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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我不知道军队里面的编制,不清楚这直升机的调度,本想问问他,但还是算了。

谢德高拉了拉我挂在脖子上的右胳膊,说:“你这手能行?”

我说:“没问题的,我皮粗肉厚,小意思而已。”

我胳膊被子丨弹丨打穿,大腿被毒箭射中,伤势极重,但是我体质异常,伤口恢复很快,倒也不太在意。我心里将我昏迷醒来后的情形想了一下,除了给我裹伤的医生,应该没有人看到我的伤口。虽然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李、庄等人,但是当时他们也是神志不清。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昨晚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谢德高的人弄了不少鸟儿,生火烤了,香味四溢,馋得我们口水直流,连忙道谢,连撕带扯,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说实在话,这是N天以来吃的唯一一顿熟食,跟杜采枝吃的那些生肉相比,我差点没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了。

杜采枝掏出芙蓉王来跟大家分了抽,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此话在此情此景之下,再合适不过。

吃饱喝足之后,庄海洋说:“谢营长,我们开始往前走,您看怎么样?”

谢德高哈哈一笑,说:“庄大哥,您不用客气,在这个队伍里,我就是一个小兵,你说往哪走就往哪走,听您的。”

庄海洋连声说:“不敢,不敢!”

两人谦让了一番,最终拗不过谢德高,庄海洋还是领头,带领我们继续前进。

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走了一上午,才走了二十来里地。我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想问,比如为何胡玉能如此准确的在我们前进的路线上狙击我们,为何谢德高能如此精准的前来解决我们,是何人请动胡玉?是谁能请动谢德高?但是我只能将这些问题深深埋在心底,第一是因为我是外来人,身上带着天生的嫌疑,再有,胡玉的人能如此准确的包了我们两次饺子,我们这个队伍中一定有内奸。要知道这一路上,庄海洋将所有电子设备都关闭了,不走高速,人歇车不歇,专走省道、县道,并且早早的丢弃了我们的车队,采用步行的方式,但还是让人截住了,队伍中没有内奸,鬼才相信。我能想到这一点,李一雷、庄海洋肯定能想到,我要是东打听西打听,莫名引起别人的警惕,我这又何必呢?

我看钟铮、杜采枝他们走路都很费劲,更别说跟我说话了,我慢慢的溜到最后,跟谢德高闲聊着。说到军营生活,谢德高顿时兴高采烈。

我自小有一个梦想就是当军人,大四毕业那会,有新疆喀什的部队来我们学校招聘,我还兴冲冲地前去报了名。不过因为我当时正和林在热恋之中,喀什如此偏远,我咬了咬牙,就没去了,还是选择去湖大读研,以便跟林更近一点。我第一次跟军人如此亲近,说句丢人的话,心里还是有几分激动的。

我向他东问问西问问的,就问到了如何辨别方向,谢德高说:“辨别方向要看在什么情况下,比如白天还是晚上?是在树林中还是在草原海洋上?就比如我们现在来说,除了依靠日月星辰来辨识方向之外,还可以根据树叶苔藓来分辨。”

我说:“嗯,我知道,朝南的枝叶一般都比较茂盛粗壮,但是苔藓也能分南北?”

谢德高说:“那当然,你看,这棵树的根部,苔藓茂盛的靠近北边,苔藓稀疏的靠近南边。”

我哦了一声,然后他又跟我讲了在森林中如何综合利用各种情形准确判别方向的方法,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也不会迷失了方向。

我心知这野外生存是一门大学问,非常复杂,就凭谢德高跟我讲的这些,也仅仅是大海中一滴水而已,并且这么复杂的东西,我以后未必能用上。过了一段新鲜劲,我就听了前句没听后句了。

就这样又走了三四天,我基本上完全恢复了,便解掉了绷带,也帮着谢德高的人搞伙食,放哨。其他人也好了很多。有一天晚上,杜采枝放绳捆到了一头野猪,足有百十来斤,乐的我们高兴了大半天。我们很久没有吃上油了,谢德高的人搞了一口锅,放上肥肉,又取出一盏灯,点上火,蓝色的火苗没有烧出半点炭黑,很快就熬了两锅猪油。

我心里奇怪,这锅底没有烧出一点炭黑,这火苗温度又这么高,那盏灯旁边也没配什么气罐,我甚是迷惑,这是什么东东?

