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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小声地说,“别嘴上抹蜜,今天歇晌的时候,你悄悄回来一趟,我把东西拿出来给你看,千万不要声张啊,”

“得令,”老徐连连点头,披上破棉袄就出去了??

这个早晨,老徐干得特别卖力,他把棉袄脱下来放在地头,只穿一件都漏着胳膊肘的绿色毛衣干活,一会儿汗就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就盼着“歇晌”。

歇晌的铁钟终于敲响了,老徐抄起放在地头上的破棉袄一溜烟儿的往回跑,

来到院子里他兴冲冲地喊着,“大嫂——您在哪儿呢,”甜甜只应了一声,老徐就径直奔着南房去了。来到了门口他伸手去掀那个棉布的帘子,嘴里念叨着,“大嫂喂,为了看您家的这个宝贝,我一早上把俩人的活都干啦??”然而,当老徐疾步闯进南房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如同迎面劈响一个炸雷,老徐的脑袋立刻“嗡”的一声,完全成了空白。他就像个泥胎,戳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前的大嫂子甜甜,玉体横陈、一丝不挂地躺在土炕上,她紧闭着双眼,就像一株顽强的野草,要挑战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那白花花的“山川沟壑”,呈现出的是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老徐不是个超凡脱俗的人,从来不是,他和村里其他的男人一样,在月色朦胧之际,也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甜甜躯体的芬芳和神秘。但与别人不同的是,老徐把这些“龌龊”的思绪都化作了诗般语言,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吟诵给了塞外的茫茫荒野??

2012-9-19 20:29:00

现在,一切的“秘密”如此出人意外地展现在面前,老徐惊愕得竟不知如何是好。动物本能的冲动刚刚露头,就被巨大的恐惧所覆盖。从眼前这个蠕动的、勾魂摄魄的“尤物”的后面,老徐看到的是批斗会、游街示众、冰冷的手铐,甚至黑洞洞的枪口??于是,这位经过特殊时代、“非常”历练的年轻人,出现了超强的冷静。

他取下披在肩上的破棉袄,走过去迅速的盖住了甜甜的躯体。那女人就睁开眼睛,是清澈闪亮,再看不到抑郁了。没有了“抑郁”目光的、赤裸裸的甜甜,竟让老徐感到一丝村妇的恶俗。他平静而严肃地说,“大嫂啊,咱们绝不可以这样做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儿。革命吗——当然更不是女人??,我是一名革命的知识青年。请您务必要自重,”浑身正在战栗着的甜甜,她能听懂这番话吗,老徐顾不得这许多了,穿着那件绿色的破毛衣,迈着“坚定的革命步伐”转身离去。

走到院子里,老徐稍作停顿,深深地吸了口气,想稳定一下疾跳过速的心脏,或许也想承受甜甜的号啕或者怒骂。然而,屋里屋外竟是死一般的静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老徐撒腿就往外跑,已然是失魂落魄,

事发的当天,老徐就找到村“革命委员会”,要求离开这里。理由是,他现在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必须到最艰苦的地方接受考验。

“革委会”主任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把那木杆铜头的烟袋锅子往鞋底子上敲,“成呀——小徐,思想觉悟提高得满快嘛,要说艰苦,嗯,打井队的活儿最累,而且还很危险,你去吗,”

“当然去,”老徐坚决地表示。

“好吧,下个月就派你去打井队,”

“不成,要去现在就走,”

那主任重新装好一袋烟,递给老徐说,“有种,来——抽了这袋烟,我派人送你过去。”

就这样,老徐离开了那个平静与躁动相伴,噩梦与温馨交织的院落,个中原委只有他自己和房东“大嫂”知道,估计不会再有第三个人了??

