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4 13:17:00
不知是哪里来的劲,我一下子站起身看着林小粟怒问:“你敢打它的主意你就试试。”
林小粟白了我一眼,走到门口关好门后才回到桌边说道:“你要想那东西安好,就要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你!”怒视林小粟,只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眼见他一个扭身向着门口走去,我只觉得落在这个锦衣卫手里真是倒霉透顶。
“我若想收拾他们,他们以为他们跑得掉?赶紧去吃药!”留下这么一句话,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我则品味着他的话,怎么都觉得他似乎是在暗示我什么。
难道他是说昨夜愚公逃走是他有意而为?
心慌意乱地收拾一番,我出门向着昨天喝茶的那间禅房走去,不见大空大师不见净明,只有水封、效章哥还有林小粟在。
桌上放着一个茶壶,接过水封递给我的茶杯,茶水已有些温凉。
抿了下嘴,闭上眼我一口将那苦过黄连的茶水喝下,只觉得腹内就如湖海起了风暴一般,不停翻腾。
“小姐,那群人昨晚不见了。”喝完茶,水封接过我手中的茶杯,顺便在我耳边轻语了句。我佯装没有听到眼神瞟向效章哥,就见效章哥眼神颇为怪异地瞅了眼林小粟后,也是佯装无事地坐在座位上。
“不知道这东西还要喝多久。”效章哥似是随口说道,林小粟听他这么一说冷哼一声,倒是没说什么,却弄得我们这些畏惧锦衣卫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离开不是留下......那更不是。
“林施主。”就是待在这么难受难堪的处境中,净明来到了房门口看着我们叫了声,“我师傅在寺院后门那里等你。”
“小姐,我陪你去寺外头转转,活动活动身子骨。”水封巴不得离林小粟远点,听到净明这么说当即随口说出一句话,巴不得能离林小粟和这寺院远点,哪知净明就说道:“区区小寺人手有限,就请水施主、杨施主跟小僧一起去打理下药草,药草似乎不多了,小僧需要两位施主帮忙。”
我、水封、效章哥面面相窥,感情大空大师这一大早的就把我们各自的活动安排好了。
净明的话里清清楚楚地提到了林小粟、水封、效章,对于我却一个字都未曾说,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我是女的,干什么都不方便?
看着林小粟一张冷淡的脸,又想了下被藏在弥勒座下的血舍利,我生怕大空大师有什么难处才会叫净明这么说,眼见林小粟向着后门走去当下迈开脚步偷偷地跟在他的身后。
很快就看到了大空大师,只见大空大师对着林小粟一笑,那林小粟却一点都不领情,斜眼向我藏身之处瞟了过来,冷喝一声,“给我出来。”
知道藏不住了,索性人利索地现身压低声音对他低喝,“我随便走走,你以为谁都爱跟着你?”
“现在你可以去别的地方走,记住,不许离开这间寺院,别逼我说重话也别逼我下重手。”
2012-1-15 18:08:00
“你!”怒不可遏,我正想让体内的怒火彻底爆发,就听大空大师说道:“苏姑娘你只管去歇息,昨夜事情多,想来你一夜都未睡好。养病也要养好精神才是。”
“可是,”急扭头看向大空大师,我正想对大空大师说出我的担忧,就见大空大师看向林小粟说道:“谢谢你。”
我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这林小粟什么都没做,何以会让大空大师对他说声谢?
林小粟压低眉毛,冷冷说道:“谢我什么?”
“那东西还在。倘若真有人想将它献出,那么该会迫不及待地动手才是。”说完这话,大空大师不再理会林小粟的反应,而是迈步向着后山走去。林小粟白了我一眼后跟着大空大师离开了,我则尴尬地站在后门这里不知所措。
显然大空大师是有话想跟林小粟单聊,我再跟过去就有些不知好歹了,回想大空大师说的话,心里也知道那东西只怕就是血舍利了,莫非他在暗语,林小粟要真想将这东西夺走邀功早就会动手,正因为现在小寺院里风平浪静才证明林小粟并非另有所图,才会有那句谢谢?
那昨夜林小粟干什么去了?
难不成是林小粟有意避开,故意放走愚公?愚公已经将我们带到大空大师这里,再没有什么他们能帮上忙的,他们若不走林小粟也难办?难道眼瞅着盗墓贼不抓任由他们就在他眼皮底下晃荡,倘若被别人察觉十三爷他们的身份,岂不是连累了他自己?
心里这么一想,眼睛也向着后山看去,双眼所到之处早没有了大空大师与林小粟的踪影。人不觉有些懊恼,哪知就听身后有人轻唤:“茉莉,茉莉。”
回头看去是效章哥,我忙走过去,就被效章哥拉至一处轻声问我,“林小粟呢?”
“他跟大师去后山了。”
“你确定?”
使劲点头,我说道:“没错的,我亲眼看着他们两个离开。”
“走,跟我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一把抓起墙角处的药筐,效章哥背在后背便示意我跟他跑出寺院,我们一路狂跑离寺院稍远,这才停步于寺院附近的田间。
“就是这里,这里的视野开阔,如果那个姓林的追来,我们肯定能看见。”
赞同地点点头,我学着效章哥坐在田埂处,等着效章哥说出他带我跑出寺院的用意。
“茉莉,很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不该带上你和阿水一起上路。”
“效章哥,你这话说的......都是我太任性,跟阿水缠着你......”
“茉莉,不是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出来走这一趟的真正目的,我并不是你普普通通的乡邻,我......我是天官。”
天官?
又一次听到这个词,我心头一震,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听到天官。
第一次,在墓里奉婆提起天官,似乎我们能于龙穴躲避灾厄是因天官所致,第二次就是昨夜,大空大师有意无意地问了我一句天官,而这次是第三次,这一次竟然是有人对我说他就是天官!
我纳闷地看着效章哥,只不知道这天官究竟是什么,他又为何对我说出这番话,就见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一层层地打开,最后露出了比我半个手掌还要小些的木印。
倒吸一口冷气,我像不认识效章哥一般再次看向他,我们平民百姓哪里会有什么印可用,效章哥竟然随身揣带着这样的东西,他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