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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5-21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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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事实上,能理解史进的人也不是没有。

三十年前,东京也曾生活着一个苦闷的青年,他就是高俅。

高俅从小就痴迷蹴鞠,小小年纪就偷偷加入了圆社少年队。

跟史太公一样,高俅他爹对此表示不能理解,知道以后狠揍了他一顿。

史书上对高俅的记载不多,对他的家人更是语焉不详。

大概史官认为,王八蛋的亲戚,理所当然就是王八,没有深究的必要。

但是我知道,最起码他爹高敦复是个好人。

这一点有高俅的回忆为证。

高俅说,那次父亲揍完了他之后,严肃地跟他讲了做人的道理。

他说,人这辈子生下来该干什么早就注定了。你爹我是杀猪的,你就注定是杀猪的。

尽职尽责干好正事,才会有出息,不务正业就要遭报应。

话音刚落,几个禁军教头就来把他们家的肉摊砸了个稀烂。

高俅当时很叛逆,心想:禁军不是用来打外国人的吗?他们怎么不遭报应?

然而十秒钟以后他就相信,父亲说的是至理名言。

因为高老爷子微笑着操起杀猪刀,捅翻了4个的禁军。

那是高俅最后一次见到他。

高俅发达以后,朝中很多人对他嫉恨交加。

他们说姓高的运气实在太好,跟了端王不到一个月,端王就登基为帝,他也跟着飞黄腾达。

但是高俅对自己的评价却大不相同。

他说我这人的天赋中,最好的是头脑,其次是胆子,最末的才是运气。

要不是年轻时没赶上好政策,靠自己的能力混成个富商问题不大。

高俅说自己脑子好使,并不是吹牛。

父亲入狱那年,他只有十二三岁,几乎没有任何谋生能力。

然而他没有慌乱多久就找到了谋生的路子:由于他是园社成员,球技高超,在东京小有名气,不少纨绔子弟都慕名而来跟他组队刷荣誉,代价是赛后请他吃顿饭。

这样的日子高俅过了两年,依然活得好好的,直到某个球友的家长把他告上开封府为止。

状纸里说高俅行为不检,整天把未成年人往瓦子(妓院)里带。

对于这个指控,高俅当堂喊冤:那球场就在瓦子后边,必经之路,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高俅的自辩引起了推官(审判员)的兴趣。

“那球场就在瓦子后边?”

“对。”

“你们每天都经过瓦子?”

“对。”

“但是你们从来不进去嫖娼,而是去踢球?”

“对。”

推官听到这里,痛心疾首:“你这是球瘾啊,得治~!”

于是高俅被判杖脊二十,发配淮西临淮州柳世权处监管。

柳世权这人你在史书上查不着,但大宋时,他可是个名人。

作为著名教育家,他专治各种青少年流氓行为,从在街上愣神到痴迷各种游戏,包治保好。

广大家长对他感恩戴德,尊称为“柳大郎”。

官府也对他很迷信,逮着少年犯就往他那里送。

至于“球瘾”这种病怎么治疗,史书就记载不详了。

反正高俅三年后出院时,柳大郎的给他写的评语是“基本脱瘾”。

“谢谢柳叔!”

高俅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出院证明,一瘸一拐地走了。

2012-5-21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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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高俅一生中,经常回忆起这段往事,有时候还会梦到。

最清晰的一次是在回到东京好几年以后。

那次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做梦,而是身临其境故地重游,他甚至在感觉到了夹棍带来的剧痛。

“柳叔,我不踢球了!”

高俅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土坑里,土坑沿上还围着一圈手持铁锨的军人。

就在高俅以为这是某个郎中的古怪疗法时,这些人露出很欣慰的表情,说道:“我日不用埋了,这鳖孙没死!”

然后就一哄而散。

高俅躺在土坑里想了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卖艺被禁军打昏,禁军以为闹出了人命,差点把自己偷偷埋了!

高俅从坑里爬出来,后背钻心地疼。举目四望,却不知身在何处。

等了好半天,他才逮住一个老农问路。

“老丈,这里离东京有多远?”

“东京?不远,过了黄河就到了。”

那天禁军们砸完小摊正赶上拉练,顺手把高俅捎了出来。

他死乞白赖地搭上一辆运货的骡车,花了几天时间才回到东京城。

“到了,下去!”

