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东眉头皱的更紧:“看来烟草只能起到预防作用,这可就难办了。”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白花?”站在人群后面,浑身稀泥的蛋清忽然说了一声。
老九性子急:“有什么话直接说。”
蛋清本想卖弄卖弄,结果老九一句话给顶回去了,尴尬着说:“如果把这些巨型白花压缩两倍,像不像毒参茄?”
“毒参茄?!”钟向东眼里亮了一下,“还别说,长得真像。”
我跟致远对望一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Ace伸手掐了一朵白花:“毒参茄我也知道,全身都是药,花叶有止痛效果,吉丹青,你的意思是不是想用它治疗我们的头痛?”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怎么回事。
钟向东从Ace手里接过白花,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皱眉说:“外形很像,但是气味不对。”
“毒参茄真能治头疼?”老九问他。
钟向东点点头:“不过现在不能确定这东西是不是毒参茄,是药三分毒,吃错了怕有危险。”
老九顿了一会:“我先吃,有问题的话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阿天看了看老九说:“九叔,我抵抗力强,让我来试。”
老九正要说话,钟向东就整朵把把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接着说:“都别争,我是医生,有问题的话我能提前察觉到。”
老九看着钟向东,神色复杂。
没有人说话,注意力都放到了钟向东身上,紧张到头疼的感觉都给忽略了。大约过去五分钟时间,钟向东露出一个笑意:“头疼的症状消失了,你们可以放心吃了。”
我们终于松下一口气,为了自己,也为了钟向东。我们各自摘了一朵放进嘴里,我品了一下,微甜带着苦头儿,味道还算不错。致远吃上瘾了,伸手就要去再摘一朵,钟向东制止他说:“这东西可不能贪多,吃多了会麻痹中枢神经,有可能致幻。”致远感觉缩回了手。
过了三四分钟,毒参茄起了药效,我脑袋不但不疼了,反而多了一种清爽,钟向东解释说少量的毒参茄花有提神功效。
老九确定了一遍我们的身体状况,基本恢复良好后说:“这地方环境复杂,前面的路都在意着点,继续走,脚下紧两步。”
我们八个向前走了不到二十分钟,一小片鬼子遗留的建筑就出现在了视线里,我心里一动,这些很可能就是鬼子们的实验室。日军遗留的建筑物是一排整齐的平房,窗口很窄,墙面都是由混凝土筑成,看上去很结实。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我们几个走到建筑物跟前,致远照着平房的房顶说。
我顺着光柱望上去,看到四根将近半米长的深黄色塑料水管露在屋顶外面,胳膊粗细,突兀怪异。
2012-5-18 16:36:00
这东西放到平时的话,我肯定认为它们就充当是放雨水用的檐沟,但是放到这地方绝对不可能。这个地下空洞距离地面至少几百米深,别说雨水,就连水汽都少见。
老九也不知道这四根管子的用处,闷声说:“不管它,先进去看看这里是不是鬼子的实验室。”
“门在这。”隔着四五米宽的墙壁传过来老段的声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绕到平房后面。
老九带我们绕过去,看到两扇向里打开的漆绿铁门,里面黑乎乎一片,往外散着一种浓重的铁锈味道。
Ace照了照门口旁的标识牌说:“机密实验室。”
老九招招手:“找对地儿了,进去看看,可以的话就在里面安营。”
实验室里很宽很深,一眼看不到头。我拿铁皮子手电筒向四下照了一圈,发现里面有很多器械,有大有小,全都生了一层红锈。
再往里走铁质器械的数量就开始减少,多的是一些桌椅餐具之类的生活用品,其中包括四张半米多高单人床,床上被褥衣物杂乱,全都发了霉。其余布置都很简单,这都也符合日本人务实的态度。
我们在实验室里仔细搜寻了一遍,确定没有异常情况后,老九说:“暂时在这里安家。”
老九话刚说完,阿天就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单人床旁,边往下折腾铺鬼子的铺盖边说:“我睡这。”我很无语,阿天这小子果然是百无禁忌,我宁可在地上打铺盖也不愿意睡在这几张油腻腻的床铺上。
“Ace,看看这张纸有没有用。”阿天从鬼子遗留下的衣物中翻出一张写着日文的白纸,丢到Ace手里。
A
ce接过去,拿手电照了照:“纸上一共四行字,每行一句话,我也看不明白,这几句话很奇怪,我翻译一下,你们听听。”
以下为Ace翻译内容:
第一句:下面出现了一些光线,下面亮了,有些耀眼。
第二句:水面开了,水面开了...
第三句:天啊,下面是什么鬼地方?
第四句:光增正之一空曹 A6M2B
Ace翻译完后说:“这几句话毫不相关,看不出所以然,不过第三句话里面的‘A6M2B’像是某种编号。”
这四句话对我们来说无疑就是天书,没有人答话。老九让Ace把纸收起来,说:“这玩意儿跟我们没多少关系,你们再看看其它床铺上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我跟致远负责检查最边上的床铺,又找出了一个黑皮子记事本,其他人没什么收获,只找到一张类似日程表的东西。
Ace接过记事本翻了翻说:“里面信息量很大,一时半会看不完。”又照了照日程表,不禁皱起眉头:“日本人的作息时间很古怪,居然是工作三天,休息三天,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作息时间。”
致远在一旁说:“小鬼子的待遇就是好,这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规格还高。”
老九朝Ace说:“笔记本里的东西等闲下来再研究它,你们在这地方先休息一会,待会分头出去转一下,机密室的资料说有关W的线索都在这地方,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我们点点头,这个实验室的墙壁很厚,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明显感觉比外面暖和多了。老段解开军大衣领口的扣子:“这排房子里有几个灯泡,还有不少电控设备,实验室附近应该建有发电站,等会都注意一下。”
钟向东说:“启动这些设备耗费的电力很多,发电站规模应该小不了。”
因为身上别扭,我也没太在意他们的对话。不知是实验室里暖和,还是毒参茄在体内差生了副作用,总感觉后背上很痒,自己也看不见什么状况,只能拍拍致远说:“帮我看看后背上有没有东西,怎么他娘的这么痒。”
其他人仍旧在讨论,没有注意到我俩,致远让我解开大衣跟上衣扣子,然后把我后面的衣服撩了起来,我原以为会很冷,结果后背上没有一丝凉意,致远拿手电刚照了一眼,说话连声调都变了:“铁头儿,你别动,我去叫钟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