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18 14:17:00
他习惯性左手拉开小白那辆沙漠黄色的保时捷卡宴车门,坐上去发动,我紧跟其后。
很快就到了他所熟悉的那家汽车美容店。老板是他的熟人,我在向喷漆工交代的时候,他们正聊得火热。“老梅!”他对着我喊,“老板让你留个联系方式!”“你帮我留一个吧!”操作间的噪音不小,我大声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远远看着他伏在接待处的台子上写了一通,他背对着我,要不是他在书写的当儿忽然扬起右手抽烟,我根本看不出他正在用左手飞快地填表。
车子傍晚才能来取,回去还可以按照计划打几圈麻将,我最后一眼看现在还是红得闪耀的沃尔沃,坐上了他的保时捷卡宴。回去的路上,他车开得比来时快。车上有一本装帧精美的杂志,我随手拿过来翻看。杂志的名字我不熟悉,但却振奋人心:兵器谱。
我问他是不是兵器爱好者,他立即说这是他平生唯一的爱好。我忍住没有问他认不认识一把叫着夏日噩梦的利刃,而是提到自己有一个对冷兵器同样抱有莫大热情的朋友,还说哪天创造机会让他俩切磋切磋。我只是随口一说,但却令他兴奋不已。下车的时候,我手里还握着那本兵器谱。“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他慷慨极了。我想这肯定不是一本随处都能买到的杂志,就像那把吹毛断发的名贵匕首一样。
回去后我们果真打了几圈麻将,四个人有说有笑,关系看起来就好比这牌局本身,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使诈。但是在麻将机呼啦呼啦洗牌的间隙,我就难以克制地在心里骂:这一对心狠手辣的狗男女,真是厉害的角色啊!
从案发到现在,居然一直不动声色。我无法想象,他们是如何做到,面对被害人的丈夫,还能如此坦然自若的?
傍晚我离开巨人酒店去美容店取车,司机要求送我,我拒绝了。我承认当时自己拒绝的目光阴冷而恶毒,但在他们看来也许只是玩牌输钱所致。
步上滨湖大道,正好有一辆回城的的士经过。我招停准备开门坐上去,身后却有一辆车在按喇叭,回头一看,竟是丨警丨察艾斯。
2012-4-18 15:01:00
“保时捷卡宴坐上去很舒服吧?”艾斯笑着问道。
“就像坐在夏日噩梦里。”我的语气听起来像在开玩笑。
“去哪?”
“巫山路的汽车美容店。”
傍晚,我开着一辆像模像样的出租车去看望兰卡。我在米兰春天服装店门口不停地按喇叭。卡卡探出头看,一脸惊诧。她跑过来将沃尔沃全身打量了一遍,最后趴在摇落的车窗上,抻头进来等我解释。我说以后大叔每天跑完出租,刚好来接丫头一起吃晚饭。她哈哈大笑,接着迅速转身,回去将店门关了。
宣判的时刻到了。
如前所述,我为两位兵器爱好者创造了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切磋机会,当然在场还有其他几个人。艾斯带来了一把没有刀柄的名器,那个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刀具家顷刻变得脸色煞白,而此时他的那个高贵情人还并不知道这较量的并非简单的兵器,直到我将一只袖珍型录音机摆到桌上轻轻一按。
首先是黑米的声音,接着就是小白的声音(因为我已经剪切了中间无用的一段):很抱歉,我不能公开自己的名字,在这个场合,这也是我唯一需要隐匿的东西。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不把这一切说出来,我无法甩开过去,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要不要我将整个故事再说一遍呢?”我目光森凌地盯着他们的眼睛,我看到他们还在无力而徒劳地作最后挣扎,但这挣扎也不过持续了十几分钟,等他们哆嗦着瘫坐下来,我接着说,“
2012-4-19 21:3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