由于高俅身上没钱,赶车的就有点不负责任,进了城随便找个地方把他一脚踢了下去。

高俅吐了几口掺着泥土的唾液,抬头发现这里居然是以前踢球的球场。

闻着球场熟悉的泥土味道,高俅仿佛回到了以前。

那时候,高俅每天训练完了都会来踢点业余比赛,混顿饭钱。

场外的观众对他崇拜如狂,还常常情不自禁地疯狂高呼他的名字 。

在这些瞬间,高俅就忘记了明天的晚饭还没有着落等烦心事,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如同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心……

然而此时此刻,球场上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北风凄厉的呼啸。

对过去的回忆消耗了高俅最后一点能量,他想站起来,去搞点吃的,腿却不听使唤。

“高俅——高俅——”

耳畔传来了欢呼声。

高俅知道,这是幻听。

他觉得害怕了:听老人说,人临死前才会有幻觉。

“高俅——高俅——”

这声音越来越大。

高俅觉得浑身的力量都消失了: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

妈的我还不到20岁啊……

我要去踢御前赛……

我要给范老儿喂球……

儿时的梦中画面接踵而来,高俅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反而放轻松了。

他索性冰冷的地面上一躺,直勾勾地看着铅色的天空。

”我生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高俅哭了。

忽然,有个人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一个真切的声音传来:“高俅?高俅!”

“……苏学士?”

2012-5-21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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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高俅当年踢球的地方,老东京叫做苏家大院。

里面住的不是别人,正是苏轼苏东坡学士。

高俅和苏轼结识的过程史书里语焉不详,两人的回忆录里也只字未提,看来缘由不是很光彩。

据我考证,高俅从柳叔那里出来之后,在东京一直很忙。

由于当年的老熟人都还在队里,他的腿伤痊愈之后就得以重入园社。

但是如前所述,园社不发工资,他只好白天去训练,晚上去瓦子打工。

这个工作很不光彩,不过也是无奈之举——踢野球的事他不敢再做了,整个东京又实在没有别的单位肯要他这么一个没有保人只有前科的人。

一个每天三过妓院而不入的球瘾少年终于在社会的帮助下成了一个每天晚上在妓院不出来的上进青年。

在瓦子里,高俅的工作很低贱:负责领着客人挑姑娘。

收入不高,但是也饿不死。

除此之外,他还在这里找到了更高的追求。

高俅当时的偶像是门口负责写横幅的老董。

“中秋节减价大酬宾,包夜半价,不爽不要钱!”

“一个字五文钱?!董叔你挣得真多!”高俅竖起了大拇指。

老董露出自负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地说: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高俅从那时起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识字。

高俅对知识的渴望终于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有一天他替一位姑娘去当铺典当首饰,结果在门口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这位官人,恕罪则个!”高俅诚惶诚恐。

那人涵养很好,没有一句怨言,自顾自地俯身去捡散落一地的书。

“先生,你……你可是识字?”高俅鼓足勇气问道。

“唉,”那人听到这话愣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我倒是宁愿不识字。”

然后他抬起头盯着高俅看了几眼,说:你不是那园社的高二吗?

这个人就是苏轼。

稍微懂点历史的人都知道,苏轼是北宋的第一大才子,但宦途颇为不顺,经常被发配,不到四十岁足迹就踏遍了大半个中国。

提到宋朝的政治斗争,大家往往想起赵匡胤那条不杀大臣的祖训,因此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诚然,跟其他后来的朝代相比,尤其是明朝,宋代的政治犯无疑相当幸运——我看史书上对朱洪武收拾大臣们的描写,老觉得他是在努力回忆一道菜的做法——但是活罪也不一定好受。

我们知道有宋一代最出名的书应该是《资治通鉴》,因此宋朝治人的学问高度发达,玩起人来都是一把好手。

皇帝要是像明朝皇帝那样一语不合就把人裤子脱了在朝堂上大玩SM,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假如你读过宋史,一定会对“罢相”这个政治术语印象深刻:

年初还在东京当宰相,端午就被贬到了江西,大年初一在海南岛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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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水浒:九百年前的那场山寨盛世(笑死算自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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