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一个上午,灰尘荡漾,太阳也老大,然而山鸡与墨镜就站在铁丝网旁边,一直站在那里,仿佛两个石像一般。
中午到后便下工,我走到他们身边说:“你们站在这里热不热?”
山鸡脑门上的汗不断地流:“你说热不热,都快热死了!”
墨镜倒是与那个墨镜一样,看上去丝毫不热。
“既然这样,那你们干吗不去旁边的树荫下呢?”我问。
“这个石头要站在这里,我有什么办法?”山鸡说:“这小子,每次都像吃错药一样!与那个什么周总说完话之后,他就一直站在这里!”
“那你干吗,陪他站在这里?”
山鸡不禁笑了:“现在讲求的是协同合作!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吧!”
小东与小黑看到我正与山鸡与墨镜讲话,本来想找我说两句话,便比划个手势,该去工地宿舍的,去工地宿舍,该去亲戚家的去亲戚家。
我说:“这也中午了,走吧,去我家吃饭去!”
山鸡说:“这个得问石头,看他饿不饿!”
墨镜一直装酷地看着前方,听完山鸡的话,他回过来了头。
“你小子也知道饿?”山鸡说,然后我与他们一起回到家。
娘做的是捞面条,我们三人各自盛了一碗来到外面树荫下。
我与山鸡都蹲在那里,墨镜一直端着碗很酷地站在那里。
山鸡看了看他的样子,不禁笑道:“你这样吃累不累啊,石哥,要不,那边有一块小石头,你先坐下?”
墨镜依然没有理山鸡。
山鸡对我说:“他就这样,废话一句也不多说!”
“你们今天上午找到了什么没有?”我问。
“问石头,他一定找到了,否则他是吃不饭的!”山鸡说。
墨镜这时开口道:“我还不清楚,但是我闻工地上有一丝非常苦的味道,这种味道平时就是死亡气息!”
“苦的味道?”我想了想,小黑挖那段不会长草,也就是死婴放在那里的地方土时,我摸那些土时感觉像触电一般,也有一种苦味。
“而这种苦味,在工程上所有人的身上都很重!”
就在这时,狗子爷又过来了,他看了看我:“你还没事啊,小生,你们把那块以前丢死婴的地方都挖了!”
“托你的福,没事!”
我不管你托谁的福,反正谁挖那块不长草的地方,你们赶紧去看看,有事没事!
“小黑!”我想到这里,三口两口就将饭吃完了。
领着山鸡与墨镜直奔七叔家。
11-13
我与山鸡还有墨镜来到七叔家时,七叔正在看电视,看到我后,让进屋里。
“他们是……”七叔指了指墨镜还有山鸡。
“我的朋友,也是小黑的朋友,来看看小黑!”我说。
“小黑今个睡得早……”
七叔还没有说完,墨镜却像闻到什么,向小黑的房间跑去。
“咋回事?”七叔一下子愣住了。
“七叔,没啥,他是小黑的同学,很久没有见到小黑了,所以很是想念!”我急忙解释,然后与山鸡也跟着去了。
我们来到小黑的屋中,发现小黑正趴在地上,伸出手,似乎要求救的样子。
墨镜看到这里,急忙跑到小黑面前,拉起小黑,我们这才发现小黑的手上,脚上,竟然长出了树须一样的东西,这些树须已经连到地面,并且伸入了地下。
墨镜从腰间掏出65式陆军匕首麻利地将这些树须割断。
那些树须似乎感到了疼痛,迅速缩回到了地下。
山鸡走上前,将小黑扶到床上。
小黑此时仿佛做梦一般,问:“怎么了,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我变成了一棵树!”
“没事!”山鸡安慰他:“那刚才只是恶梦!”
