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8 22:11:00
84、旁边又跳下两个人来,三人围着那个网兜,神情甚是欢喜。
锡陀招了招手,我们三人起来朝着他们走去。
我说:三位好,你们捉的是什么鸟啊?
那个提着网兜的人若无其事的说:这里万鸟齐集,这只鸟遍体通红,非常有趣,我们抓他做个纪念。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来历,想糊弄我们过去算了。
我说:这样啊,我们农村抓鸟不是用气枪打就是用丝网粘,你们是用什么方法抓抓住它的啊?
那提着网兜的人将网兜递给旁边一人,说:老六,你跟老七把它收起来。
老六答道:老大,我们下山吧。
锡陀跨出一步,挡在老六面前,说:哎,眼看天色晚了,今天是下山不了了,明早一起下山呗。
这老大、老六、老七各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想来在这山顶住了不少时日了。
我心里突然一动,科四曾说在岳麓山上追我的是老六、老七,莫非就是他们?
我又想,老梁总身边有老二、老三,小梁总身边有科四,这里还有老大、老六、老七,一共有6个人了,说不定还有个老五和老八,凑足八大金刚。
前几天在火车站附近的那栋旧楼里,我和老梁总被连沟子逼得差点没命,但是老梁总一直没有再搬救兵,当时我觉得很是奇怪,原来老大、老六、老七被派到这里来抓鸟了,如果还有老五、老八,不知道老五、老八被派到哪去了。
那老大看了锡陀一眼,点点头,说:那好。
老六提着网兜想要走,锡陀挡在他面前,说:这只鸟儿遍体通红,我们都没有见过,能否让我们看看,开开眼界?
老六转过头看了看老大,老大接过网兜,缓缓说:三位刚才不是看到它了吗?
锡陀摇了摇头,说:活的刚才我们见到了,死的可没有见过。
老大哈哈一笑,说:死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抢着说:野生的鸟儿把它关起来那也跟死的差不多。
老大说:还没请教三位是从哪里来呢?
老七突然问道:莫非你们是动物保护协会的?这只不过是野生的一只鸟儿,我们瞧着有趣,抓回去玩几天,就会把它放了。
我微微一笑,说:我们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不过,我跟你们二位却有过一面之缘。我用手指了指老六老七。
老六老七哦了一声,说:是吗?
我说:是呢,你们还记得在岳麓山上追的那个人吗?那个人就是我。
老大抢着问:什么岳麓山啊?哦,你是说长沙的岳麓山吗?
这时候五毛说话了:别拐过来拐过去的了,明说了吧,你们抓得这只鸟是不是朱雀?是不是老梁总让你们来抓的?
我突然发现五毛说话越来越喜欢直来直去了,但锡陀却恰恰相反,说话越来越委婉了。
老大伸手将老六老七拉到身后,寒着脸说:看来三位是来者不善啊?从长沙跟到这华山绝顶。我也明说了,不错,这鸟儿就是朱雀,三位是不是也是奔着这朱雀而来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
老大说:这样吧,既然我们是同样的目的,这朱雀又是野生之物,见者有份,这朱雀身上的好处我分你们一半如何?
他身后的老六急忙说:老大……
老大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我呵呵一笑,说: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把朱雀逮着的?它现在是生是死?
老大说:当然是活的,我要死的干吗?
我说:嗯,那就好,朱雀的好处我们一点也不想要,我只有一个请求,能否将朱雀放了?
我说的语气极其诚恳。
老大也非常认真的回答我,说: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想要干吗?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这朱雀我们好不容易才逮着他,要我放手绝无可能。
我说:老梁总没有告诉你们吗?即便是你们抓了这只鸟儿回去,对于他而言,也实现不了他的愿望。
老大说:老板的事情,我从来不问。
我说:这么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老大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网兜又交给了身后的老六,缓缓摇了摇头。
我往后退了一步,说:对不起,我们也是受人之托,上天有好生之德,这鸟儿你们非放生不可。
老六和老七护着网兜,想要从我们身旁走开,我和五毛快步抢上,拦住了他们,老大刚想要动,锡陀如鬼魅一般一晃身子,站在了老大身前。
老大咦了一声,说:嗯?是个练家子。
那老六、老七一抬腿,各自从小腿处掏出一把短刃来,说:两位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五毛哈哈一声大笑,说道:二位还是听劝的好。
老七低声说道:得罪。
和老六共同挥刀,一上一下,分取我二人。我眼明手快,使出我的绝招躲字诀,往后一跃。
谁知,老六老七各自一声惨叫,双刃落地,紧接着单膝着地,半跪在地上无法动弹。
只见五毛慢慢的直起腰来,将手里的钢笔插在身上的口袋中,原来是五毛的判官笔出手了。没想到,五毛将判官笔练到了如此境界,真的能立马判定人生死了。
那边老大眼见老六、老七突然倒地,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毫不惊慌,缓缓后退了一步,非常警惕的看着我们三人。
我走过去,将老六手中的网兜取了过来,掏出朱雀来,见它依然萎靡不已,但我的掌心依稀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这朱雀确实是活的。
我抱着朱雀,和五毛退开,看着锡陀站在老大面前,一场龙争虎斗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