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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长得确实很美,那是一种受日精月华而生的乡土美、自然美,根本不是老徐小时候在“月份牌儿”上看到的那些穿着旗袍、抹着口红的摩登女郎所能比拟的。她生性火辣开朗,是这个偏僻村落里所有男人惧怕而又关注的“女神”。不知有过多少双眼睛在暗地里咀嚼着他们想像之中这个“酮体”,同时又对几位来自祖国首都的知青们投以嫉恨的目光。毛头小子们看不出“水花儿”来,但老徐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别看出身不好,那时候的老徐可是个白白净净的漂亮小伙儿,高高的、匀称的身材,加上一头自来卷儿的黑发,即便整天穿一件打满补丁的破棉袄,也能从里到外的透着年轻知识分子的潇洒和孤傲。说那个房东大嫂暗恋上他了吧,有点儿“过分”,因为老徐一向不苟言笑,忒严肃了,她好像不太敢,说没有吧,似乎又有那么点儿让人起疑,因为她“亮闪闪的眼睛”总是围着老徐的行踪打转儿??

在地头儿“歇晌”的时候,村民们居然能做出让城里人瞠目结舌的田间游戏——“行外国礼”。就是甜甜带领着几个娘儿们,突然跳起来,满世界的追赶知青,追得是鸡飞狗跳。追到之后,强行按翻在地,照准年轻人的脸就“啃”上几口,直啃得小子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啃得小子们连连告饶。而那个村子里的其他男人,只有“看戏”和跟着傻笑的份儿,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咽着五味杂泛的唾沫。

但凡此时,老徐总是躲得远远的,掏出那本已经差不多是“韦编三绝”了的破书翻看。甜甜“咯咯”笑着嚷道,“你们说说,现在还有谁没被‘行’过‘礼’呢,徐老师呗——冲啊,”一帮娘儿们就奔了过来。老徐头都不抬,一声不吭地看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举动居然就像“定身法”一样,甜甜的笑声戛然而止,说了句,“算了,干活去吧,”人们就此散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老徐竟能用眼睛的余光窥探到甜甜眼眸深处那几乎没人可以察觉到的一丝抑郁。

冬季的早晨,天际的寒星还没有隐去,村口的破铁钟就敲响了,催促人们下地。小知青们光着腚睡在暖呵呵的被窝里恋觉,谁也不舍得起来。大嫂子甜甜就闯进知青的宿舍,在笑骂中伸出“红萝卜的胳膊”,用她那冰凉而又有力的手,逐一向小子们的被窝里“掏”进去。于是,小子们便在激灵灵的冷颤和惊叫中彻底“清醒”了,一个个跳出被窝,怪笑着用手捂住

148下身——跑了。来到老徐的身边,老徐正欠起半个身子,仍旧是静静地看书。甜甜伸出来的手臂,就停在了空中,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凝固。老徐又一次偷偷地觉察到,甜甜那眼中流露出的抑郁??

2012-9-19 20:27:00

一段时间后,老徐便知道了甜甜的“身世”。

被他们尊称为“大嫂”的甜甜,几乎是这个家庭的主人。而那位真正的户主大哥,却是个猥琐不堪、懦弱无能的汉子,他们是靠“换亲”成的家。大哥每日里喝上几口劣质的烧酒之后,便到村口和那个教过几天私塾的糟老头子一起晒太阳,过路的人即便往他的脸上吐口唾沫,他最多是笑着骂一句,“你娘个龟的,”露出了满嘴可能是因为缺氟而生成的黄板儿牙。

人们就百般无奈地叹息着,“唉,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还是他娘的干粪饼子,”

婆婆对甜甜很好,当然那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更是为了维系这个显然是畸形婚姻的家庭。有嘴碎的人津津乐道地讲述,“自打甜甜给这个家生了个傻娃儿之后,就再也没和她男人同过房,那爷们儿不中用了??”

