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2-13 18:52:00
人生犹如一阕悲歌,一个年轻美好的生命无声无息的消逝了,她留在世上的痕迹会慢慢被时间抚平,可是留在人心里的痕迹呢?
我不知道那些痕迹何时会消失,就如同我心中那许许多多的疑问一样,都找不到答案。
我时常会想起我做过的梦,那些和扶莲发钿有关的梦,我曾无数次怀疑过它的真实性,怀疑它只是我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创造出来的产物。虽然它们跟佟炎讲的故事惊人的吻合。
我也曾无数次沿着故事的脉络推敲,猜测着每个人的身份,但他们始终晦暗不明。也许我、美樱、佟炎甚至赵有才都不是局外人,我们都有自己所代表的姓氏,是那个充满陷害、悲伤和诅咒的故事里某个人的后人。以此解释佟炎对我和美樱的痛恨,也说得过去。
但是仍有许多疑问是我想不明白的,也许它们终将是我心里永远的谜,又或许某一天某个人会揭晓谜底。谁知道呢?
距美樱去世已经有两个星期,这段时间内我一直蛰伏在家里,睡饱了吃,吃饱了睡,终于有一天我把自己摊在镜子前,发现镜子里的人蓬头垢面,面目可憎,身形更是胖了两圈不止。
我对着镜子苦笑,其实这段时间的痛苦让我想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人生太过短暂,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好好活着。也许不用活的太精彩,但一定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人和你拥有的东西。
我对着镜子挽起长发,插上木兰玉簪,露出脸部秀气的轮廓,我穿上长裙,套上平底鞋,缓缓走出家门。
微风扑面而来,小镇上的树都绿了,花儿们或是迎风摇曳着它们含苞待放的含蓄,或是尽情释放着一份转瞬即逝的艳丽,都是那么美,那么生机勃勃。
我深吸一口气,绽放出半个月以来第一个笑容。
2012-2-14 20:02:00
五天以后我在沿江市找到一份工作,工作很普通,是在一家私营电器销售公司当会计。公司效益一般,所以我的工作并不十分忙碌,只在月底的时候才会加两三天班,其余时间基本上很闲散,因此我经常有时间和新同事扯扯闲,逛逛街.
新同事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所以沟通很容易,这里工作压力不大,彼此间没有太激烈的竞争,所谓的办公室政治,在这里并不适用。
和我同一批进入公司的新同事里,有一个叫丁丝洁的女孩,她被分在销售科,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一个女孩,非常讨人喜欢。因为我租的房子离她家很近,所以我们经常一起上下班,一来二往之下,竟然成了朋友。
成为朋友之后,我们之间的了解日益加深。
我得知她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前两年她父母就跟着她哥哥嫂子搬到外地居住去了,她不想去,所以就独自留在这里,父母只是偶尔打电话来问一下她的生活状况,偶尔还会催她尽早结婚,快点儿生孩子之类的。
丁丝洁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平淡,但是平静的面孔下掩藏的却是一颗受伤的心。
她说其实她早就交到男朋友了,只是还想再自由两年,父母的催促她并不想理,反正也不是真心,她笑着说。
幸而她有一个对她非常好的男朋友,这点我是见识过的。有一次夜里加班突然下大雨,我们都没有带伞,那个时间也很难打到车。于是我和她有点儿发愁,结果没过一会儿她的男朋友就来了,看样子是个很精神很挺拔的小伙子。他手里抱着好几把伞,说是要给其余几个被困的同事用。我们几个都很承他的情,平日对丁丝洁更加照顾。
因为我常常和丁丝洁在一起,和她男朋友也渐渐熟络起来。她的男朋友叫林谦,27岁,在市殡仪馆工作,虽然我并没有职业歧视,但是一想到他的职业,心里总像有根毛毛的刺。不过这一点丁丝洁却从不在乎,她说她喜欢的是他的人,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工作随时可以换,可是人却难再得。
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好得让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