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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3-8 23:43:00

『每个人都有过去?嘘竹』

那一年,她还在中原,不爱红装爱武装,隐姓埋名,拜了几个师父,学些不痛不痒的武艺。

她从小刚烈、愤怒,见不得世间不平之事。

她不愿调停,不会原谅,不肯妥协,见到恶人就武力相拼以死相博,她以为自己是地狱来的使者,要带走一切原本就该下地狱的罪人。

可是她武艺浅薄,打不过很多人,有一次输得很惨,幸得一个公子相救。那公子风度翩翩、衣衫华贵、见闻广识、出手阔绰。

他带她逃进深山之中的一间破庙,给她疗伤,给她煮饭;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第一次触摸到女人的边缘,很模糊很彷徨,甚至自己与生俱来的杀气都渐渐萎靡。

可是,等她渐渐好转,终有一天雨夜,他撕破了她的衣衫,弄乱了她的头发,刮花了她的脸庞,只为了得到一件她还不懂是什么的东西——她的身体。

爽吗?不爽。

痛吗?很痛。

她清晰地记得,雨夜过后的破庙里,自己孤独地躺着,地上有一个名牌,上面写着四个字:轻羽弄风。

哦,原来这个男子就是传说中的变态浪人轻羽弄风,他就喜欢让女人先爱上自己,再破坏她的一切美梦。搞一个女子,只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搞一群女子,轻摇羽扇,只拍拍尘土。

嘘竹即将封禁的怒气熊熊燃烧起来,抑不住,用不完,灭不去,化不淡。

从此她遁入深山魔教,穿上黑袍,将自己的身体献给黑魔师,任其蹂躏践踏破坏,换来一身绝学。在灭掉魔教满门之后,她游走中原,多方打听,终于在京都郊外的一座荒草杂生的旧屋中找到了轻羽弄风,一个已经全身脓疮、满脸溃烂、无法进食、喘息等死的废人。

他哆喏着嘴唇,恳求她救他,他费尽力气说,自己最爱的女人就是她,惟有她。

她慌了。

都说,女人把自己的身体献给的第一个男人,就会把魂魄交给他,终生不忘,是真的吗?

她慌了。

夺门而出。幸好还有杀气。

在出门的那一刻,她挥手一扬,毁掉了整间旧屋,然后一路向南,她要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一路上,她大开杀戒,邪魔恶人闻听嘘竹之名,闻风丧胆。直到某天路过一个富庶之地,唤曰福镇,她遇到一对恋人,男子风度翩翩,女子仪态俊美,他们想要成亲,但是家里不许,私奔至此,走投无路。

她看到他们艰辛而幸福的笑语,心底里唯一温柔的一抔泥土被翻腾出来,她想起被轻羽弄风糟蹋之前的那段时光,与眼前所见多么相似,时至今日,她心中依然忘不掉那种幸福。

嘘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愤怒,世间是否也有诸多美好,不像自己双眼中只能看到的黑暗与堕落,或许只是自己遇人不淑。于是她拿起竖琴,为他们奏歌一曲,帮他们成亲;可就在一曲即将终结的那一刻,男子无心无意的一个轻浮举动击溃了她脆弱的良心,她想起了那个叫轻羽弄风的禽兽在自己身上时,白净的脸庞是那么狰狞可怖。

她无法遏制地只有杀气。

她紧闭双眸,曲调一转,一连串爆裂的音符萧杀而出,那曲匆匆而终,她转身离开。

再过二年,她已经是月半女王帐下最受宠幸的黑袍琴师,公事外出,偶遇一处荒漠,内心里顿感熟络,只是如此荒凉贫瘠的土地,让她惊愕,简直寸草不生,滴雨不降,无人无畜,只有一块碑碣,上面写着:曾福镇。

曾经的福镇。

哦,是她的一曲变异的喜庆曲,摧毁了万物生灵;是她暴戾的愤怒之心摧毁了一个热闹的小镇。那里的人们原本安居乐业、善良朴实,她的怒气第一次杀了无辜的生命,良心难安,她越来越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愤怒究竟因何而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最大的恶人。

