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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神兵之乡野旧事

卷毛跟我说他看见过鬼,说在他老家,他看见一个长着半个脸的长衫人骑着一匹马在黄昏的时候不紧不慢的从阴森森的杨树林里走出来走到他们村后一个大孤坟里,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向他招手。我没有信他,因为我爸跟我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鬼。那时候我爸在我心目中就是一部百科全书,他说的都是对的。

那时候不管卷毛怎么赌咒发誓说他讲的都是真的,我都一脸不屑的鄙视他。不过当我看见过一次鬼后,我对卷毛彻底的信服了。

秋天午时,我一个人站在热浪荡动的田野,屏住呼吸,向一只鸣叫的蝈蝈靠近。蝈蝈突然不叫了,我琢磨着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一扑即成,不然它就会跳到草丛我再找不到它,而这个我也有经验了——我双手闪电出击,将蝈蝈捧在手中,然后小心的把它从手里拿出来,绿的像翠玉一样,肚皮下边泛着亮光,心说这个我若是拿回去给卷毛他们看,他们也得眼馋一阵儿。我一边拿出来瞧一边从腰里摸装蝈蝈的葫芦。摸葫芦这当儿我转身准备退出这地儿。

我转过身,抬头寻路,却发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一个全身白色的女人,面色煞白,眼神我只扫看了一下,说不出的瘆人,我一惊诧之间,蝈蝈从我手里脱落,我觉得四周突然静极了,蝈蝈落在枯萎的黄豆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噪杂声,把我从巨大惊悸中唤醒,我失魂一样从那片庄稼地里斜跑出来,向着我们村庄忘乎所以的奔跑。那刻,我只觉得村庄距离这片田野好远。我跑上大道,回头望了一下那田野,看到那身白衣的女人正向我这方向不紧不慢的追来。

我一口气跑到村庄的桥头,我看到村里的人们端着饭碗坐在老行长家的大桑树下吃饭,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身后,除了干燥枯黄的秋天风景,什么也没有,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我爷爷和我奶奶也在那几棵大桑树下吃饭,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去跟他们说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人相信。都说我眼看花了。一伙人愣是不相信,放下饭碗要我领着他们回去看看,我有些胆怯,但看在人多,我也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带着一群人往回摸。消息还在继续传播,村里能凑上看热闹的全部都上来了,我喜叔也来了。有他在,我放心不少。大着胆子往那块位于村子东南两里多地的地方走。

渐渐的有些人毕竟胆小不敢往跟前凑了。到后来,我的喜叔跟着我走了过来。我们走进那片黄豆地,脚下的枯叶噼啪作响。我和他都很紧张,紧张得听不到秋虫的鸣叫,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那片枯黄的田野里有一处荒草堆显得有些不同,草色幽黯,我有点不想往跟前走动,觉得在那堆青草之后隐藏着什么不祥。于是我站着不动了,我的喜叔猫着腰,阳光晒在他黝黑结实的肩膀上,他伸着脑袋一心想探个究竟。我手有些发颤,指了指那堆草给他看。他用手压了压我,意思让我不要动了。他绕着圈子想看那堆草之后到底有什么。但我也看到他神情紧张极了,那蓝色裤头下紧绷的大腿有些打颤。

他还是绕过去了,似乎没有什么。他绕着转了一圈儿,舒缓了一口气,从草堆另一边走了过来,我却发现在他身后有个人穿白色衣服贴着他。我紧张的舌头打结。

“你,你,后边。”我的表情一定让他很恐惧。

他甚至不敢转身看,站在那里瞪着眼看着我,想问明白他身后的是什么。

我就是说不出来话,感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喜叔脸上的汗出来了,脸色蜡黄,他一定也感觉出了什么。他梗着脖子想回头看看。我就听见“扑啦啦”一个巨响,平地一个旋风就在我和他跟前打起来,那旋风大极了,我感觉鼻孔里被塞上了泥土,脸被枯枝残叶打的生疼。我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傻在那里了。我被我爷爷从后边拦腰一抱从旋风里抢了出来,他把我抱到人多的地方,我站在那里和我们村的人仰头傻傻的看着那个大旋风,我估计那也是他们见过最大的旋风。旋风扑啦啦的把整片庄稼地的枯叶子全部卷了起来,蹿起来有几层楼那么高,很快黑糊糊的遮挡住了太阳。人们慌忙失措这才想往家走。一时乱了起来。

