传,此法可达到‘撒豆成兵’的效果,极难对付。另外,根据道门史料记载,当年闻仲与姜尚大战岐山,关键时刻,姜尚就是用了‘撒豆成兵’之术,才反败为胜的。只不过这几个年经人,怎么会懂得如此厉害的奇门遁甲,倒是十分令人费思啊!”
胖头僧慧空咋了咋舌,“那可有克制的办法?”
王半仙回道:“凡是阵法,都离不开阴阳结合、五行转换,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破绽。只不过要想找到破绽,就必须深入阵中才行。但如此一来,危险也会加大,因为一旦找不到破阵的方法,就只能困死其中,任由摆布。再说了,如果他们布下的真是一种类似于‘撒豆成兵’之类的阵法,那就算进入阵中也未必能够找到破绽。”
“看来事情还真够麻烦的!”胖头僧慧空拍了拍他那肥胖的脑袋,懊恼道,“也真是,你说这三间房子就在我灵隐寺附近,我怎么以前就没注意到这几个人呢?唉!”
薛时雨‘嘿嘿’一笑,接过话来:“你当然不会发现,因为他们也只是在最近一个来月前才搬到这里来的。也就是说,他们之前是干什么的,又是从何处而来,咱们一点都不清楚。”
“大人果然英明。看来大人早就派人调查过了。”
然而,王半仙在听到这些话后却是忽然一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接着道:“对了慧空大师,你还记得前两天潜入我抱朴道观里,偷听咱们谈话的那个神秘人么?你说,会不会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