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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琵琶是辽宁人,由于长的面像有点凶,加上一脸浓重的连巴胡子剃净后的满脸青茬儿,颇有几分旧社会恶霸的气质。起初刚到连队的时候,大伙叫他琵琶,也说不清是在叫的名儿还是外号。后来老吴突然有一天灵光一闪,一拍脑门儿。给他起了周扒皮这个外号。琵琶的脾气不是太好,就为了这个,两次差点和老吴动起了手,都被大伙拦开了。不过说归说,闹归闹。后来时间长了,战友间的感情也在逐渐加深,他也就默认了。

记得进新兵连的头一个礼拜我和他聊天的时候,问他:“你的父母怎么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周琵琶。琵琶。这不是琴吗?”他朝我傻傻的乐了乐。说:“我爹我娘没啥文化,生我的时候按照家谱排是泛到了琵字辈儿。我娘当时希望我将来能成为一个艺术家。所以就取了琵琶这么个名字。”我当时听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正在喝水,结果一口水直喷到了他身上。

就在琵琶和老吴争吵的时候,指导员在我们面前开始冲战友们喊话:“同志们!今晚,你们将迎来入伍后的最大一次挑战!大家都看到了,在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我们要进行十五公斤负重的五公里强行军!这不仅,是对你们身体的一次挑战!更是对你们作为一名军人,意志品质的全方面考验!也是一个男人必须承受的!同志们有没有信心!”伴随着指导员的发问,队伍中一片鸦雀无声。“有没有信心!!!”“有!”“有没有信心!!!!!”“有!!!!!”“好!出发!”指导员的话音刚落,队伍里就响了连绵不绝的怨声载道。我的耳边充斥了各种方言的咒骂声。我紧咬了咬后槽牙,让自己的牙齿尽可能的不再颤抖,屏了下呼吸,一股血气充上了额头,跟着队伍一头扎进了前方的夜色中。

起初,所有能被叫的上名字的驻地军官的若干代亲人早已被队伍里的战友们问候了多遍。但是二十分钟以后,再也没有人说话了。所有人的牙齿都无节奏的频繁地上下撞击着。

冰冷的雨水打在了我的脸上,嘴里。我大口的喘着气。身体早已到达了极限。仿佛再往前多跑一步就会死掉。 我想起了家里,自己那温馨的房间,宽大舒适的软床。还有躺在床头的直到我入伍前每天晚上都陪着我进入梦香的,八岁生日时妈妈送给自己的那只心爱的毛绒白熊,眼睛不禁湿润了。但是很快,一个念头就闪过了脑海:东方亮!你不该去想这些!你不能拉下。不能腿软!一定要坚持住,你一定能坚持住!就算是跑死也绝不能当软蛋!绝不能让战友们瞧不起你!我狠狠的咬住下嘴唇的内侧,仿佛全身的热血都涌上了头颅。不知不觉中。嘴里以浸满了腥咸的血液,我毫不犹豫的吞咽下去。再次浸满。再次咽下。雨越下越大,行军的队型早已被冲散。战友们冒着近零下二十度的低温,互相搀扶着迎着打在身上的,被凛冽的北风裹挟下那刺骨的雨水,在泥泞中艰难的前行。没有人再去抱怨,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充斥着狠辣与坚定。仿佛就在这冰冷的天地之间.几百个年轻的生命同时被激发出了核裂变般的潜能.那是上天赐予他们的金色年华中谱写出的青春乐歌!

朦胧中,在前方的不远处,一个瘦小的战友倒在了泥水里。没有再爬起来。指导员快速跑到了他的身边,想把他扶起来。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飞速的奔来。二话不说俯下身单臂抄起了那个战友连同他三十斤重的行军背包扛到了肩上。以冲次的速度向队伍的前方跑去。我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从已经张不开嘴的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词:牛,牛逼。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出发时的驻地。尽管已经跑完了全程,可双腿早已麻木的不听使唤在继续往前走着。身后有人拽了拽我。我脑中一片空白的回头看去,是刘连。他是和我坐同一节车厢入伍的北京孩子。顺着他目光和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笔直的站在宿舍楼前。我认出了是行军路上扛人的战友,对刘连说:“这不是, 刚才, 扛人的, 那哥们吗。”刘连没有理我。他张大了嘴巴,呆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一字一顿的说了这句话:“我----操!丫儿----是-----人吗!整个儿---你妈一------- 金刚 --------葫芦娃啊!”

