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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此时,夜已经深了,寒风在山林中穿梭,发出长长的呜呜的声音。外面天空一团漆黑,只有山围后偶尔花炮爆炸亮光,一闪一闪的。好在天降大雪,朦朦胧胧的雪光,还能勉勉强强辨识路。锡陀早已追得远去了,五毛一脚深一脚浅的在雪地里折腾,等我追上他时,他说:慢点走,这山路被雪盖住,小心走空了。

我拉住他的手臂,说:这条路我闭着眼睛也能走,走了几十年了。

五毛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一边笑,说:哦,忘了这是你家附近的路。

我家门前的山路走出去大约400米左右,是一个丁字路口,一头往山冲外的公路,一头往屋后的绵绵大山中。来到丁字路口,我们仔细查看了脚印,发现两行脚印往大山方向去了。我心里一阵发喜,这附近的花花草草因为小时候放牛,没有我不熟悉的。

我拿出刚才顺手拿的手电,给了五毛,说:你慢慢过来,我追往前去看看,你别关手电,让我能看到你。

五毛喘了口气,说:行吧,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心里莫名一阵兴奋,突然想起一首诗“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此情此景,与诗里面的情景倒有几分相像。我跟五毛说了,他呵呵一笑:满你个锤子的弓刀。

我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加快脚步。体内血气流转,全身暖呼呼的,浑身精神焕发,在极度湿寒的情况下,我特殊的体质渐渐起了作用,我脚步越来越快,眼前的道路似乎也越来越清晰了,五毛很快被我落在身后很远,他手电的光线在雪地里扫来扫去,慢慢被树枝挡住,看不见了。

山路越来越陡,我手脚并用,攀着树枝杂草往山上走,树上的雪不停的砸落在身上,有些溜进了脖子,一阵凉爽。这条路再往上一点就是一个大水库,绕过水库,翻过山头,往下走,就是斗盐村。这条路我小时候去外婆家里经常走。后来通了公路,再加上农村的劳力大量外出务工,山里的路渐渐被两旁的荆棘矮丛盖住了,走的人越来越少,更别说是这样下着大雪的大年初三的夜晚。

山路翻过一个小山头,横插过去,到达了水库的塘坝。突然旁边树丛一动,锡陀闪将出来,他说:老肥,等一下。

我说:怎么啦?你躲这里干什么?

他说:这个小孩身手敏捷的很,要不是雪地里有脚印,还真的难追不上他。

我心里诧异了一下,说:这么厉害。

锡陀说:他现在塘坝上,没走了,像是在等什么。

我说:我们两个过去把它按到不就完事了吗?

锡陀低声说:你们那天说什么刘家出天子,什么十万太婆说的我心里痒痒,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孩子为何要偷紫金钵子,看他偷了钵子能去哪里?

我说:我们就这样在大雪里跟他耗着啊?他知道我们在追踪他不?

锡陀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是我,我会知道。

我说:天这么晚了,你还有这份闲工夫,我们两个在五毛追上来之前按倒他,看看他到底是谁。

锡陀嗯了一声,我们一前一后屏着呼吸朝着塘坝摸了过去。但是踩在雪地里,吱吱作响,我拍了拍前面的锡陀,说:反正这么大的声响,我们大大方方走过去得了,料他也跑不了。

锡陀呵呵一笑,想想也是,我们直起腰来,朝着塘坝慢跑过去。只见塘坝上果然有个朦朦胧胧的人影,隔得4-5m,能看出来是一个小孩子的背影,穿着白色衣服,要不是锡陀提醒,很难发现雪地里的他。

我正想问他是谁,只听到一个非常幼稚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声音传过来:你、们、来、了?

我看了看锡陀,看不清他什么表情,想必也是一头雾水,我说:你是谁?

那小孩像是转过了过身来,对着我们说:你们何苦要追来?何苦要趟这趟浑水?

我说:是你偷我的紫金钵子,还怪我追你?

我和锡陀并排着走向了塘坝,到了他的面前,就一手之隔。这个小孩穿的并不是衣服,而是裹着一块白布,裸着两条小胳膊。小孩身子很矮,看上去7-8岁的样子,双手捧着我的紫金钵子。

我歪了歪头,拿出手机,照了照他的脸,说: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不冷吗?咦?你是谁家的孩子?

