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9 19:25:00
我心知这是要我做给邻里乡亲看的,即被报了官虽说兄长几句话挡回去了,难免有人会见怪,莫如大大方方买些东西还显得磊落些。
接下来,孝霖哥安排了下茶庄生意又吩咐人准备好马车,就带着我和水封离开泸州赶往京师,左右不过五天时间,我们便经历了回到泸州又离开了泸州。曾经待着安稳以为一辈子都会在那里安生、终老的泸州,就这样渐渐远离了视线,而我将要面对的却是内心颇为抵触的繁华京师。
一路上,孝霖哥都没说什么,从他沉默的脸色中能看出他内心在担忧什么,也许是爹娘那边的说辞,也或许是......
对了,闯入顺庆府大空大师所在那间破庙的女子究竟是谁,看上去她跟孝霖哥很熟,她跟孝霖哥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脑子里变得乱糟糟的,只不知前往京师的路途是否会顺利,而我在那里又是否能待下去。内心深处总有个疑问:若是爹娘知道了我去湖南的真相,是否还会留我在身边,岁数在一天天长大,他们可会因为恼怒我不守规矩而将我嫁的远远的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而那个未来的丈夫又会是什么模样。
几天后的夜里我们终于来到了京师的城外,看着夜色中那巨大的城池轮廓及与星光遥相呼应的地面灯火,我以为我们马上就会进城,哪知孝霖哥却在这时做出了止步的手势。
一脸木然,他下了马走到一旁独自站立,打开车窗的我只不明白他有什么心事与难处,索性下了马车准备走到他的身边佯装关心地问一声,哪知他就冷脸怒瞪着我低喝道:“别过来!”
人僵直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多余的关心换来的是这态度,这车还不如不下,老老实实待在车厢中岂不更好。
“光头,给我出来!”
我心里正暗自埋怨,就听孝霖哥暴喝一声。身子一哆嗦,正不知他在发什么神经,就见一道白影从一旁的树上飘飘而下。
那人身材极是魁梧高大,相貌堂堂,与孝霖哥站在一起真是两个极致的对比。孝霖哥阴柔这男子则阳刚,尤其那一个光头即使是在夜里也是分外的惹眼。
光头身背一根梢棍,月光下看去,那棍子闪闪发光。心里一动,不知为什么思绪就往那棍子的价值上琢磨去了。看这人的衣料材质那也是个有家底的,可若说那棍子是一根纯金的似乎不太靠谱,谁没事会用金子铸成一根棍子天天背着?生怕强盗看不见?只怕那是根铁质包金的铁棍。
“呦,又被你听出来了。”光头看着孝霖哥极为灿烂的一笑,那笑让人看在眼中竟有种心花怒放的诱惑。
“屁!猜出来的!”孝霖哥冷冷回道:“都走到这里了,亏你憋得住!”
“憋不住憋不住!”听孝霖哥这么一说,那光头抬手使劲地蹭着自己的光头道:“啥时候见你回来还捎辆马车的,以为车里头是你娘怕吓着你娘没敢动手,早知道是这么个美人,早动手抢了。”
“去死!”喊出两个字后孝霖哥便飞身冲着光头打去,那光头也毫不含糊地接了兄长的招,两个人便在我们面前打了起来。
2012-1-30 21:40:00
水封悄悄走到我面前,轻声道:“小姐,走,咱们边上歇着去。”
扭头看向水封我惊道:“阿水,孝霖哥正跟人家打个不停,你说这时候咱们歇着?”
水封木然地点了点头。“以前来京师,大少爷我是没见着,不过这个光头我却是经常见的,他总寻到京师咱家茶庄来找大少爷。”
“他们认识?那为什么要打?”眼瞅着打在一处的两人,我更是纳闷。
“那家伙就是来找大少爷打架的。”
听水封这么一说,我顿觉喉咙中就像是噎了口痰,好一会才说:“他吃饱了撑的?”
“没办法。”水封小声说道:“听茶庄的人说,似乎这个光头以前是个和尚,不知怎么就出了寺还参加了武考,据说是一身功夫了得就是文采太差只得了个武进士。他没有带兵打仗的才能原本只得一个空头衔入不得朝廷的,是当年武考的大人欣赏他的武艺便举荐进了锦衣卫,做了皇上御前的大汉将军。他跟咱们家大少爷似乎是谁都不服谁的功夫,只要是见面总会拳脚招呼一番。”
“撑的!两个人都是闲的没事干!”牢骚了一句,我跟水封向着一旁的大树走去,缓缓坐下。
我们想要进城少不了兄长带路,爹娘面前也要兄长美言才行,要不然不吭声地外出还被报了官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不知道爹娘会怎么责斥我们,眼见那两人打的正欢只怕一时半会停不了手,索性就这么待着看着等他们打个够。
我跟水封在树下坐好后,两眼瞟向那打得欢的两人,想想这么着实在无趣得很,于是我隔一会便拍拍掌,给他们叫叫好,少不得遭来那两人的白眼。不过也无所谓了,就在烦心地等着这两人打完时,就猛然见两人分别用脚急蹬身边的大树,几个飞纵便上了树身。我以为两人嫌地面上打的不过瘾要改在树上打,就见两人分别举手冲我和水封做出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便隐身在茂密的枝叶后。
这玩的是哪一出?
我跟水封面面相觑不知他们两个在干什么,马上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三个面蒙黑布的人很快出现在我跟水封面前,看着我们,他们亮出了手里的兵刃。
四十七又见蛊种
我跟水封慢慢站起身来,看向面前的这三个人。
若是平时遇到这光景,我跟水封只怕早扭头就跑了,此刻心里知道不远处的树上就藏着两个打架都嫌打不过瘾的人,哪里还会跑,只心疑这些蒙面人的来历。
一个蒙面人做出了杀的手势,而另一个人却出手制止了他。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那人放下制止同伴的手,话语低沉地问。
皱着眉看着他,我心疑他是哪里人,怎么话说的怪里怪气。
“去京师的,在这里歇个脚。”轻轻吸了口气我答道。
“刚才是你们在拍手?”
点点头,我疑惑地看着问话男子。就见那男人眉头急皱,立刻问向我,“你为什么拍手?”
人愣了下,随即举起双手在空中又是一拍,我说道:“有飞虫,在打飞虫。”
我的话明显激恼了他们其中的一人,又有一人举起刀做出欲砍的样子,就被那人阻住,那人寻思了下,淡淡说出两个字,“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