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27 14:25:00
想起墓穴中那成片成群的鼠群,我不由轻颤了下浑身打了个激灵。
金蚕蛊死了、都达死了,曲阿珍重伤,卜丽宝无影无踪,也许这就是这一次且兰墓的终点吧,心里如是想着,我只希望在我们到达山顶前再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所有人伤的伤,累的累,已再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什么。
“丫头,跟我说个你希望发生的事吧。”想来这一番歇息,奉婆的身体已有所好转,尽管语音微弱的几乎听不清,她还是强睁开眼睛看着我问了一句。
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我叹了口气说道:“我希望小七能安然无恙。”回望着奉婆的双眼,我看到她脸上荡起一阵笑意,可能是伤势还很重,所以那笑看在眼中有些怪异有些别扭。
“居然是这个,哈哈,咳咳......”奉婆笑道:“我以为你会说嫁个好婆家呢。”
听到奉婆的打趣,心里没来由的火气上升不免怒道:“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至少不需要为去哪里找解药而发愁!”
“嘿嘿。”奉婆又是几声怪笑,而后脸色恢复了平静与漠然,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脸的严肃。
心里一惊,只怕是自己这句话说重了,说到了奉婆的痛处,哪知奉婆这时却轻轻说道:“我再不用发愁了,臭丫头!哼,婆婆的毒——解了!”
“解了?”四叔一声怪叫。
岂止是四叔,几乎是我们这群掖在山岩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奉婆,心疑她这话的意思。
难道她的蛊毒加重了,她再不愿受蛊毒之痛想从这里跳下山底不想活了?
就见奉婆轻轻扯下左肩的衣襟,原先那片丑陋凸起如沉木的腐朽烂肉竟明显的缩小了,颜色也变得贴近肤色。
奉婆拉合上衣襟,嘴角上翘“哈哈”数声大笑,而后不顾伤势兴奋地说道:“连痛楚都减弱了许多。”
“怎么回事?”林小粟问道。
“金蚕蛊,金蚕蛊。”奉婆闭着眼睛笑道,“你们该听说过以毒攻毒,这一次我本该死定了,又是一次逢凶化吉。曲阿珍,你要是知道我奉婆是怎么活过来的,该要活活气死了。”又是一阵得意的笑,奉婆说道:“蛊种便是毒虫们相互吞食的产物,而它的毒似乎也是如此的霸道。这一次那金蚕蛊毒性巨大,我被它咬中后便浑身如蚁咬动弹不得,那毒更是浸入了腐蚀我骨肉的陈年蛊毒。旧毒我也曾想过以毒攻毒来化解,可是毕竟是自己的血肉不敢下什么猛药,使得这毒在骨子里益发的凶猛刁钻。哪知这一次毒性更甚,彻底吞噬了上次留存在体内的蛊毒,却又在未完全被身体吸收前被老四给放了出来,余毒更被丫头的天蚕血化解了。那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洪水一般,先前肆虐咆哮的洪水被更猛烈的洪水裹挟其中,疏通之后便风平浪静,我该说这一趟我真的没有白来。尽管天蚕没有吃到,这困扰我多年的蛊毒竟这么消融了,老天怜我......”
“奉婆,你是不是说中了金蚕蛊可以用同样是金蚕蛊的蛊毒来化解?”十三爷疲惫地问出一句。
奉婆笑了一下说道:“可以这么说,金蚕蛊毒克制金蚕蛊毒绝对可行,但那根本就是这世间不可能存在的事。金蚕蛊在蛊术中是很难练的一种,除非练成了两只毒性一模一样的金蚕蛊才可以用一只的蛊毒去克制另一只的蛊毒,而要两只金蚕蛊的毒性达到一样大小那该是异想天开的事,所以这是绝不可能的。曲阿珍浸淫毒物这么多年此次豢养的金蚕蛊更是霸道歹毒,这只金蚕蛊不知吞食过什么东西竟能将原本附食在我身上的蛊毒吸食,又加老四放血及时小掌柜的天蚕血推波助澜,我才得以偷天换日。能在这只蛊虫下活下命来,想来我奉婆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看着奉婆的脸,仔细听着她发自内心的话,我看了眼自己同样被金蚕蛊叮咬却无任何异样的手心,脑海中闪过一连窜的念想,顿时醒悟过来,举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在了自己盘坐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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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整天的活动,估计是没时间上线了,暂时停一天吧。咱们周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