“味道依然存在!”墨镜说完,便冲出房间,然后向村南跑去,我与山鸡也跟了出去。
一直跑到工地上的沟槽,原来的那个不长草的地方。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墨镜说完便翻过铁丝网跳入了沟槽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好大的苦味,你没有闻到吗?”山鸡说:“墨镜就是根着这种味道而来,不过他的鼻子是属狗的,我们没有他灵!”
“的确有苦味,难道这就是死亡气息?”我说:“天哪,我们太了不起了!”
“是个人都能闻到!”山鸡不禁笑了:“我们还是看墨镜做什么吧?”
因为这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工地上的照明灯也没有照到这里,只有天空中的星星与月光如水一般洒了下来。
墨镜对着地面跺了一脚,那个蝎子尾巴从地面钻了出来。
虽然看着模糊,但是也能看出一个轮廓,那就是它浑身上下都长着黑毛,有木桩粗细,这个东西虽然还有在土里部分,但已经有一丈之高。
蝎尾冲着墨镜的脑袋便咬了下去,墨镜挥起匕首一闪而过,那只蝎尾顿时被划出一个口子,迅速钻入地下。
墨镜伸手伸入地下,然后用尽全力,将它拉了出来。
蝎尾似乎非常害怕他,发出了嘶嘶的叫声,不断想往地下钻,墨镜却挡住了它的去路,然后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住了蝎尾。
很快,蝎尾,便软软地倒在地上,不一会便成了一张皮。
我看到这里,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墨镜伸手从蝎尾中掏出了一颗心,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放了进去。
墨镜来到我们身边:“好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怪事了!”
“究竟怎么回事?”我急忙跑到山鸡的背后问。
墨镜冷笑:“这里无头婴灵附体太岁之上,生成无头太岁,无头太岁之邪气,入侵一条虫子,造成这只虫子变成了这番模样!”
“什么虫子?”
“一条很普通的虫子,本来生活在树上,变化之后,便生活在地下,所以一旦触碰这里,人便会被它变成树,然后被它吃掉!”
“昨天那个专家不是已经将它说走了吗?”
山鸡这时也笑道:“专家,你说什么专家?”
我便将那老头的模样说了一遍。
山鸡不禁大笑:“你不是说那个姓方的老头吧,他还太嫩!放虎归山,唯恐天下不乱!”(无头太岁完)
第十二节:再见陈枫
12-1
墨镜将那只“蝎尾”吸血吸的只剩下一张干皮,然后取其心,放入一只木盒之中。
他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丝毫没有惊动工地上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就在旁边一直唱歌的蟋蟀,也未曾察觉,依然继续歌唱。
不管这只虫子是不是被无头太岁的邪气入侵,但墨镜的吸血的动作,与上次在白营时吸墙壁之中的血时,毫无二致。
墨镜是僵尸!第二次,我的脑海浮现出这个念头。
不过,他不像那种全身上下长满黑毛,六亲不认,被四门真人干掉的黑xx毛oo僵尸,更不像电视中经常出现硬的像块床版一样的清朝僵尸,而应该是一种比较理智的僵尸,就像况天佑与马小玲。
不过就算是况天佑或者马小铃,他们不能吃饭,否则就会拉肚子,只能吸血。
不能吃饭?我想到这里,突然回忆起晚上我与山鸡每人抱着一个大碗蹲在树荫下吃面条的情形,而他却依然站在那里端着碗,如果在平时,他的这种站姿应该说是很酷,但在吃饭时,这样站不但不酷,反而很别扭,引人发笑。
他究竟吃没吃,我也没看到,当时山鸡这小子吃饭的声音非常大,哧哧溜溜的,再加上突然想起小黑那档子事,也不知道墨镜到底吃没吃。
我越想越感觉到墨镜可怕,他是僵尸,不能吃饭,端着碗故事装样子。
我急忙拉住山鸡:“山鸡,墨镜到底是不是……”
山鸡问:“是什么?”
我悄悄地在他耳朵上说:“人啊!”
山鸡看了我一眼说:“他看怎么不像人啊?与我们长的都一样!”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