老徐惊愕地觉察到,与之生活在同一个院落里,每日打点他们生活起居,脸上总是荡漾着灿烂“浪笑”的漂亮大嫂,原来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怨妇。

老徐就此对这个女人害怕起来,怕到了对甜甜退避三舍的地步。究竟怕些什么呢,怕的是他总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在闲暇时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从书本的字里行间“跳”出来,去打量这个女人被粗布衣衫紧裹着的丰乳肥臀。然而,最令老徐心烦意乱的,其实是甜甜看他时,眼眸中顾盼出的那丝丝抑郁。于是他就时刻的“提醒”着自己,你可是个或许经过劳动改造能够争取到“光明前途”的知识青年,决不能对贫下中农家的女人动任何邪念。

面对老徐这么个“正人君子”,甜甜毕竟是位农村妇女,即便她的眼中时时对心仪之人流露出不可名状的抑郁,但思想要简单得多,平时的话也比老徐多。

有一回,老徐因为半夜受了点儿风寒,胃病犯了,疼得在炕上打滚儿。第二天实在无法出工,队里就照顾他这天在家里帮甜甜给知青做饭,“工分”照记。这事儿,竟让老徐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

老徐劈柴,甜甜点灶。

拉扯着风箱,女人极富弹性的、凸起的胸部就一颤一颤,不禁令她身旁的老徐感到阵阵眩晕。灶上铁锅里的水快要烧开了,透过蒙蒙的蒸汽,甜甜就歪过头来盯着老徐看,然后笑着问他,“徐老师,您可真怪哩,”

老徐不解,“怪,我怎么个怪法儿,”

甜甜大胆地冲着老徐说,“你咋不敢看我,,”

“我??我喜欢??看书。”老徐结结巴巴的,所答非所问。

甜甜用手背挡着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她说,“俺知道,徐老师您是个有学问的人,您看的那些书,都讲的是什么呀,里边有鬼故事吗,”

老徐干咳了两声,忙说,“你问的可是迷信,我看的书是历史,是讲咱祖国历史的??”

于是,他不管甜甜听得懂听不懂,就从陈胜、吴广的农民起义,泛泛的一直说到鸦片战争。甜甜就坐在灶旁听着,一声不吭,眼中照例充满抑郁。

2012-9-19 20:28:00

说完了“历史”老徐就实在没词儿了,也不敢再多看甜甜一眼。

少顷,甜甜用手托着腮问老徐,“你们家是‘封、资、修’吗,听队上的人说的。”

老徐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说,“就算是吧。我爷爷过去是个古玩商人,现在的定性是资本家。”

“才不管这些呢,我就知道徐老师——您是个好人。”然后她又问,“啥叫‘古玩’呀,”

老徐说,“唉,就是那些个该被砸掉的四旧呗,都是些古人用过的破瓶子烂罐子之类的东西。”

“地下挖出来的东西,算古玩吗,”甜甜问道。

老徐说,“确切地说应该叫文物,说是古玩也行。”

“该砸吗,”甜甜再问。

“如果是四旧,那就该砸,”那时候的老徐想得特简单,但必定还有点儿“家传”,他就多了个心眼儿,说,“不过??方便的话你砸之前最好让我看看。”

甜甜说,“是我家公公早年间在挖渠时挖出来的,是个蓝色儿的花花儿罐子,上面画着一条长虫。”

老徐敏感地意识到,她家的这个“花花儿罐子”,恐怕是一件绘着“龙纹”的青花瓷器,在这个地方出土,年代晚不了,老徐的精神头儿就来了,笑着对甜甜说,“大嫂,什么时候您行个方便,让我看看吧,”

甜甜说,这是她头回见着老徐笑。心想,他真是个“剥削阶级”的后代,对人从来没有笑容,对个破罐罐儿却眉飞色舞的。

“不给看,”甜甜生气地撅着嘴说。

“就给咱看看吧,谢谢您老人家啦,” 老徐有点儿低三下四,说着话把小板凳还往前挪了挪。

甜甜“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把头伸向老徐,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蹦着说,“就——不——给——你——看,”说完转身离去,丰腴的臀部俏皮而又自然地在眼前扭动了一下,老徐就愣了好一阵子的“神儿”,待缓过劲来的时候,方才发觉自己多少有点儿失态了??

甜甜家里的那个花花儿罐子,一直没让老徐看到,但“它”却拉近了这两个人的距离。至少,这可以是他们常挂在嘴边儿上的一个话题。她拿“它”逗他,他即便喜欢她并很想见识“它”却仍保持着授受不亲式的友好。这个事儿,没有被任何的外人看出来。

这天早上出工之前,甜甜对老徐说,“徐老师,您不是一直想看咱家的那个花花儿罐子吗,我已经跟家里人说好了,给你看。如果您喜欢,就送给您了。”

老徐惶恐地辩白,“别呀,我可不要,只是想看看而已,这东西兴许和咱们国家的历史有关呢。太谢谢大嫂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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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宝藏---传国玉玺与东陵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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