庄海洋却说:“没想到军里有如此好的储能设备,这氢化钙可不太好保存。”

我跟庄海洋关系不太好,没能厚着脸皮去问庄海洋氢化钙是何物,后来我问了五毛才知道,氢化钙是储氢材料,能分解出大量的氢气,那盏灯燃烧的就是氢化钙产生的氢气,只是用来熬猪油也太大材小用了点。

我们吃着野猪肉,喝着野蘑菇汤,身子越来越轻健,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些日子里,或许是谢德高真的很厉害,再也没有人来阻止我们,一路上平平安安,连蚊子都少来咬我们。在与胡玉分别后的第七天,庄海洋吩咐说去抬一件东西,需要四个人。

谢德高早就闷出鸟来了,听到终于有点不一样的活,连忙说:“我们去我们去”。

我们一行人跟着李一雷在一片浓密的树林胡乱转悠,转着转着,眼前豁然开朗,竟然出现了一片水田,几片绿土。绿土尽头是一个茅屋,只见一个浑身破烂的老头弯着腰在地里干活。

他看到我们来,双手搭在锄头柄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我们。

李一雷一个箭步上去,握着他的手,使劲摇着。

那人说:“现在是哪一年了?”

庄海洋说:“2005年了。”

那怪人说:“快30年了,你们终于来了,是李一雷吧,怎么,嗓子还是没有治好啊?”

庄海洋代答道:“嗯,一直没办法治愈。”

那怪人说:“他在屋内,你们抬走吧。”

谢德高带着三名战士,带头进了茅屋,我也紧跟着进了去。屋内的情形也让我大吃一惊,只见茅屋正中摆放着一副黑色的薄薄的棺材。这副棺材比较小,远没有其他棺材厚实,不过较比一般的棺材要长。李一雷扒开我们,在棺材前普通一声跪倒,伏在地上,背心起伏,大哭起来。但是他声带受损,哭声显得特别怪异恐怖。

屋外的怪人走了进来,扶起李一雷,说:“张风云没来?嗯,他也老了,腿坏了,也来不了了。其他人呢?也还有没残没废的啊?怎么就让你这个哑巴带队来了呢?”

李一雷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声,怪人说:“你们抬走吧。”

李一雷双手扶着棺材,睁着眼睛看着怪人,怪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牙,说:“你是想问我这些年怎么过的?”

李一雷点了点头。

怪人说:“我自己跟自己过,自己跟自己说话,自己跟自己过招,时间过得很快的。”

李一雷伸出指头在那怪人手里写了个字,怪人说:“你放一百个心,刘典藏那王八蛋肯定找不到这里。”

李一雷又写了几个字,那怪人说:“雷哥啊,我们三人守着他,他们两个一个在八十年代死了,一个在九十年代死了,只有我活着到了现在,你要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来。我守了他三十年,也算是对得起他了,你看看我现在,我比你还小着好几岁呢,可是我看上去比你老多了吧,那时候我才20多岁啊。人啊,能有几个三十年?我趁着我现在还能走,我回趟老家,看还有什么亲人没有,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子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说完,他从屋里抬出一个小木箱,木箱上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李一雷拿袖子一点点的擦掉了灰尘,那怪人说:“当年你们留下来的财物,分文未动,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这些财物我就取走了。我们三人一人一份,请帮我取出他们的骸骨,我答应他们送他们尸骨回老家的。”

我们一屋子的人静静的听这个怪人诉说这一切,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虽然我们不知道他守着这棺材中的人是谁,但是就凭他这份三十年的忠义,足够让无数人汗颜了。

那个怪人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打量我们,奇怪的是他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了。我正想问他怎么回事,突然,他左掌毫无征兆的对着我右肩推来,我下意识向右一侧身子,那人伸手在我腰间一拍,将我的铁木刀拔了出来。

他持刀在手,圆睁着眼睛,对着我几乎是大吼:“你这刀子是从哪里来的?你跟方建国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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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蛇者的对头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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