我奶奶突然想起来还有我喜叔在里面,喊我爷爷。

“他爹,喜儿还在地里。喜儿还在地里,咋办?”奶奶的嗓音里都带着哭意。

“我日他妈,这是邪气啊。”我爷爷还算比较镇定。他脱下鞋子,拿着鞋在面前往里呸呸吐了两口吐沫,狠狠劲往旋风里扔,可能是力气不够大,没有扔进去,他又脱下另一只鞋子往里面吐了两口,这次他跑到旋风跟前将鞋子扔在里面。他一边扔一边喊:“喜娃,喜娃,快点跑出来。”

但旋风里面根本看不见人,旋风的声音也太大,估计我喜叔也根本听不到他的喊声。等那旋风最后住了,村里几个胆大的跟我爷爷一起到庄稼地找喜叔,庄稼地被风刮的一片狼藉。不一会儿几个人把喜叔从田里抬了出来,赤裸的身上被划拉的没有一片完整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瞪得铃铛大,嘴巴和鼻子里都是泥土,鞋也不知道被刮到哪里了。爷爷赶紧张罗人把他往家抬。

东爷那时候身子骨还很硬朗,只是生性恬淡不爱跟着看热闹,大家七手八脚把喜叔带回家放到桑树下,爷爷就着急忙慌去喊东爷。东爷背着他的药匣子就过来了。

东爷给喜叔翻翻眼皮把把脉。说:“喜娃是受惊吓了,动了真脉了。”让我爷准备几块大木头。我爷一听吓了一跳,以为喜叔不行了,要准备木头做棺材。一把就拉住东爷的手求东爷救救喜叔。

东爷也不说话,自己动手在我们家院子里找了几块木头出来,张罗人将喜叔从地上抬起来放到木板上,然后身上压上模板。打开药匣子取出银针在我喜叔头上、手上、脚上扎上针,让我奶奶在喜叔头前唤喜叔。东爷做完这个就用大海碗舀水喝一口往喜叔身上木板上喷。

我看的吓坏了,喜叔面色跟黄纸一样。我以为他要死了。折腾了半晌,人们都等不及要回家该干啥干啥的时候,喜叔嗝儿的一声,跟鸡叫一样出来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了。

喜叔醒了以后谁也不认识了,就连我爷他也不认识了。 东爷抽了两袋烟跟我爷说:“喜娃是叫冲住了,暂时只能这样,邪气去了他就会好的。”说完,收拾一下东西就回去了。

喜叔一直神经了三年。正是二十郎当岁的时候他变成了这样。每天蹲在堂屋门口不知道冷热的抱着膝盖,眼睛里没有一点灵光,头像钟表里的母鸡啄米一样一刻也不能消停的点着。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渴也不知道饿的。中间我爷带他去了几次医院,根本没有医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喜叔落下这毛病很快被好事人在方圆十几里给传了个遍。人们都说这是鬼上身了吓的,说我喜叔算是完了,混的好能知道饥饱,混不好连屙尿都不能自己解决。

当时我爸在县委里开车,在村里也算是个人物了。在县委里开车没有点关系能上吗?

我舅姥爷那时候是县委的一把手,他可真是贫寒出身,靠自己真本事在那个讲究出身的年代一路摸爬滚打上去。他刚一上不敢名目张大的帮助我爷爷,那会儿我爷爷还在穷乡村当一个民办教书匠。虽然教书育人却没有将自己的孩子培养成材,我舅姥爷一看觉得不帮扶一下这日子实在不好过,就伸出援手,让我父亲到县委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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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生猛异事录——人世神兵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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