来到打井队,老徐拼着命干活,比以前的话更少了。那个打井队的领导就对村“革委会”说,“以后像小徐这样的知青,多给我们派几个过来,为什么,这还用问——拼命三郎啊,”其实,老徐是只是想用超强的体力劳动去麻木自己,进而缓解内心的压抑和不安。他意识到,曾对那个赤裸村妇瞬间产生的“恶俗感”太不堪一击了,占据脑海大部分空间的,仍旧是那惊心动魄的画面。或许即便自己“躲”到了天边,那甜甜恐怕也是此生第一次的真爱。就总觉得,或许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到底会发生什么,老徐无论如何也“判断”不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天有一个让老徐无法接受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甜甜病了,说是得了一种“怪病”。整天的不吃不喝、不哭不乐,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家的一个破陶瓷罐罐儿发呆,那瓷罐子是她公爹从地下挖出来的,有人说她这是“中邪”了??老徐的心里边“咯噔”一下,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他恨不能立刻跑回村里的那个院落,去看看“大嫂”,去安慰安慰她。但是老徐不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那不是就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吗,人最痛苦的事情,大概莫过于“顽强”地压抑自己的情感了??

就在老徐掩饰着自己烦乱的心境,拼着命干活的时候,有人通知,说村里来了两个人有急事找他,你快去吧,去晚了那俩人看样子就急得要抓蝎子啦,老徐跑回来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赶着牛车过来的人,竟是甜甜的丈夫和婆婆,

甜甜的丈夫,这位 “房东大哥”依旧是那么猥琐,见了老徐后先鞠了个躬,嘴咧了一咧,似笑非笑的,然后就往墙角一蹲,把两只手插在袖口里,不作声了。婆婆倒是很会说话,她一把抓住老徐的胳膊央求道,“徐同志,您快去救一救俺媳妇吧,”

老徐大惊失色地说,“大娘,您别着急。我也听说您家的大嫂病了,我当然想帮助您,可??可我不是医生呀,咱得把她送到县医院去呀,”

那老太太就从牛车上取下一个布包,打开来看,却是老徐的那件曾盖过甜甜躯体的破棉袄。老徐顿时面色如土,他急赤白脸地说,“大娘哟,我??我可??没??没??干过那种??臭不要脸的事儿啊,”老太太一下用手捂住了老徐的嘴。

“徐同志,我老婆子快七十岁的人了,您什么都别说,我心里全明白,您是好人,甜甜苦命,都是我这个龟儿子不争气,连老婆都侍候不了,”说着话老太太就往蹲在墙角的那个人的脑袋上狠狠地戳了一指头。

接下来老太太流着眼泪说,“徐同志,我家媳妇真是眼看就要不行了。她的这个病,兴许您能帮着解一解,她得的可是心病呀,不是说解铃还要系铃人吗,”

多么精明的一位农村老妪,也许是她过分的精明,才生了这么个半傻不精的儿子,他儿子才能娶到像甜甜这样的美丽媳妇??老徐是这样想的,也的确为老人的话打动了。

“好吧大娘,我这就跟着你们去,”老徐拽起蹲在墙角的那位不扒拉一下不知道他还是个“活物”的大哥,跟着老人家就急急匆匆地向村庄赶去??

2012-9-19 20:30:00

来到了那个熟悉的院落,不成想这里已经挤满了人,确切地说,大多都是这个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他们用复杂抑或憎恨,冰冷抑或期待的目光一路将老徐从院子盯进了屋里。有人为他掀开那个棉布门帘,面前的情景却让老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隔仅仅一个多月,曾在这土炕上被天神女娲堆塑出来的那“山川沟壑”般柔美的线条已荡然无存,代之的是一床棉被下裹着的如木乃伊般枯槁的躯壳。甜甜面色焦黄,眼窝深陷,睁着一双完全无神的眼睛,她的头发如一蓬衰草,已经给人一种气若游丝的感觉。有人轻声地在老徐的耳边说,“这娘儿们几乎是不吃不喝,已经不少日子了。”

常言说名誉或脸面是人的“第二生命”,那第一生命是什么,当然就是活着,没有了“活着”的第一生命,那个能让唾沫星子淹死人的“第二生命”,还有什么意义,老徐忏悔了,即便他一时不知道该为谁忏悔,忏悔什么,

老徐坐到炕沿儿上,将脸尽量贴近甜甜,轻声地呼唤她,“大嫂啊,我是小徐,我来看你了,你能说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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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传国玉玺与东陵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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