第二天我知道了,看到的那个战友是蒋大黑。而由于那夜有两个新兵连战友体力严重透支导致虚脱。指导员没有回到宿舍楼前集合队伍,而是忙着到宿舍楼后的另一个小院儿里照顾伤员。结果大黑在雨中一直站到了天亮,并且像没事儿人儿一样的准备出早操!此事过后,蒋大黑当之无愧的成了全连公认的头号牛逼猛人。并且很快的得到了所有人一致送出的雅号:金刚!

第二天,所有的战友在一片兴奋中接过了发给我们每个人的工兵铲和战备镐。“我去试试这玩意儿结实不!”二嘎激动的拿着铲子走到了门口。对着地面就是用力的一戳,伴随着一声脆响,地砖被戳出了一道深深的豁口。二嘎举起铲头对着韧口瞅了又瞅,发出一声唏嘘:"我靠!这是什么钢练的?也太他妈结实了吧!砖都被砸成这样了。铲头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说着,扭头就要去拿战备镐。大黑一把抱住了他。 我对二嘎说:"那镐头可比这铲子沉多了,一把铲子就能把砖砸成这个碎样儿。如果你再用上了战备镐,那咱们今天所有人就哪儿都不用去了,直接给连队换地砖吧。二嘎扔心有不甘地说:“回头我找机会弄块石头试试。”

刚进入工兵连就听老兵们说,在过去条件艰苦的时代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先进钻探设备。基本完全是靠工兵土工挖掘。碰到了岩石层,就用工兵铲和战备镐敲出炸眼后填埋丨炸丨药直接进行爆破。十分艰苦。

在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都在反复练习基本的土工作业。战友们每天一个个像是从土堆里爬出来的地鼠一样。到了后期是熟悉操作大型现代风钻设备。 我也从李连长那里借来了大量关于现代钻探设备的书籍。利用晚上的空余时间翻看。心里希望能够尽可能的在较短的时间内掌握更多此方面的专业知识。给自己在今后的施工作业中,提供极大的帮助。

李连长和我的姥姥,姥爷一样。是山东蓬莱人,二十六岁。性格十分开朗大气。在日进加深的生活工作中,我们所有战友逐渐对他的气魄产生了由衷的钦佩之情。而他也对我这个京城孩子的谈吐表现的极为欣赏。两个月之后,我们全行所有新入伍的工程兵在李连长的带领下。进入了代号三零零六高地的地下工事内开始了正式的工兵生涯。

路上,战友们沉浸在一片万里长征后终修成正果的喜悦气氛里。在李连长的带头下。车上向起了阵阵慷慨嘹亮的军歌声。唱到高丨潮丨处是所有人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只有安同是个例外。我也是无意中偶然发现,他依然没有跟着大伙儿一起唱歌。安同坐在车的头部,我在离他不远的斜后位置。看到他眉头紧锁的环顾四面的山川。又好似是在观察天气。尽管表面上仍旧平静,但是凭借相处几个月以来的经验,我还是看出了他那幅强做镇静下的躁动不安。他的这种反常神态,与车上众人欢腾喜悦的氛围形成了极大反差,令我心中颇感困惑。但是联想到他一惯冷峻的气质。也就以为不过是他的又一次自我惆怅罢了。

车子在进入三零零六高地的山体隧道大约行驶了两分钟后,我们到了一个中转站台。前方已经没有了柏油路面。转而变成了相对一般铁路轨道而言更窄一些的条形铁轨。李连长带领着我们换乘上了已经准备好的,类似于运煤机车一样的小号列车。在等待了大约十分钟后,开始驶入隧道的深处。过了约两支烟的功夫,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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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年一号绝密:我在北京军区二炮工兵部队的铭心经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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