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7-3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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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武大的启发下,兄弟俩开动脑筋,集思广益,把从小到大曾经令自己痛不欲生的的各种恶法、规定一一回忆起来,记在纸上,写了一个business plan。
写完之后,武松有点心虚:哥哥,咱们是不是太贪心了?
“贪心?哪有的事。你没听当官的整天说反贪反贪,反的就是你这种动不动觉得自己太贪的小农意识!
你想咱们当年看到的官,哪个干的操蛋事不比这些多?
老百姓谁有过半句怨言?还不是一个个低头认命。
怎么轮到咱们兄弟当官,别人还没意见,你自己倒害怕起来?!
你都大人代表了还怕个啥?!
再添上一句:要求县里解决住房问题!”
第二天,武松的这份计划书摆在知县的案头。
看完之后,知县的脸色变来变去,忽然一拍巴掌,击节赞叹:“提拔这小子,果然没错!”
师爷一时转不过弯来:学生不明,这武松提这么多要求,是不是太贪心了……
“不!上任不到三天就开始要放手敛财了!脸皮够厚,心够黑,真是天生做官的料啊!
还有,你看他是怎么提要求的:‘着请清理紫石街全部商贩,交予家兄武大专营!’
尼玛多么无耻的非法要求啊,丫居然敢写在纸上,当公文交给我!
这是赤裸裸的交把柄,表忠心的行为!
一个人,在没有任何根基的情况下,就敢于得罪全县百姓、商人,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分明是在表白说,除了知县大人,本人不需要任何靠山!如此鹰犬,不用可惜! ”
“东翁高见!不过,难道真要把商贩全赶走?”师爷已经听傻了。
“当然不行,紫石街那一片繁华,衙门里不少关系户都在那经营……就批给他哥一个利润薄的、关系户都不愿干的买卖,到茶馆那一片卖炊饼去吧。剩下的,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那——要求分房恐怕是过分了一点吧……”
“这算什么,让西门庆那傻x负责解决。”
2012-7-3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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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随后的一个多月,武松名声鹊起。
知县任命他独挑大梁,负责打击团伙犯罪,铁腕执法,成果斐然。
全县打掉帮派几百个,抓获团伙骨干上千名。
如果你觉得这些数据对一个小县城来说太多了,那我这里也有个解释。
武松搞不懂那些繁琐的刑律,干脆规定:凡是两人以上犯罪,一律按团伙/帮派定性。
本来打板子的罪行,摊上团 派的帽子就是死罪。
这曾引发了一个感人的案例:两个小偷在公车上作案时,发现了彼此。
他们不约而同地扑上去厮打起来,要把对方扭送衙门:“大家给我作证,我们不是团伙!”
年关将至,县里还举办公判大会。
看着往日不可一世的有钱人戴着白围脖,胸前挂着大牌子愁眉苦脸地被公审,然后押赴闹市挨个砍头,围观的穷苦大众无不拍手称快。
当然了,世上没有不要钱的午餐,阳谷县的百姓很快发现,这种快感也不是白来的。
以前,阳谷县的流浪汉实在熬不下去了,可以去找黑老大做顶罪的营生。
挨顿打,被判个充军,就能得到几贯钱。
现在这条路没人敢走了,因为有人说,武松不谙审讯之道,就会刑讯逼供,打死嫌疑犯无数。
以前,阳谷县的落第书生们活得很艰辛,但也不是过不下去。
平时在街上算命看相,碰见有钱人惹了麻烦,还会请他们当讼师。
结果现在这条财路算是断了。
曾有讼师在公堂上侃侃而谈,武松听不懂,上去就是一个耳光:说你妈x!大人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以前,阳谷县的商人们每个月要自觉地全县衙役发工资,买个平安。
好在全县也就几十个衙役,还挺得住。
现在老规矩没改,武松又搞了个打黑办,衙门的编制一下子多出来NMB三百多人,生意怎么做都是赔。
当然了,最不能理解武松的还要数紫石街卖炊饼的小商贩们:
为什么一个身高不满五尺的矮子开始出现在这里,今天说这个面里加了硫磺,明天说那个面里加了硫磺?
为什么这个矮子一张嘴,你日理万机的武都头就会立刻从天而降,把人当黑社会抓走?
为什么我们被撵走没多久,那个矮子就开始在这里摆摊卖炊饼?
不难猜出,武大靠着兄弟得了不少好处。
住在黄金地段的复式小楼里,打开窗户就能看到紫石街的炊饼摊被一扫而空,武大满意地拍着武松的肩,笑道:“现在,咱该学学怎么做炊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