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惊讶之时,老头从车上拿出了一台仪器,拿在手中,打开仪器之后,那上面一黄一红的灯就相互交替闪烁,开始在周围几百米来来回回地转了起来,闪着闪着,突然之间就开始发出长长的滴滴声,老头在滴声那里停了下来。
然后老头将oneday叫去。
Oneday听后点了点头,来到我们身边说:“现在咱们都离这里,最好退到铁丝网外面!”
我们依照吩咐,来到铁丝网外面,只剩下老头一个人在那里。
Oneday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望远镜。
我们只用肉眼看着,大致看到老头然后趴在地面上,似乎说了两句话,土竟然慢慢的往上翻,似乎土里有什么东西,然后一条长长的尾巴露出外面,有些像蝎子尾巴,但是却比蝎子尾巴大的多,足有木桩一般粗细。
很快那尾巴又收回到了土中,这时老头向我们招了招手,我们走了过去。
他说:“可以了,不会再有滑波的现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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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刚才是什么?”小东问。
“刚才什么也没有,我只是探测了一下水位,现在那些水已经沥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挖了!”老头说。
oneday上前递支烟,被老头拒绝。
老头又回头扫视了一圈,然后坐上车便开走了。
oneday问我:“看他好像认识你啊,好关照!”
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不是你请来的吗?你应该认识才对!”
oneday对我的回答非常不满意:“是不是怕我沾你的光啊?”
我急忙说:“oneday,不,周总,看你说到哪了,我怎么是怕你沾光呢,我真的不认识他!”
Oneday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远了。
小东也问:“刚才那个老头似乎真的认识你!”
我说:“你别跟着周总瞎说,那老头如果姓陈的话,说不定我小时候可能会被他抱过,现在他姓方,我们村子里,就算是娶来的媳妇,也没有姓方的!”
小黑说:“这个我可以证明!”
“算了,管你们认识不认识,如果真的认识的话,以后多多关照!”小东说:“那老头明显撒谎,不过也更证明了一点,真人不露相吧!”
然后又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便开始干活了,地面果然再也不渗出水来。
我们继续开挖,今天至少要挖150方,老头对地面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
那个像大蝎子尾巴一样的东西,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摆平的。
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着眼睛的驴,只管拉磨拉磨继续拉磨,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没草的地方,也就是被包皮拎着铁楸挖的地方,我本来是想告诉小东与小黑挖的时候机灵点,但是一时之间忘记了,等我想起的时候,小黑已经将那个地方挖平整了。
下工的时候,我问他:“小黑,你挖的时候,没有异常吗?”
小黑说:“异常?确实有些异常,就是这块不长草的地方真的很难挖!”
我看了看,这里挖出了大约七八方土,如果有异常应该出现了,但是什么也没有挖出来。这个不对,我心中暗想,应该能挖出来一个太岁什么的,不禁拨弄了一下土,但是土中并没有什么,不过当我的手插进土中,心中突然之间一颤抖,仿佛接通电源一般,一股瑟瑟的苦味,从我的嘴中涌出。
我伸出手时,感觉有东西抓住了我的手,急忙伸了出来,告别工友,向家中走去。
回到家后,我拿起话机拨通了上次山鸡留给我的手机号。
山鸡在那边接通了:“喂,你是哪位?”
“我是小生啊!”我说:“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
“小生啊,对了,最近有空没,来市里找我玩?”
“去市里,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我刚找到饭碗,哪有时间去市里!”
“给你们领导请假!”
“请你妈的例假!穷苦人家找个工作容易吗?”我说。
“那好,你要是不来,我去找你也成!”山鸡在那面嘿嘿地笑道:“反正陈石也有空,我们两个一起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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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鸡说完便挂了,我以为他只是说着玩,要知道每天报纸上的都要有党政要闻,他哪有空来来这?
算了,管那里是什么东西,我这样想着,再加上本身干活也挺累,于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仿佛刚睡了一会,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才知道天已大亮。
电话是山鸡打来的:“喂,小生,醒没?”
“啥事?”
“我昨天不是说要找你吗?”
“咋了?”
“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啊!”
“你真来了?”我顿时没了睡意。
就在这时,听到院子中传来山鸡的声音:“大娘好,起得真早,喂鸡啊!”
娘答:“咦?你不就是上次来找小生的那个记者吗?还有你!”
山鸡说:“大娘的记性真好,我们都是记者,小生在家吗?”
“他在屋里睡觉呢!”
我急忙穿好衣服,打开门之后,果然看到了山鸡,还有那个沉默寡言的墨镜。
看到他,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上次问我与包皮细丫家怎么走的墨镜。
他们长的几无二致,所不同的是陈石手指上还戴着那个墨绿色的大斑指。
我伸出了手:“你好!”
山鸡说:“你与石头还客气啥,上次你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
墨镜也伸出了手,仿佛自证清白似的。
他的手是热的,并没有像包皮所说,非常冷。
或许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人,我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底的谜团总算结开了。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新的爆料?”山鸡开门见山。
我便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包括那个很真实的梦,就是包皮变成一颗大树,与地下渗水的事情以及小黑挖那个不长草的地方出现怪异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是吗?这个真的让感兴趣!”山鸡说。
“我一直很奇怪,你们不是党报的记者吗?一直都是歌功颂德的吗?怎么关注这些事情?”我问。
“咱们是老同学,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山鸡嘿嘿地笑了:“啥时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
“吃过饭吧,你们吃饭没?”我问。
“没!”山鸡答。
我又让娘多做了一点,吃过饭之后就去村南。
我让他们先在铁丝网外候着,然后找到oneday,说外面有两名记者想看看中线工程。
周一天听后,非常高兴,急忙来到他们面前,我帮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然后山鸡拿出了工作证,周一天非常高兴说:“很高兴你们能来采访我们工作时的风采!”
山鸡笑道:“应该的,这些应该让领导看到!”
“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
“我们懂的,多谢周总!”
这时,小黑与小东都走了过来,悄悄问我:“你果然认识人啊,你还说你不认识?”
“别瞎想,他们不是来帮你们上镜的,是来找东西的?”
“找啥?”
“当然是他们认为值得找的东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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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东西值得找啊?这里都是土,咱们又不挖金矿的,就是挖河的!”小东说:“算了,还是继续干活吧,咱们又不是靠笔杆吃饭的,咱们是靠操纵杆吃饭的!”
小黑说:“咱们也不是靠操纵杆吃饭的!”
“那靠啥?”小东与我都愣了一下。
“靠筷子啊!”小黑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了一会,然后看了看我们,停住了笑:“你们为啥不笑?”
“我们为啥要笑?”小东这是倒乐了:“你还不如直接说靠嘴吃饭,算了,你没文化,讲出来的笑话也不好笑!继续干吧!”
每天的工作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挖土,然后将土装到拉土车上,至于拉土车拉土去哪里,就不是我们的工作范围了,不过如果赶上有谁家盖房子需要垫地,这拉土车也会非常高兴地拉过去,正愁没地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