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我毛孔都立起来了,深深地感到佛法的不可思议。我们都对佛法升起了深深的敬仰之情!
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佛陀曾经说过,在这个世间,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其他肉眼不可见的生命。所谓的护法,一是成就的大菩萨的变幻成金刚密迹、天主、鬼王等等——有些类似于我们说的外星生命等等,来拥护修行人,甘愿保护众生,一是发心学佛的其他生命,如地藏经里讲的天龙八部、天人、河神、地神等等,如药师经里讲的十二药叉大将,听佛陀讲课后,欢喜无量,发愿保护修行人和世间一切善良的众生,积累自己的功德福报……
关于河神、鬼道众生等等,弟弟还见过。并因此升起了对佛法的信心。且容我慢慢道来。
我一直认为弟弟前世修持过,所以他很聪明,只是福报积累不够,生活工作一直不大顺。后来,他的一位女友学会了什么法术,能通过涂油的指甲盖,看到一个人的前世的影像,一似电影中,通过手掌显示图像的传说中的法海。她说形象中显示,弟弟前世是一个白衣翩翩公子,风流倜傥。还非要教我这种看前世的方法,我一笑了之。何必看呢,佛陀早就说过,欲之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还说过三世怨的故事。前生积累福报,但不求解脱,今生就会大富贵,富贵对一般人来讲,是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好事。全靠个人把握,把握不好的话,贪色、骄横、欺侮人等等,不由自主地就来了。来生的果报就是坎坷不顺,情感坎坷,生活坎坷,工作坎坷,贫苦忧恼逼身。
其实,每个人不都是在这样的浮沉中轮转吗?看看西藏僧人画的六道轮回图,一目了然。人的一期期生命,都在像车轮子一样转,局限其中,不能自主,不能跳出。一如九大行星,饶着太阳转。这个引力的核心,就是对我的执著,和由此诞生的情欲、嗔恨、贪爱等等。
执著、情欲、嗔恨、贪爱深者,命终就走入畜生、地狱等三恶道的生命形态,痛苦不已;执著减淡者,命终后,就会轮转到人、天人等相对好的生命形态,享受快乐的生活环境。万法唯心……,破除和放下执著的人,就会不再在其中被动轮转,达到来去自如,生命自主,清凉欢喜,时时盈满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跳出轮回,自在、平等、清静、庄严。
所以,佛陀发现这一宇宙人生规律后,提出了佛法修持的关键:解脱这种我执习性的约束,通过种种方法练习忘我、无我,达到生命的大自在,大欢喜。也就是禅宗讲的放下,放下再放下,放到无可放处,当下就开悟成就了。
有一年,我去老师那里,脉脉春光里,芙蓉花处处芳香漾满。结伴走在林间的小道上,老师告诉我,我的师爷是位清朝时期出家的比丘,已经两百多岁了。修准提法成就的,成就不可思议。在一座山间隐居。他想涅磐,但弟子们一再挽留,他就留下了。这就是佛经上讲的寿命自在。是生死自在的一种形式之一。还说,生死自在还有很多形式,譬如很多高僧示现的此处涅磐,他处出生,化身无量,生命自主等等。那个根据成就者个人的因缘和愿望而定。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非常自在。
还说,佛陀的几个弟子,也在那里隐居。如罗睺罗等佛陀的四个弟子,已经两千多岁了,是奉佛陀的嘱咐,不入涅磐,留形住世。为的是给有缘者以信心,等待很久很久以后,弥勒佛的成道。如果有人打千僧斋,万僧斋,就是供养一千名、一万名僧人吃顿饭,他们就会去赶斋。临走,留个印记,告诉人们佛法是真实不虚的。
罗睺罗尊者在佛陀座下请教如何修持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罗睺罗尊者在为人讲解如何修持
我很诧异,问佛陀的弟子和师爷他们是怎么成就的。
老师说,修行人把握住了佛陀提出的这个核心,修持就容易成就了。脱离轮回,生死自在,并非难事。回到住处,老师把师爷一生修持经验郑重其事地写在我的本子上:破执、离相、无我。告诉我,我在修持中追求境界,追求功效,其实是法执,也是我执,是着相修行。与佛法的修持精髓背道而驰。应该以无所求心,安然去修,不断破除执著心,就会喜乐自在地抵达彼岸。
这番话,一下子揭开了我修持中多年的症结,欢喜无量,所以印象特别深。
或许是这个原因吧,弟弟从出生起就不顺,差点胎死腹中。所以,父母对这个老年得到的幺儿特别疼爱。不像我们兄弟那样管理得那么严格。因此,贪玩的他学习一直一般。母亲去世时,弟弟还小,在外乡上初一。在篷门庭户的陋居里,妈妈面对哭泣的我,老泪纵横,嘱咐我说,娘没有尽到责任,你还没结婚,弟弟还小,你要照顾好她。我答应了,她才遗憾地,略感放心地闭上了眼。窗外梧桐在风中翻飞、碎鸣,春雨淅沥,一似慈母泪。那场景我至今还记得。
也许是对弟弟过于牵挂的缘故吧,母亲去世当晚,在学校寄宿的弟弟夜半起来撒尿。那时的初中已经开始有了楼房,学生都调皮,半夜就站在窗台上向外浇,他也如是。忽然,他看到母亲的形象从半空中出现,向他飞来,他吓得一下子跌倒在床上,第二天,匆匆赶回,母亲已经走了。那个其实是她的中阴身,因为牵挂她的幺儿,所以去看他。据佛陀说,中阴身都有五通,来去自在,虽然千里迢遥,一念之间,立即到达,类似于成就者的神足通。但不知道自己肉身已经死亡。
母亲去世后,我们兄弟披麻带孝,下葬时,我和弟弟裹腿的孝布被郊外的野火莫名其妙的点燃了,父亲说,妥了,破了。原来,邻村的打瓤者(就是看坟地、择时辰的人)说,妈妈有事放不下,可能会有显影。原来,慈母一直放不下的还是我俩。
后来,常常思及此事,感到真的如佛陀所说,如果一个人不能修持成功,自主左右自己,在茫茫生死大海中,纵然是母子相怜,相忆,却也生死茫茫,各不相知。
砑笺银粉残煤画,画煤残粉银笺砑。
清夜一灯明,明灯一夜清。
片花惊窗燕,燕窗惊花片。
亲自梦归人,人归梦自亲。
那心境,那无奈,或许只有这阕纳兰性德的词,差可比拟吧。
从此,我和父亲就负担起了供养弟弟上学的重任。人都是有福报的,弟弟也是。那时我刚上班,为母亲治病、葬母欠下了不少钱,加上自己不知道节约,手内比较紧张。为了供养他上学,义务行医乡里的父亲说,开个小药铺吧,该让这一技之长出点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