从此她越发沉默,再不出无欢堡半步。

从此她卸去琴弦,也让自己的威力大减。

从此她失去女王的宠爱。

从此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养花种草,吃素念经。

可是她没有木屋,也没法面朝大海。

尽管每年都春暖花开,她的心底,只有漫漫长冬。

2012-3-8 23:44:00

【第二章?第五节】

蓝迦站在无欢堡高高的城墙之上,朝远处眺望。

米墨趴在自己的床榻之上,魂不守舍。

偌盻盘坐在圣地摩迦里耶的密林中,同样心神不宁。

血腥,新鲜的血腥像滴在清水中的墨汁,迅速渲染开去,飘进每个人的鼻孔中。

嘘竹疲惫地躺在一堆残缺恶臭的尸块之中。

不是身体的倦沓,是精神的空洞。

她隐约觉得,自己体内的某一部分,被生生撕裂了;杀戮是一个自己,善良是另一个,可惜医不自治,她的善良阻止不了她的杀戮。

此时,没有危机,没有胁迫,杀心也就慢慢地消退,嘘竹感觉自己的精神动力被抽干了一样,躺着,只是躺着,躺在血污浑浊的荒草地上,任由风沙与阳光交替侵蚀自己的身体,黑袍黑发黑靴都已被玷污,偶尔被风吹起黑袍的一角,她赤条条的肋骨依然血淋淋的让人触目惊心。

空中,久久盘旋着各种吃腐肉的鹰鸟,这些鸟不敢落下,嘘竹强大的杀气消退得很慢很慢,慢到有的鸟因为盘旋的太久体力不支直接栽下来摔死。

可是,终究一切都像浮云一样散去,随着第一只鸟俯身冲下,这里变成食尸者的天堂——

它们大快朵颐,它们饥不择食,它们欲求贪婪,它们慢慢地聚拢过来,朝向这片土地上最美味的食物;

它们扇动翅膀,它们引颈高歌,它们蓝幽幽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时而暴露时而隐秘的肋骨;

它们中最狡猾的领袖正挑唆最大胆最贪心的鹰鸟动嘴;

它们开始啄她的黑袍,那件用最好的丝绸编织的黑袍,金丝花纹被一点点啄掉……

嘘竹只是躺着,瞳孔有些分散,鹰鸟的爪子踩在她的手指上,划破一点点伤口,鲜血刷的流出来一道,那些鹰鸟兴奋地拍着翅膀大叫。

就这样完了么?

就这样开吃了吗?

就在这脆弱的平衡即将被打破的时候,泥沙土地里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骚动,所有鹰鸟一瞬间呼扇着翅膀腾空而起,逃之夭夭。

一个声音从沙地中传来:“嘿,嘘竹,你就这么弱下去了?我才刚刚来呢。”

话音未落,一条扭曲细长的尾巴刷的从泥沙中伸出来,捆绑住嘘竹的脖颈,将她朝无欢堡相反的方向拖去。

这时,山谷中传来一声惊天怒吼,这一吼力量如此惊人,远远的,山谷中,飞奔出来一头猛兽,它黄金的皮毛夹杂着浓重的黑色,每跑一步都英气逼人;它硕大的头颅威武雄壮,每颗獠牙都锋利无比,两只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它粗壮的尾巴扫着地面,掀起层层灰土,气势凛冽。

在神秘的圣地摩迦里耶,紫袍大祭司正紧张地闭着双目,用心灵感知着她的狼虎蟒兽的位置,风起得太慢,血腥刮到摩迦里耶的雨林时,大战已经过去多时,偌盻急急地命令狼虎蟒兽飞奔。

沙地里腾地钻出一只黑色的巨型虫身,黑色虫身的头颅上长着很多根粗长的须毛,脊背上有三条竖长的脊棱,三条脊棱同时抖动着,发出嗦嗦嗦的惊人响声。

狼虎蟒兽疯了似的一边狂吼一边左晃右跳,巨型虫身相应的左挡右躲,韧性十足的尾巴始终缠绕住嘘竹的脖子,将她拖来拖去。

圣地摩迦里耶,四棵圣树之间端坐的偌盻的气场开始颤抖,她知道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对方强大的妖气深不可测,狼虎蟒兽怎么才能既保全自己又救下嘘竹?

她没想到,远处沙丘之处,突然钻出来一个矮矮的小个子金甲金人,举起一支金笛猛地吹了几声,声音诡异刺耳,狼虎蟒兽听到之后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哎呦,娅姑娘好讨厌,人家刚刚开始跟这大个子玩玩,就叫人家回去。”

那只巨型虫身嘟哝着,后背的三条脊棱集体膨胀起来,哗的崩裂了,虫子的身体瞬间粉碎,从里面伸出一条条墨绿色粗壮的蔓藤,每条蔓藤上面都有几片狰狞的叶子,蔓藤的尽头带着一个巨大的花苞,那些巨大的蔓藤猛烈抖动了几下,每条蔓藤尽头的花苞都开始鼓鼓欲动,一个个猛烈地绽放。

狼虎蟒兽躲闪腾挪,躲过每一朵花苞绽放时喷射出的花蕊,却发现,墨绿色的蔓藤渐渐枯萎,遍地再次狼藉,但嘘竹大人的身体不见了!

野菊传——一群女人的血腥残酷野史》小说在线阅读_第11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夜先生0914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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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菊传——一群女人的血腥残酷野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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