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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鬼居然同意了,没再靠近,忙着在一旁压压腿,拉拉筋什么的,等待迎接下半场决斗。

“月夜,你别死哇,你死了谁保护我?想想红军长征二万五,挨枪中弹不叫苦,你可一定要撑着啊!”丁珰凄然欲哭,而武月夜依然双目紧闭,她更急了,劈里啪啦口不择言一通,“如果我们是武侠小说人物就好了,万一你真的非挂不可,临死前两手按我后背上,像复制粘贴一样,将功力传授给我再死……”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武月夜挣扎着打开眼,她没那么容易被打死,不过很有可能会被丁珰气死。这一瞬间,武月夜其实挺失望的,觉得这女的真没良心,净顾着自己,想想又算了。

丁珰一见她没死,心里就踏实了,赶紧去翻裙子口袋,抓出一大把符,约莫有七八张,“没事儿,我这儿还有,”

“你哪来的这些符?”

“你甭管,反正都是厉害家伙。”丁珰胡乱抽出一张塞她手里,“拿着,干丫的!”

武月夜挺疑心这些符到底管不管用,但目前也顾不上哪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跟一圣斗士似的站了起来。

前面说过,运气不好时,坏事们总喜欢拉住手一块来找你玩,接二连三的来,后浪挤前浪的上。

这一回丁珰格外留神,没给指错方位,那道符被稳稳当当地贴在了无头鬼身上。

武月夜眼中看到的,是一张黄底红字的符直挺挺地竖立在半空,纹丝不动。

她心想,这符应该是定身用的吧。

突然,这符轻微地晃动了下。

武月夜立刻后退几步,屏着呼吸紧盯着那道符,只见一张半透明的符,居然从原本那张符中缓慢分离出来,跟灵魂出窍似的,横着位移到左边同一高度,和原来那张符大概隔着一个人的身子位置。

片刻后,半透明那张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眨眼望去,半空中分明竖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符!

“靠!丫一个变俩了!”丁珰快疯掉了,她看见的是分离成俩个的无头鬼,并且那对双胞胎居然开始动了起来,两只摆动的手臂像是在练习自由泳,拨啊拨地朝武月夜逼近。

武月夜惊出一身冷汗,此时她能看得见符,不算盲打,半盲打吧。确切的说,应该是在闪避。

“月夜,我这儿还有符!”

“你他妈别操蛋了!”武月夜气得直接对她飙脏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搞不好可能会贴出一支军队的无头鬼出来。

武月夜退到丁珰跟前,神情凝重,她说,“再这么下去,俩个人都得死。咱们硬闯出去,能逃一个算一个。”

丁珰望着挡在出口通道上的密密麻麻的一群民工鬼,绝望得连哭的力气也荡然无存。

这样一个紧张的时刻,丁珰懵然记起来曾经做过的一个噩梦。梦中是一个萧瑟的秋天的清晨,她一觉醒来后,发现家徒四壁。空荡荡的屋里,地上遗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有缘相识,无缘相守。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落款人是“存款先生”。

丁珰的心像一块投井之石急遽坠落,连忙去翻钱夹,顿时五雷轰顶:他妈的!俺的存款他娘的自己长了腿跑了!

于是丁珰含着泪赶到了火车站。熙熙攘攘的月台,挤满了离别感伤的人们,蓦然回首间,她看见了存款先生。

英俊的他头戴一顶上海滩时代的前进帽,披黑风衣,手提一只小皮箱,正站在月台边上等待即将驶来的列车。

丁珰不顾一切地狂奔过去抱着他,苦苦哀求,请他不要离开。存款先生怜爱地抚摸着她黑色的长发,他说,“许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一切随缘吧。”

丁珰固执地不肯松手,她说,“缘长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干吗要随它?”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存款先生轻轻叹息。这个时候火车来了,他毅然推开了丁珰,头也不回登上了火车。

汽笛声中,丁珰急切地追着火车奔跑,一不留神高跟鞋拐脚了,她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望着渐行渐远的列车,丁珰泪流满脸。

苍白色的秋风里,久久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号,“不——!”

这一瞬间,丁珰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悟出了那个噩梦的真谛,随即悔恨交加:缘其实乃自然,随缘即顺其自然,顺应万物自然的规律。好比大太阳的日子,咱可以晒晒被子,当然,不晒也行。可阴沉沉的天气,你抱一团被子出去晾,这不明摆着在跟老天爷叫板吗?跟老天爷唱反调的,有几个能得善终的?就像之前自己已经倒霉倒到家门口了,用炒股打比喻,此时理应观望,在运势低潮里,作甚么判断通常错误,出货以及补仓都是不理智的。在这么倒霉的阶段,我他妈还傻兮兮挑了个跟鬼打交道的危险工作,这不是厕所里打手电,找死吗?

让无头鬼一个变俩的符叫“从”,字形结构已经一目了然,两个相同的“人”嘛,也有人管它叫“镜子”。这符其实也适用于人的身上。

有些人,他们想找人倾诉而不得,或是因为表达能力欠佳,说出来的跟心里想的总不太一样,或是由于有些事情难以对人言,可一直憋着又忒难受。遇到这种情况,可以把“从”符贴在自己身上,分离出另一个自己,他(她)对你的心事知根知底,你说什么,她一听就明白,也不必担心秘密泄露。

这一点类似于“树洞”的功效,但它比“树洞”固然高档次多了。“树洞”是死的,你只能单方面的倾诉,而另一个自己不但能够呼应你,而且他(她)的思想性格,跟你又不是完全绝对的翻版。比方说,平常的你是个粗线条的人,那么分离出来的,也许是具备着你性格中多愁善感的另一个自己;又比如说,平常的你从来不会留意一朵云的变化,而另一个他(她)也许喜欢频频望天,并且随时可能吟诵一首曾经你在某本书中一扫而过,却无多大印象的诗句……他(她)给你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大多时候,人都不太了解自己,也极少解剖自己性格。

孤单的人,可以分离出另一个自己陪自己玩;受了委屈,可以让另一个自己来怜爱自己,他(她)会把肩膀借给你依靠,为你拭去眼泪,并且陪你一起讲欺负你的人的坏话;遇到困难或是感情受创,此刻的你那么脆弱且自卑,可以让另一个坚强自信的自己出来安慰你,有这样一个忧你之忧,痛你所痛的自己陪伴着,疼痛和忧愁似乎也一分为二,不再那么难熬了;自恋的人,还可以自己跟自己谈恋爱。一道符的时效大概一小时左右,这段时间内,足够自恋者跟另一个自己做爱做的事——自己跟自己ML,本质上说,与SY无异。(不管一次贴多少张符,也只能分离出一个自己,所以暂不支持群P。)

丁珰理所当然是从琉云夕照那里搞来的这些符。她对琉云夕照的大木箱总是虎视眈眈,以为里面一定藏有什么宝贝。有一回趁她不注意偷偷打开,发现里面除了几本线装书之外,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破玩意,像断了一条腿的木偶,缺了蜡烛的孔明灯,没画眼睛部分的飞鸟风筝……

在大木箱的最底层,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后,全是同样的符。丁珰想,宝物沉箱底,估计这些都是最厉害的符咒吧,弄几个来旁身也好,于是便顺手抓了一大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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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旅馆”恐怖故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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