这个小孩子看上去面色红润,一点都不像是受冻的样子,清瘦的脸颊,竟然有几分眼熟。

那小孩不慌不忙一字一顿慢慢的说: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们三位将我从锁龙井放了出来。

锡陀一声惊呼:你是七牯子的儿子毛竹子?

118、雪风在头顶呼啸而过,山里树枝摇摆,发出各种古怪的声响,我们像是在一个杳无人烟的鬼域,锡陀说的话让我突然毛骨悚然,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拽住了锡陀的胳膊。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声音,说:你不是死了吗?我们亲眼见你下葬的。

毛竹子缓缓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生与死区别很大吗?

我说:废话,你要是死了,怎么能跟我说话?怎么能偷我的钵子?

毛竹子转过身去,面向水库,说:钵子?嗯,还好你们对它的了解少,你们回去吧,这钵子本来就不属于你,与其淹没在民间数百年没有发挥任何作用,还不如让我拿去行使它本来的功能。

我不由得有几分好笑,说:我受人所托,保管钵子,你要拿去也可以,你总得告诉我这钵子到底有什么作用?你将拿去哪里吧?

毛竹子并不看我,说:这些说了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你还是别问的好。

我说:小朋友,你是说这钵子要我平白无故给你,并且问都不要问了咯?

毛竹子说:是。

我不怒反笑,说:矮油,有意思,你真有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起死回生,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想要这个钵子,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同意才行。沟通,你懂吗?不是偷,不是抢。

锡陀突然插话说道:我问你,为何你复生之后,不回家去,你可知道你父亲找了你二十多年?为了你,你父亲妻离子散,苦不堪言。

毛竹子沉默了一会,说:这是我命中注定。无父无母,受20年水淹之劫,三日土埋之灾,皆是我命中注定。

锡陀说:怎么会是命中注定呢?你想,你现在回去,父子相伴,其乐融融,多好啊。

毛竹子呼的转过头来,厉声说道:我已经死过了,我怎么回去?我在20多年前就被淹死了,我还能回去吗?你告诉我。

我和锡陀顿时哑语,如果一个死去了20多年的孩子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世人眼里……

我说:你至少可以偷偷回去看看你父亲和你的叔叔伯伯堂兄弟们啊。

毛竹子停顿了一下,轻轻说:我会的。

这就是七牯子死后,他的侄子打着水龙王的旗号大搞庙会,香火越来越旺盛的缘故,因为毛竹子有时候会出现,在乡民看来,这就是显灵。

锡陀说:你拿了这钵子有何用处?

这是,我们来路的山林里手电光一摇一摇的,我大声说:五毛,在这里。

五毛听到人声,精神大振,也是一路小跑过来了,满身白雪。

我低声跟五毛说了,他说:重生?毛竹子你是凤凰啊?

毛竹子说:20年前我不慎掉入井中,当时就没有死,我一直是活着的。

我心里释怀了,怪不得我能够通过七牯子感应到毛竹子,原来他一直是活着的。

我说:这么说来,那锁龙井内另有洞天了?

毛竹子说:我掉入水井中,青龙护体,一直没有断过气息,反而知道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

我抬手指着他,说:难道你就是真龙天子?

毛竹子笑了笑,说:什么真龙天子?这世上哪有生下来就当天子的人了?

五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毛竹子也是姓曹呢。

我说:你不是天子?那天子在哪里?

毛竹子说:我不知道,我刚才说了,哪有天子?

我说:如果你不知道天子在哪里?那你偷我这镇压龙气的紫金钵子干什么?

说话时间一长,毛竹子说话越来越顺畅流利,浑然不是刚才一字一顿的语调,毛竹子说:你们真想知道?

五毛、锡陀和我均没说话。

毛竹子说:你们知道这个钵子的秘密之后,第一不要泄露出去,第二不要后悔。

我们三人点了点头。

他翻过钵子,让五毛拿着手电照着,他指着钵子底部的几个字符,说:这个钵子的本名不叫紫金钵子,而是命运之轮。

我说:命运之轮?这是安排世间苍生命运的神器?

毛竹子认真的说:是。

我哈哈一笑,说:忽悠,你接着忽悠。这么一个破钵子,如何能安排我一生的命运?

毛竹子说:你们的命运在另外一个命运之轮中,这是一个新的空白的轮子。

我说:有人跟我说过,这个钵子是镇压龙气的,怎么就变成了命运之轮?

毛竹子说:龙的命运也将会由它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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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蛇者的对头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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