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她在马鞍山的生活,也没有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只指了指已经摆在她面前的菜单:点菜吧,小米。
小米垂下头翻了翻菜单,而后抬眼看看我,说:“我没什么食欲,你随便点几道自己爱吃的吧。”
她没有食欲,我还能有什么食欲?于是合上菜单,对站在边上的服务生说:小妹,你帮忙配几样吧。
“好的。”服务生很善解人意的样子,接过菜单去配菜了。
无言相对而坐,在人们的喧闹声中,我们已无法找到当初熟识的感觉。
“他呢?”这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是很不自觉地蹦出来的,仿佛是找不到话题,要借别人来消除无语的尴尬,又或者是潜意识里我只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不是说过了么?他没跟我一道回来。我现在一个人呢。你不喜欢么?”
“嗬嗬,这是你自己的事,不过,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我以为你从此就呆在马鞍山了呢。”
“和他好不下去了,就回来了呗。”她笑笑,脸颊滋出两个小米粒。半年未见,她的头发又变长了许多,垂到肩部以下,这色泽,我是如此熟悉,好像几年前就曾见过。
又说“好不下去了”,又在玩这一套。
宝贝,这已经对我构不成打击了,我已做好心理准备,咱们三个就这样玩下去吧,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斗志总是在特定的时空瞬间被激起,在此之前,在认为她不会再出现的时候,我还陷在一片疲惫的绝望里自暴自弃呢。
看,我将和前女友的死灰复燃看做自暴自弃。唉,小米,可惜你并不懂得我的心意。
饭间,她极少动筷子,我给她夹的鱼片,几乎原封不动的搁在碟子里,她只是不停地喝啤酒,一杯接一杯。金百合终是培养了她的好酒量,一箱青岛,她干掉三分之二。我怕她再喝要多,就加快进度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小米,酒不要了吧,你也喝不少了。”
“小气鬼,几瓶啤酒又不会把你喝穷,再来四瓶吧。”
没办法,又要了四瓶。
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再要的酒,她喝了半瓶,就开始手舞足蹈,对我说一些很奇怪的话。说什么妈妈疯了,疯了倒好,什么都不用再想。又说,凭什么要我这样不顾一切呢?
“你抱着我,老梅,你过来抱着我,快,我坐不住了,你快过来抱着我。”
我赶忙挪到她身旁坐下,拦腰一把抱住她瘦瘦的身体,让她的头倒在我的肩膀上。她的身子热烘烘的,柔若无骨。女人的身体总是这般奇妙,看起来很瘦削,但抱在怀里却绵软一团。
喊服务生过来买完单,扶起小米走出鱼屋,走到暗香浮动的春夜里。车就停在鱼屋门对面专供停车的地方,因为过来早,占到个车位。
小米躺在后座上,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词,我听不清她在念什么,但是这情景却让我感觉很安稳,我的心就依偎在她的心窝里,好像比她的心还小。从落下的车窗外吹进滨湖的水气和郊区花草的芳香。周遭相对静静的,只听到小米含混不清的絮叨声、车轮驰过路面的声音,还有耳畔呼呼的风声。
她很轻,我直接把她抱上楼,半天将钥匙塞进孔里,开了门,又将她直接抱到床上。放到床上,被子很快就被她踹到地板上。我只有无奈地摇摇头,到洗澡间弄了个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
身体的张弛让她小腹的肌肤裸露出来。很白,极度熟悉的白,一条细细的竖状的毛融融的痕迹自下延伸上来。可以想见,她的毛发异乎寻常的与其年纪极不相称的旺盛。
像半年之前的那次一样,我们开始睡在两个被窝里。
我从来没有料到过自己居然对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女孩产生了强烈的冲动,她那白玉般的小腹以及小腹上延伸的一条细细的黑,让我下身持久地生机勃勃。
但我尽力忍着,两个被窝挨在一起,甚至能隔着被窝感觉到她的温暖和光滑,我尽力忍着。
窗户洞开着,不远处的街市上有消防车呼啸而过,。
小米翻了个身,腿从被窝里伸出来,压到我的身上。我不知她是何时将自己的裤子脱掉了,露出修长奶白的腿。
我强迫自己闭上邪恶的眼,但却无法落实到行动,她的身体在醉梦中翻动着,胳膊也甩出来,打在我的肚子上,准确地说,它实际就打在我的情具上。
她的胳膊竟也是光光的如秀美的藕段。
我的老天爷,这个小妖精,她自己已将自己剥得只剩胸衣和内裤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或许她已经一丝不挂了,按她的个性,什么大胆的举动做不出来?
她一丝不挂的样子是怎样的呢?在我的脑海里,一枝无形的画笔正逐点逐面描摹她柔滑娇嫩的胴体。还有那里,那深邃然而缺少真正探索者的生命洞穴里,应当也正值芳香馥郁的暖春吧?
虽然在很多年前,我亦曾触摸过一个少女的情欲,但那时的我除了滚烫的激情,便是滚烫的性器,失去理智的交合永远只能获得短暂的肉体满足而根本无法获取心灵上的愉悦,更勿论给予对方什么了。
如今我已过而立,算是尝尽了情欲三味,此时再去探寻一个少女的肉体并唤起她懵懂的情欲以让彼此达到灵肉双重的契合,似乎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吧?
她的身体大部分已不被薄薄的被褥所遮掩,修瘦而不乏圆润,白皙的皮肤下静脉毕现,吐露着作为一个少女的含苞待放的性感和欲望。
当公寓对面施工工地的探照灯照得窗玻璃一片晃眼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自慰。
房间里的灯还没有熄,白色的光芒笼罩着我手中青筋暴露的玩意儿,它看起来那么华丽而忧伤,满脸色彩浓郁的泪水。
小米不时翻转身体,此刻脸正对着我,虽然她睡着了,但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按灭了灯火,在黑暗里擦净了自己的下身。也许是自己把自己玩累了,过不了一会儿,我便昏沉沉睡去。
时间一定是凌晨三四点了,我被一双纤细的手弄醒。这双手犹疑不决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掠过一切敏感的障碍、、、
她的手法并不熟练,也正因如此,才让人更多了一份想往和刺激。她已经完全钻到我的被窝里,纤细光滑的身体春藤绕树般纠缠上来。我是穿着睡衣的,很快,她的手在忙乱里解除了我的装备,我们光溜溜的身子像两条蛇一般扭结在一起了。
我找不到继续控制自己的理由,我亦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考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本来这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孤男寡女同眠,一起享受有益身心的性爱,这是一件多么富于人性化的事啊。换言之,我们是在对彼此尽人道。
青春的身体妙不可言,柔韧中带着力度,潮湿里裹着清爽,被动时还在迎合,热情处错乱了手足。仿佛生命中其余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求今生可以无休无止地欢娱下去。若非要问这是怎样一种状态,也许它就叫忘我吧?身心极大程度交融,时空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
17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昨晚我到底做了什么?
“不是昨晚,是早上。”
“我们那个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