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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慌的情绪在发现没法开门后的二三十秒内达到了顶峰:我面对着防盗门双手乱摇,双脚猛踢,因为过于用力,手指都已经勒出了血痕,而不知所措的脑中却浮现出一幅这样的景象:书房的门在我身后轻轻打开,一股似有似无的烟雾状物体正从里边飘然而出,飘向我瘦长的身体,把我整个的笼罩、包围、侵彻。

我大叫一声,慢慢回过头去,书房的门却仍然静悄悄的关着,并未打开,但那股想象中的烟雾却好像已经在屋中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里都有种朦朦胧胧的气氛。

我哗啦啦冒出一身冷汗,不敢多想,回身猛拍防盗门,想通过拍打引起外面可能经过的人的注意,厚重的防盗门在我的拍打下的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慌乱中,这似曾相识的声音让我突然想起了昨晚听见的那个声音,咚咚,难道,那声音只是个预兆?是在预示我今天的困境?

我这皮既不粗肉也不厚的细长手掌疯狂的拍打在坚硬冰冷的铁质大门上,时间稍长就开始感觉到了疼痛,门外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停下来,努力定了定神,想想,重又掏出手机,翻找到上次通下水道时记下的物管中心的电话,也许把保安找来帮下忙会好一些。

但不知为什么,在我按键拨号之前,有种预感没来没由却又自然而然的迅速冒了出来:拨得通才怪。

事实也很快的证明了我预感的正确性:和之前出现过无数次的症状一样,那拨了号的手机听筒里寂静得如同没有月光的寒冷冬夜里某处无风的坟场。

“完了。”在这寂静听筒无声的告白面前,我的胸腔内部唰的一下变得拔凉拔凉的,如果说在这之前我还抱着能抓住一根稻草的侥幸希望的话,那么现在,这根可怜可爱的救命稻草似乎已经随波逐流,舍我而去了。

此刻,我被封闭在广州下午偏斜的日光中越来越显幽暗的13层楼上的房间内,与外界的通讯联系好像已被某种力量掐断。

我双腿发颤几乎都有点站立不住了,走,除了这96.25平方米的古怪房间我似乎无路可走;跳,下面是13层楼高的可怕深渊;坐呢?我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哪里还坐得下来,再说坐下来的最终结局恐怕会是我不能承受之惊吓。

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跳也不是,坐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啊?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只能困以待毙?……对了,阳台上的闲置已久的工具箱里好像装着一整套的破坏工具,用来砸个门卸个锁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快步冲进阳台,刨开几张废报纸破鞋子臭袜子,翻出我那久违了的***工具箱,拨扣开盖,草,那一溜亮闪闪的锤子钳子钉子起子刀子明晃晃的映入眼帘,顿时让我差点疲软的神经又充满了力量,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有了这套虎狼工具,我就不信砸不开你这胖墩墩笑嘻嘻的熊猫小胖的肉肚皮。

我迅速抱起工具箱回到防盗门前,左手挑了个中号平口起子,右手操起把精钢大锤,对准锁头,正想使劲砸下去,耳朵里轻轻的传来“咔哒”一声,草,那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我身后悄悄拧开了某个房间的门锁。

我双手一抖,起子和锤子差点掉下地去,还好,它们并没真掉下去,于是我左右手分别握紧这两样工具,迅速转过身去。

如果身后真有某种异物,这两样东西在我手中恰如信奉上帝的神父用来钉丧尸的利器,虽然我没有神父那天赐神力,但最起码,安慰一下自己还是可以的。

我的目光明显慢于我的身体,迟缓的转了回去,然后从低处慢慢往上爬高,我感觉那应该是怕自己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受不了强烈的视觉恐惧的冲击而由身体自己完成的保护措施。

虽然我肯定刚才听到的“咔哒”声来自我的身后没错,但我不肯定的是,那是个什么声音?

我的视线慢慢移到书房、卧室,但在它们好像跟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特别是书房,看起来没有任何被打开的迹象,草,那听起来像开门锁一样的“咔哒”声究竟会是什么东东发出来的?

