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8-8 21:42:00
18-2
娘说:“这咋好意思呢,你们不是住着正好吗?”
山鸡说:“没事,大娘,小生的脾气我知道,我就与他一起去村长那儿住吧,闲时,就来看你!”
娘说:“你们就在这住吧!”
我说:“那个戴墨镜的必须走!”
娘说:“你这孩子咋恁不懂事?”
山鸡说:“大娘,别生气,这都是小事,不必闹的不愉快!”
说完之后,山鸡提着行李,放到车中。
墨镜坐进车中,山鸡启动之后,便驶向了村子深处。
看着他们走远,娘问:“你这是想咋了?”
“没想咋,他们是执行公务,住咱们家,成啥样了?又不是旅店!”我说:“对了,咱们村,谁家最近的母猫将小猫没有啊,要三只,先养着!”
“养那么多干啥?”娘问:“你都这么大了,也不懂事!”
我没再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终于可以不用睡门板,而是睡到自己的床,躺在上面,感觉非常好。
多日以来,总感觉自己很累,钱没赚到,精力倒费了不少。
这么多天,正事没干多少,偏事干了太多,但却感觉像傻瓜一样。
既然如此,倒不如拿着故事会放松一下,拿起姥爷的笔记又翻了起来。
前面说道,算命张是军统二老板,并且被大老板接回上海,别挺芳当时非常生气,却也无法。
必竟大老板所说的陈诚与薛岳都不是好付的,战斗力远胜汤恩伯与冯玉祥。
此时,已至中秋。
中秋节本来是佳节,但别挺芳吃月饼也没味。
必竟算命张当时在身边,不管怎么说也为他出了许多主意,现在身边一时之间,竟然没人为他出谋划策。
这天上午,天悯先生与那些将士们训练完毕,别挺芳找他与姥爷,要他们去办一件事。
这件事便是别挺芳听说在宛城下辖的一个县城:邓县有一个智士,隐居于邓县的庞王庙村中。
这个智士人送外号庞瘸子,此人乃是乾隆年间名士庞振坤之后。
姥爷与天悯先生当时便领命,准备了一下行李,也像算命张当初请姥爷去庞王庙,请庞瘸子。
2012-8-9 9:34:00
18-3
姥爷与天悯先生收拾的行礼中,当然少不了阳断与虎头大刀。
尽管如此,别挺芳又命卫士从军械仓中取出两把鸡腿撸子交给他们。
天悯先生与姥爷都推脱用不上,别挺芳却说:“大别先生,小别先生,我知道你们本事,这撸子常见,比不上虎头大刀稀罕,更比不上阳断少有,但这个东西,你们一定要会用,说句不好听的,关键时候可比阳断与虎头大刀管用!”
恭敬不如从命,天悯先生与姥爷接过鸡腿撸子,开始上路。
姥爷与天悯先生没有算命张威风,有司机开着老鳖车来来往往,而是坐了一辆马车——车夫也是天悯先生自己。
之所以不选老鳖车,选马车,是因为他们两个确实也不经常坐老鳖车,坐的都是这种。
而算命张则完全是有底子,军统二老板——坐老鳖车坐习惯了。
废话不再多说,两人赶着马车出了宛城,顺着大马路向西南方向走去。
从宛城至邓县有八十里的路程。
前面说过,秋后是夜寒白天热,而又因为太热,人们通常把秋天说成秋老虎。
秋老虎确实不是吃素的,再加上这马车本身就是拉货之用,没有车棚,二人出城时,看到一个荷花塘,从塘中摘了两片大荷叶,顶在脑门上。
一路之上,也汗流浃背。
单从外人看他们,绝非司令部之人,颇为寒酸,有些像是赶脚客(拉货的人)。
走了约有一半路程,姥爷与天悯先生被晒的差点着火。
幸亏路边,隔上数里,就会有小茶棚,供赶脚客乘凉方便之用。
姥爷与天悯先生又看了看脑门上的太阳,决定在其中一个小茶棚中休息。
小茶棚都是草棚搭建,摆上几张粗制桌椅,简陋,花费不多,完全是不能与渡心茶楼这种级别相提并论的。
而泡茶用的材料是六月菊,这种小黄花,味苦但性非常凉,是解暑下火之佳品,路边长的也多,因此茶水花费更低。
姥爷与天悯先生坐下之后,一个老头便过来上茶。
姥爷端起就要喝,天悯先生却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说:“大叔,这茶,我给你喝!”
2012-8-9 14:31:00
18-4
老头不禁愣了一下,接着笑道:“咋了,信不小老儿?没事,我这喝给你看!”
老头说完,端起天悯先生面前那碗茶一饮而尽。
姥爷看老头把天悯先生的那碗喝完,啥事没有,便接着要喝,却被天悯先生夺了过来:“大叔,这碗
你也喝!”
老头抹了抹嘴,面漏愠色:“两位不是来喝茶的,是来找茶(茬)的吧!”
天悯先生没有说话,看了看四周,正好一只蛐蛐蹦了过来,当即抓了扔在茶水之中,这蛐蛐在茶水中
动了两下便不在动了。
“大叔,你这是何意?就算是黑店,也是天黑之后动手,你这大白天的明抢吗?”天悯先生脸上一片
阴云:“你在这茶水中下的迷魂香,刚好被我闻了出来,还想抵赖?”
姥爷听到这里,不禁问:“先生,他喝了咋没事?”
“这种人,知道一定会有人要求他这样做,所以事先吞了解药!”天悯先生说:“当年我进京考取功
名时,就遇到过!”天悯先生说。
老头见已识破,不禁吹了一声口哨,立马走又走出五六个老头,约摸都在六十多岁,个个面如青菜色
,瘦骨嶙峋,每人手中持一把两尺来长的剔骨尖刀,当时就围住了天悯先生与姥爷。
老头说:“两位,我知道你们经常赶脚也不容易,今个没见你们拉货,再看你们的穿戴,想必也没什
么钱,就把马匹马车留下,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天悯先生当既从背后敢出虎头大刀,一刀插在桌子上,只余虎头刀柄留在外面。
“想要,也要先问这把刀再说!”天悯先生说。
这个气势,当时把那五六老头镇住了,其中两人手抖的厉害,刀不禁掉在了地上。
天悯先生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地方司令一眼看不到,竟然有土匪!”
那老头也非常惊讶:“你是什么人?可有什么名头?我们也是混口饭吃!”
天悯先生说:“倘若打劫,怎么全是老弱病残?我看你们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为何要在这里干这
些勾当?”
那老头也叹了口气:“这方圆数十里的年轻人,十有八九都被拉去当壮丁,同鬼子打仗,这年月,上
战场的,你说活着回来的能有几人?我们这几人都是一个村的,本想晚年靠儿子,但是现在……”
天悯先生又叹了口气。
这时,那个老头又压低了声音:“再加上我们那里,自从没有了年轻人后,就有脏东西夜间出来,专吃人,我们只好逃难出来!”
吃人?姥爷不禁楞住了,这让他想起了八仙道人的双头金刚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