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2 21:33:00

@你的好友能给他开传送门^_^，如：@天涯论坛170、

“怎么样？”金德灿的双眼之中写满了贪婪，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个交易，我不能做。”丁德孙摇摇头，义正言辞地说道：“金德灿，我不知道在你的心里，小红的地位是怎么样的，但是，在我的心里，她是无价之宝。不是用来做交易的筹码。”

“……”金德灿的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僵化了，黯然无语。

坐在一旁的苗红德双手捂脸，放声痛哭，良久，良久，擦干了眼泪，哽咽着说道：“金德灿啊金德灿，你把我苗红德看扁了。苗红德岂是背信弃义之人？苗红德岂是喜新厌旧之人？我这一生，活到现在，只亏欠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丁师兄，你对我有恩，丁师兄对我有情，苗红德迥然一身，无以为报，今生嫁给了你，报答了你的恩情，下辈子便是转世牛马，也要报答丁师兄对我的情意。”

金德灿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哪有一个女人，嫁人之后，心里还会想着别的男人？”

苗红德摇摇头，抹着眼泪说道：“你说得不对，我是明明心里想着一个男人，最后却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金德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苗红德继续说道：“灿哥，你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的场景吗？或许，你早就忘记了，但是，时至今日，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双亡，开始时，我被寄养在叔叔家中，后来婶婶不容，被扫地出门，流浪街头，靠乞讨为生，过了几个月，我的右眼忽然间失明了，左眼看人，也是模模糊糊，数九寒冬，寒风凛冽，我衣衫褴褛，一个人蜷在墙角处避风，像只丧家之犬。当时的我，脑中只对一件事好奇——我什么时候会冻饿而死？

傍晚的时候，街头上走过一老一少两个人，年少的那个只有十来岁的模样，是位富家少爷，身后跟着他的老家奴。那位富家少爷走过我的身边，止住脚步，对身后的家奴说道：阿福，你看那个小女孩，多可怜，会不会被冻死？

阿福说道：如果没人管的话，恐怕活不过明日。少爷，要不要给她一点钱？

富家少爷摇摇头，说道：给她钱，也救不活她的命，还是把他带回家去吧。

阿福答应一声，走到我的面前，将我背了起来，带回了家。

那是一间规模不大的诊堂，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坐在堂前正在给人诊脉。富家少爷走到老者的面前，缓缓说道：爷爷，我从大街上捡回来一个小女孩，她快死了，咱们能收留她几天吗？

老者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缓缓地说道：灿儿，你做得对，为医者，就是要悬壶济世，普度众生。把这个小女孩留下吧。

于是，我得到了一张床，一套新衣服，一碗热气腾腾地面条。我吃完那碗面条，双手捧着空碗，痛哭流涕。那个富家少爷站在我的面前，好奇地看着我。

我止住哭声，瞪大双眼，仔细辨认他的模样。

富家少爷有些纳闷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说：我要记住你的模样，这样，即使过两天我彻底的瞎了，心里也知道自己的恩人长什么样子。

富家少爷微微一笑，大大咧咧地说道：你不会变瞎的，我爷爷是沧州城最好的郎中，他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

我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要安慰我了，沧州城最好的郎中是城南的刘大夫，如果他能为我诊治，或许我的眼睛还有救。

富家少爷生气地说道：刘大夫怎么会是沧州城最好的大夫？比起我爷爷的医术，他的医术简直不值一提。

我固执己见地说道：你说得不对，刘大夫的诊堂是沧州城最大的，他的诊费是沧州城最贵的，知府大老爷生病都找他看病。你爷爷的诊堂还不及刘大夫诊堂的一角大……

富家少爷听了我的话，暴跳如雷，气冲冲地说道：刘大夫算什么东西，他只为当官的人，有钱的人看病，穷人去了，他理都不理；我爷爷便不同了，他只为穷人看病，有的穷人出不起诊费，拿两个鸡蛋，一把小枣，送给爷爷，我的爷爷也会为他们悉心诊治，有时候，病人实在是穷困潦倒，我爷爷便自掏腰包，送他们草药、补品。医者父母心，我爷爷常说，他宁愿坐在草堂中看患者欢笑，也不愿坐在高堂中见患者痛哭……

我说：你爷爷真是一个好郎中。

富家少爷听了我的话，喜笑颜开，开心地说道：你等着吧，我一定让我爷爷把你的眼睛治好。

从那天起，我便在那家诊堂住了下去，过了几个月，我的眼睛真的被富家少爷的爷爷治好了，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当侍奉丫鬟，报答这一家的恩情，那时候，我总是做噩梦，梦见被扫地出门，重新流落街头，梦醒的时候，枕巾都会哭湿了，我越是害怕，越是拼命地干活。

那个当郎中的老爷爷很喜欢我，教他孙子学习医术的时候，允许我在一边旁听。

有时候，老爷爷考察他孙子的功课，富家少爷答不上来，我便躲在他的身后，悄悄地告诉他。久而久之，老爷爷感慨道：小红，只是可惜，你是女儿身，你若是个男丁，将来一定会成为沧州城的名医。

又过了几日，老爷爷的诊堂之中来了一位患者，那位病人脸色煞白，后背冰凉，头晕眼花，上吐下泻，老爷爷为那个人诊脉之后，眉头紧锁，念着胡须，沉吟良久，缓缓地说道：你的病，我治不了。

那人问道：那该怎么办？

老爷爷说道：你去正一堂，找陈若林吧。

待那人走后，老爷爷问他的孙子：灿儿，你可知道，那人有什么病症吗？

富家少爷摇头不知。

老爷爷又问我：小红，你可知道，那人有什么病症？

我说：那个人没有实际的病症，他只是被吓到了。

老爷爷听了我的话，眼前一亮，惊喜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看到那人的背上，趴在一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