我正迟疑着要不要过去看个究竟,就像是谁非要试验出我神经的耐受底线一样,那该死的盗门突然发出咚咚咚几声震响。

草,这一次,我左手握着的起子再也支持不住,啪的一声掉下了地,砸在我脚旁边的地砖上弹了一下,再落下来时,差一点就砸到我自己的脚。

“难道要开始腹背夹攻?”我这个严重不安的想法才刚刚冒出来,一个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曹哥,曹哥,你在屋里吗?”在我听来,这声音在这个特别的时刻显得特别的亲切,我听出那是保安阿辉。

“哎,我在我在!”我忙不迭的答道,生怕稍一迟疑门外的阿辉就走了,草,这才是真正的天无绝人之路啊,胜利的曙光似乎总是来得这样的让人不知所措啊。

我不再顾虑刚刚发出怪响的里间,转身拍了拍门,叫道:“阿辉,我的防盗门打不开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门外的阿辉似乎没听清楚,问道:“什么?”我重复一遍:“我防盗门卡住了,打不开!”阿辉挺意外:“呵呵,曹哥,你不是吧,这么倒霉啊?你用钥匙试过了吗?”我说:“试过了,不行,怎么弄都弄不开。”心想,倒霉?我比这倒霉十倍都不止啊。

阿辉好像是在外面使劲推了推门,推不开,于是说道:“那你等着啊,我去叫人来帮你。”说完,似乎就要走,我一听,忙叫道:“阿辉,你等一下。”阿辉应道:“干什么,曹哥?”我说:“你先别走。”这口气听起来像是一个初恋的少女在依依不舍的挽留那将要远离的年轻英俊的爱人。

草,我明知不可能对他说清屋里发生的怪事,但又不想让他就这样离开,如果他现在走了,天知道会不会再发生点什么怪事。

我接道:“那个,…,要不你在外边踹两脚试试。”阿辉一愣:“这行吗?”我说:“没事,你使劲踹。”

“那我来了啊!”阿辉年纪虽然不大,身形虽然干瘦,但看来这保安也不是白当的,这一脚踹下来,那是地动山摇灰飞烟起,可是,这他妈的既遮风挡贼又防人防己的大力防盗门哪,它还就是纹丝那个哟分毫呀嘛不动啊。

其实我当然知道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如果一个年轻小伙踹上两脚就能把这门给踹开,那防盗门生产厂家估计早被广大用户索赔破产了,也就轮不到我家来装上这么个高级别防盗门了。

我只不过是想让阿辉留在这里,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有个人在着,我就放心多了。

我回头看一眼身后,捡起起子,门外阿辉又叫了起来:“曹哥,这不办法啊,我还是去叫几个人来吧,你等着啊。”说完似乎又要走,我一急,就叫道:“你等一下,我再试试。”匆忙中,我鬼使神差的又一次扭动门钮,只听到异常清脆的“咔哒”一声,这一分钟前还铁面无私独力抗暴宁死不屈的防盗门,居然就这么打开了。

我草,如果这门在十分钟以前打开,我可能会欢呼雀跃,如果这门在两分钟以前打开,我可能会兴高采烈,可是这门在现在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打开,搞得我是呆若木鸡。

“咦,曹哥?!”门外的阿辉惊异万分的望着我,“你不是说门坏了吗?”我也满心疑惑的望望他,又看看门,答道:“是啊…怪了,怎么又能打开了?”

阿辉走过来,对着门检查一番,我朝外一步,站出门外,看着他把门关上又打开,东摸摸西看看来回试试,然后说道:“这门没问题啊!”说这话的时候,他两只眼睛望定我,表情里藏着藏不住的疑问‘明明没问题,你怎么会说有问题?’。

我一时无话可说,这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连我自己都不禁有点怀疑起自己来:难道刚才只是我一时紧张而扳错了门钮?但是不可能啊,我前前后后反复都试过了,可以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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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遇上的怪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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