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4 21:15:00

172、

“我……我有什么老底？”金德灿底气不足地说道。

赵德泰微微笑道：“还记得当初怡红院的老鸨找你的事吗？”

“哪有这种事？”金德灿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会没有？”赵德泰笑吟吟地说道：“这个事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日，有个四十多岁，打扮妖艳的女人到正一堂找你，耳语几句之后，你们两个匆匆离开了正一堂。我心中好奇，便在后面尾随，发现那个女人把你带到了怡红院之中，藏到到窗下偷听，就听那老鸨说道：金公子，你看我这个女儿，长得多么标致，她福气好，前几日，城南周财主纳妾，我托媒婆将女儿带到周府，周财主一眼便相中了她，当时便下了五十两银子的聘礼，过几日，便要迎娶，其他的都已经置办妥当，只有一件事让人着实为难。

你问：什么事？

老鸨说道：那个周财主挑剔的很，把话说在了明处，一定要黄花大闺女……可是，我这个女儿，从小顽皮得很，有一次爬树，树杈挂破了裤裆，流了好多的血，我怕周财主多疑，将我女儿退回来，岂不是误她一生……金公子，听说你妙手回春，连瞎眼的人都能治好，我女儿的小毛病，一定难不倒你……

你说：这个……这个……实在是为难啊……

老鸨说：这个事不着急，金公子慢慢地考虑一下，我先出去忙一下别的事，女儿啊，你陪金公子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之后，我听到一声门响，想是老鸨离开了，我又听见你和一个女子窃窃私语，又过了一会儿，屋里没了动静，我点破窗棂纸，向里面观看，只见地上扔在女人的肚兜和裹脚布，床头的轻纱放下来，整张大床摇晃得厉害……一眨眼的功夫，你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粒黑色种子，种在茶碗之中，片刻之后，长出一株绿色的植物，花开花谢之后，结出几个鲜红的小果子，你采下一个，用手一捅，果子破了，流出鲜红的果汁，乍一看，好似鲜血一般，你十分地满意，又摘下两个果子，重新上了床……”

金德灿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偷眼看一旁的苗红德，只见自己老婆气得脸色煞白，呼呼直喘粗气，赶忙说道：“那时的我，年少不懂事，只做过那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绝没有第二次！”

“绝没有第二次？”赵德泰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不是吧，那件事之后，约莫过了一个多月，那个怡红院的老鸨又来找你，耳语几句之后，你们两个又匆匆离开了正一堂。我心中好奇，便在后面尾随……”

“师父，你是不是又跟着去了怡红院？”赵半藏挤眉弄眼地说道。

“是啊，我发现那个女人又把金德灿带到了怡红院之中。”赵德泰不理二徒弟，一本正经地说道：“当时的我，藏到到窗下偷听，就听那老鸨说道：金公子，你看我这个女儿，长得多么标致，她福气好，前几日，城南崔财主纳妾，我托媒婆将女儿带到崔府，崔财主一眼便相中了她，当时便下了五十两银子的聘礼，半个月后，便要迎娶，其他的都已经置办妥当，只有一件事让人着实为难……

金德灿说：难道你这个女儿也是喜欢爬树？

老鸨说道：不是，不是，我的这个女儿老实得很，从来不爬树。只是有一日，她一个人去河边玩，有些劳累，便躺在树下睡着了，睡梦中，梦见一条黑龙飞进了她的肚子里，梦醒之后，过了几日，竟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个……这个……着实让人为难啊。金公子，帮忙想想办法吧。

金德灿说：这个……这个……实在是为难啊……

老鸨说：这个事不着急，金公子慢慢地考虑一下，我先出去忙一下别的事，女儿啊，你陪金公子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之后，我听到一声门响，想是老鸨离开了，我又听见金德灿和一个女子窃窃私语，又过了一会儿，屋里没了动静，我点破窗棂纸，向里面观看，只见地上扔在女人的肚兜和裹脚布，床头的轻纱放下来，整张大床摇晃得厉害……一眨眼的功夫，金德灿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

从袖子里取出一粒黑色的种子，重新上床，将种子种在女人的肚脐之上，念个咒语，眨眼之间，长出一株绿色的植物，花开花落之后，生出了一个人参果，白乎乎的，像个胖娃娃。金德灿取过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将人参果拦腰剪为两段……”

赵德泰说完之后，瞥了一眼丁德孙，丁二爷向师兄投来感激的目光。又瞅了瞅旁边的苗红德，只见她咬着下嘴唇，气得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苗红德一声长叹，无奈地说道：“这世间，有哪个男人不花心，金德灿逛怡红院的事情，我其实是知道的……做女人难啊，岁月流逝，容颜易老，日防夜防，防自己的男人寻花问柳，可是，猫儿偷腥，狗儿吃屎，这是天性，我又能怎么办呢？”

“……”丁德孙一脸愕然地望着苗红德，无话可说。

“婶婶，你真是天下难找的好女人啊……”赵半藏由衷地赞叹道。

苗红德苦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其实，说心里话，我并不怎么恨那个怡红院的老鸨，金德灿变成今日这般嘴脸，和她没有多少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赵半藏追问道。

“那是我们刚刚成亲的时候……”苗红德缓缓地说道：“有一日，一个富商找到金德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的独生爱子得了痨病，你能不能帮他换一个肺？

金德灿说道：这个可以，等城里再有人家出殡，我可以帮你的儿子弄一个肺。

富商摇摇头，说道：我的儿子不要等，你现在就给他换。

金德灿不悦地说道：你有点无理取闹，知道吗？

富商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有无理取闹，我有我的道理。说罢，让随从的家人献上二十两黄金，摆在了金德灿的面前。

金德灿看了一眼黄金，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你的道理？

富商点点头，很干脆地说道：对！

金德灿有些生气，正色说道：我不缺钱，你想用金钱来收买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