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2 15:22:00
心里狐疑,我走过去打开门,就见四叔站在门口。
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闪身进了我的房间迅速关合上门。
“四叔?”
这深更半夜他鬼鬼祟祟的,我实在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是想到他们是盗墓的贼而我身上有能探知地底宝物的且兰金镜,实在担心他是为了金镜而来。这东西原也不是我的,如果说是奉婆来自当归还给奉婆,可是片刻前大空大师才对我说了鳖宝的事,那这东西不论给谁都是坏事了。
想想大空大师似乎只会医术,而愚公们都有功夫在身,若说被四叔听去了片刻前我跟大空大师的对话,那我是一点都不奇怪。脑子飞快地转着,我又想到奉婆提到过愚公曾被元人大规模追杀的事情,他们一直都寻不到孛儿只斤·铁木真的墓葬,有了这枚金镜不是易如反掌?
心里一紧,虽然也知道孛儿只斤·铁木真是异族非我汉人,可是真要因我之失使得他人墓葬被盗掘,心里怎么都不安生。我用一只胳膊小心地挡在腰间,双眼紧盯着四叔,虽然我知道对于武功高强的他来说,出手间便能置我于死地,可是人还是在本能地做着多此一举的防备。
“小掌柜,别怕,我是来告辞的。”四叔轻声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放松戒备问道:“告辞?你们要走?”
四叔点点头说道:“我们再不走,只怕真要被那位大爷抓去下在狱里了。”对着我微微一笑,四叔接着说道:“他片刻前才走,不知去哪里了,我们要走这时候正是最好的时机。”
寻思了下,我觉得四叔说的很对,他们跟我们并不一样,他们是以盗掘坟墓为生的人,要说被林小粟抓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选择跟奉婆一样避开林小粟那也是理所当然。
“那你们要一路保重。”
四叔点点头,“你们也是,幻术除尽后想办法离开他,虽然他对你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可他到底是个锦衣卫。”
“四叔,我知道了。”看了眼禅房的门我轻声催促:“你快走吧,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若回来你们就不好走了。”
“放心,他们已经走了,我留下来跟你道别。”四叔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小掌柜,我有件私事想跟你说。”
闻言,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右手已不受控制地按住了腰间的金镜。
“不是它,我并不在乎它。我们这次去探且兰墓也是为了救人不为财物。”嘴角漫上一丝坏笑,四叔说道:“你要小心的不是我而是那位大爷,他一直都跟着你,你跟大空大师说话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偷听。且兰金镜还有舍利子这么神奇,倘若献到宫里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赏赐,所以你还是要当心他多些。”
听四叔这么一说我才放下猛然提起的心问道:“四叔,那是什么事?”
“是关于她的,奉婆。”
2012-1-13 14:19:00
很想跟大家臭贫或是探讨、交流些啥,问题又有事情催了,更完就要闪,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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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
四叔点点头,看着我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跟你还会再见面,我却不知道我跟她有没有再见面的时候,我想托你带句话给她。”
眉头紧皱,我只不明白四叔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奉婆跟愚公才是一个道上的人跟我又没有什么渊源,只不知道他这种预感来自哪里。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也问道:“什么话?”
“帮我问她。在墓穴的那几天,我是否有救过她,是否算个本事极高的人。”
“啊?”不解地看着四叔,我实在搞不懂这算什么话,根本就听不明白嘛?在我记忆里,墓里头每当林小粟对奉婆发难,四叔都会帮她解围。尤其是对付獓犭因、金蚕蛊的时候,要说他救了奉婆那是肯定的事干嘛还要去问奉婆?
这玩的是什么。
“你就将我这话带给她就行了。”四叔说完便向着门口走去,我忙说道:“四叔,如果我能见到她一定把话带给她。”
四叔扭头对我一笑而后轻轻拉开门消失在夜色中,我则向着大殿那里跑去,轻轻拍打大殿的门。
门开了,大空大师疑惑地看着我,想来是不明白我怎么还没歇息深更半夜地跑来大殿做什么。
为难地皱着眉,我轻声道:“大师,真对不起。片刻前我们的谈话似乎被其他人听去了,你快带着舍利子离开吧。”
“我知道。”大师的脸色很是平静,“他们都是些武功高超的人,被他们听去我们的谈话也是意料之中。”说到这里大空大师话语停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那日,当那妇人寻来要我医治她醒尸术的毒患,我便知道行藏败露只怕日后少不得麻烦,那时便想到要走......可是我还是留下来了,我原以为是我的好奇心让我一直没有离开,等着见那妇人一定要我医治的人,直到见到你我才明白,因果自有定数,想躲的怎么都躲不掉,该来的也一定会来。此时此刻我走不了,我若走了你们的命就功亏一篑,我既然出手救你们就要彻底地解去你们身上醒尸术的药引那才算是救,倘若这时候我带着舍利离开,那跟我夺去你们的性命有什么区别?我想这颗舍利也不愿我这么做。若真有灾祸且让它来,用不着在意什么。”
大空大师说完这番话慢慢合上了殿门,剩下我孤零零地站在殿门外心里难过的要命。
若我不是胡乱转动且兰金镜又怎么会发现舍利,若真像四叔所说我跟大空大师的谈话被林小粟听去,那也是因我而起,我只不知这林小粟中了什么邪居然这么在意我,他的在意现在看上去怎么都显得危险重重。
脚步木然地一步步走回房间,我趴在桌子上难过地看着油灯,只觉得舍利和大空大师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我的过错,就是这么自责中人慢慢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还很困乏中就听到有人喊我:“醒醒。”
慢慢地睁开眼,我看到了站在桌旁的林小粟,于是坐直身躯打了个哈欠,这才发觉这间禅房的门是开着的,净明用我无法形容的神色看了我们一眼后转身走开了。
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