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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受人尊敬的冉医生素质有问题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马上下了车,径直来到我家门前,将铁门擂得巨响。

受不了他的骚扰,我只好飞快地穿好了衣服,前来开门。

门一开,冉医生简直整个人都扑到了我的身上。他迅速调整身势后,一把抓住我的手,低沉而急促地说:“快走。”

劲道之大,我一时竟无法挣脱。

说完,也不管我的意见,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见他整个人人几乎呈疯狂状态,知道多说也没什么用,只得由他拉到了车上。

冉医生急速地将车驶上街道,在行人和车辆之间飞窜,速度之快,最少在一百码之上。听着旁边行人的惊叫声和其它车辆的刺耳急刹声,我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上。

可冉医生的车速并不减弱,而似乎有所加快。甚至连闯了几个红灯。直到车上了长张高速,我那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先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因临时有事出差,不会在家吃饭了。而且可能要好几天才会回来,天气热,要他们一定要注意身体。

上了高速,冉医生的情绪也有所放松,感觉也不像刚才那样绷紧了。我才敢跟他说话,口气中当然少不了责备:“再急的事情,也要慢慢来。像你刚才一样开车,如果出了意外,就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

“这件事情如果不能清楚明了,那我也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冉医生的口气依然很兴奋。

“就真的有那么严重?”我斜着眼睛睨他。

“当然!”冉医生激动地说,“你要知道,老蛮。小宝的身体简直就是各种癌症和病毒的储藏罐。病菌品种之繁多、病毒性能之巨大,不仅我从医20年来没有见过,我相信就算是世界上最有经验的医生,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品类复杂的病菌病毒肆虐,无论小宝作为生命体有多么顽强,他也没有活下来的可能。”冉医生因为激动有些语结,稍微顿了顿,“如今,照你的说法。应该是照你大伯的说法,小宝经过一个高人诊治以后,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前。真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不是高人。是神仙。”我揶揄他,“记得你曾说能治好小宝的,一定只有神仙。”

冉医生尴尬地笑了两声:“当然,以我们所学过的知识,相信这世界上是没有神仙的。我前面也是绝望无奈之说。但是,民间也有很多高人,他们或许有世代积累的经验,这种经验,往往可以治好疑难杂症。医学本身就是经验的积累。如果能找到这位高人,将他的经验发掘整理出来,不知道将有多少像小宝一样的病人受益呀!”

冉医生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荡漾着真纯而幸福的笑意。这一瞬间,简直像极了那种毫不利己心怀别人的救世主。

医学是经验的积累,人生和社会的发展其实也是经验的积累。

但当我们从小志存高远,在羽翼初成时翱翔在理想的天空中,却总是忽视和摈弃前人和先辈的经验教训,总是投机地认为自己独劈蹊径或许可以做得更好,得到成功,从而轻易地将自己的青春和未来当做了理想的赌注。

走脚 --4

大家看了我前面对冉医生的描述,可能一般都会认为他是个很情绪化的人。

其实不是。

做医生的一般都比较理性,遇事冷静镇定甚至可能还有点冷血。冉医生当然也不例外。之所以前面的表现让我印象如此深刻,足以说明他的反常有多么厉害。

冉医生是重庆人,据说有个很大的家族。还听他说过,他的家族似乎一直是什么川东一带的大土司。土司就是土皇帝一样享有境内自治的权力。其势力之大,甚至在清朝雍正皇帝实行改土归流的政策之后,他们家族仍然特殊地享有自治的权力。

但祖上的富贵却和冉医生一点关系也没有。在冉医生九岁时,他的父母就患上怪病双双去世。冉医生更没有看见过他的祖父母,据说他的祖父母也是在他父亲小时候就去世了。

当然,以前的荣耀与如今的人们没有什么关系,追谱溯古,每一个中国人都可以找到荣耀的过去。

祖上唯一留给冉医生的好处,就是他还有一个大家族。大家族有一条族规,凡属族内孤儿寡老,一概由族里人共同抚养。冉医生说他们族里的孤儿似乎比较多,族里还专门为抚养这些孤儿专办了一个类似基金会一样的组织,叫义院。

族里的基金让小冉得以正常地完成学业,怀着幼年丧失亲人的遗憾和苦痛,小冉在上大学时选择了医学专业。很多作出一番事业的人物,在选择他们的事业时,他们所萌发的初衷几乎都和他们最深切的记忆相关。因为这样,冉世杰也在医生这个职业上做得特好,走上岗位后不几年就攻克了好几个医学方面的难题,跻身为长沙名医之一。

冉医生平时比较沉默寡言,这可能和他幼年丧亲以及缺少关爱的那段经历有关。虽然他从没说过原因,但谁都知道,幼年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之所以和冉医生认识,那是很早的事情了。冉医生那时还没有名气,正在一所没有什么名气的医院里就职。

那天半夜的时候,我肚子痛得受不了,捱到凌晨两点实在不能忍受,于是只好去医院,冉医生所就职的医院离我家最近,所以就去了那里。

那天晚上正好是冉医生当值,等他一项一项给我化验完后,我的肚子却不痛了。他告诉我只是很细小的尿道结石,现在不痛了可能是因为滑落下去了,不过这种病还是早做手术好一些。以后如果结石长大了,做起来很麻烦的。

但我这个人一向相信自己的身体,认为身体是个很坚韧的东西,什么东西都能消化接受,许多毛病也都能化解。如果有了连身体自己也不能化解的毛病,那也是药石不能收效的时候了,是自己应该觉悟的时候了。

冉医生对我的说法感到很奇怪。他说像你这样洒脱的人很少呢,很多人都是惜命如金的。但是他也在某些方面认可我的说法。说虽然是现代医学,却依然只是在身体自身的本能上进行疏通和调理。致命病菌层出不穷,对生活的态度还是要达观一些的好。享受生活、沉溺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有幼年的丧亲之痛。我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他和别的医生不同。别的医生开的单字恍若天书,似乎字写得越难识别他的医术就越高明一样。而冉医生写的字却很规范,叫人一目了然。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的签名:冉世杰。我就笑了起来,和他开了个玩笑,说,“你这名字可没取得好,谐音就是‘软柿子’呢。”

他也笑了起来,说,“是呀,小时候大家都这样叫我的。‘软柿子’就是我的小名呢。好久没听见人这么叫我了,怪亲切的。”

后来,我就知道了他原来是重庆人。语言这东西很奇怪!虽然经过不断地融合和改变,以至于我们今天的发音和古语完全是两码事。但语言的根基,那些细微末节那些只有掌握这种语言的人群自己才能找得到感觉的东西,却永远沉淀在以往操着这种语言的人群中。

重庆和张家界就是这样。在音节语调上虽然有微小的差异,但某些发音却完全相同。翻开地图,梳理历史,你就会发现,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很久很久以前,活动在这块土地上的,正是共同的五姓蛮抑或巴蛮。

于是,我们在长沙这座讲湘语的城市中,就成了极少的几个讲西南方言的朋友。喝啤酒、唱山歌,一来二去,再加上脾性相投,我们也就成了很铁的哥们。

走脚 --5

现代社会之所以现代,主要体现在其飞速发展的交通和通讯方面。

长沙到张家界400公里,不到3个小时,我们已经到了张家界市区。

这时候,天色已近薄暮,冉医生将车停在澧水大桥的桥头,说休息几分钟,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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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秘语之赶尸探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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