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15 20:38:00
我一听“帝屋”这俩字,似乎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
我突然想起龙一冰他爸爸在信中似乎也提到过这俩个字。
难道这几人此番要寻找的那件冥物就是钉在大龙虾后脑勺上那玉钉一样的东西?
如果真像我所猜测的那样,那包古料几人又是如何得知此物的,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以至于那个叫“张艺术”的家伙甚至不惜为它送了命。
既然包古料口口声声说这东西是个宝贝,分明之前便晓得此物,那他们今天出现在这里定是有备而来,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龙一冰以及他后脑勺上钉的那名为“帝屋”的玉钉。
这么说来,他们应该与那个叫张吉祥的是一伙的,并且早得到了龙一冰今晚会被张吉祥带来鱼形山的消息,甚至我们之前在“悦来饭店”与他们的相遇,冲突,难道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想到这一层,心里不禁冒起一股寒意。如果今天遇到的一切都是他们预先设计的圈套,我是不是就可以猜测大龙虾爸爸信中提到龙一冰此次四方山之行关乎他的生死,莫非指的就是这件事?
那大龙虾现在的处境岂不是万分凶险?他现在究竟在哪里了?怎么办?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胡思乱想下,我一时间竟无暇继续打探接下来发生的事,脑子里犹如一台功能强大的计算机在高速运转着,接下来可能遇到的一切问题,同时迅速思考着一系列妥当的应对方案。以至于差点忽略了身旁还有一个人随时可能给我们带来的危机。
2011-11-15 22:59:00
“小子,张艺术真的死啦,那他从死人身上拿的那个东西现在哪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等我注意到一旁包古料的举止。此时他正恶狠狠地盯着杨大胆,一脸杀气地质问起来。
“你娘个痣,不会以为那玩意是老子拿了吧。”以杨大胆的脾气见他态度如此恶劣,言语也自然针锋相对起来。
我暗地里扯了扯大胆的胳膊,示意他先不急着发难,毕竟我们对他们这一行人的来路并不清楚,万一撕破了脸,恐怕会有麻烦。
其实我倒不是怕了眼前这瘦不拉几的家伙,毕竟我们现在是俩人,他只有一人,可是千万别忘了,还有那俩个古怪的爷俩,他们可是一伙的,而且一路接触下来,我发现那爷俩明显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双方起了冲突,弄不好,我们反而会吃亏。况且现在大龙虾至今下落不明,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找到他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为妙。
这般打算后,我和声气语地假惺惺也问杨大胆张艺术究竟是怎么死的,是否真跟那所谓的“帝牙”有关。
并且劝诫他,看来这东西的确邪门的很,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杨大胆一脸委屈地看着我,没好气地反问我,早知道那东西邪门,你自己怎么不一早丢啦?干嘛还一直带身上?
此话一出,我真的恍如吃了一坨大便般难受,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盯着我的包古料,我心里顿时那个悔啊,原本只是想缓解一下眼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哪里料到竟引火烧身,将问题的矛头指到了自己身上,当真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随即哈哈一笑,拍着杨大胆的肩膀故做镇静地笑道:“大胆,你可真会谈笑风生,我~~我拿那破玉钉有什么用呢?呵呵~~”
“我又不是怡红院卖笑的骚娘们,有闲功夫跟你谈什么哪门子风生,那家伙死后,当时我就说那东西邪门,要丢,你一把抢过去,非说那东西对龙一冰很重要,不能丢。你现在又跟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旗子,你究竟跟我唱的是哪出啊”
“我~~我~~”我吞吞吐吐,竟一时语塞。
见包古料看我的眼神依旧冷峻,脸上分明写着“不信”俩字,我又朝他笑道:“呵呵,这~~这一路我可一直都是跟你们一起的,那东西,我也没见过,刚才也是第一次听说,又怎么可能~~”
“娘希匹,少TM在老子面前扯毛线,没见过是吧,第一次听说就知道那是根破玉钉是吧,你个小瘪三糊弄谁呢?快把帝牙给我~~给我~~”包古料一把拧起我的领口,怒气冲天破口叫骂道。
被他这么一问,我再次语塞,看来我真是个好孩子,好不容易撒个谎言,也还算真实吧,竟然不但连一个人也骗不了,反倒惹来一番劈头盖脸的辱骂。这不是偷鸡不成,反惹一身骚,成心给自己添堵吗。
要是今天咽下了这股子窝囊气,往后还叫我怎么混。
气急败坏下,我顿时恼羞成怒将之前的周详考虑一下抛到了九霄云外,竟撒开膀子跟怒目相向的包古料厮打起来。
2011-11-15 23:01:00
杨大胆见包古料此时还敢撒泼,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捡起地上的石头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
血流如注的包古料说来到底是个没骨气的主,受了这么一下。
可能感觉目前的形势明显对自己不利,于是立马软了下来。抱着砸破的脑袋蹲在地上,任我们二人拳打脚踢再也不敢还手。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正要示意杨大胆暂时先歇会,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怪响。
我回头一望,这才意识到这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个“人”,就是之前那个在石缝中拔脑袋的怪人——“喜爷”。
看来他总算是大功告成,此时正将手中的人头稳稳地安放在自己脖子上,而后‘咔咔’转了转,显得极是满足。
“就是他”杨大胆一见这家伙,立即高声叫喊着,奔过去,伸手一把按在那人的肩头。
那怪人,脑袋咔嚓一声响,随即俩臂直直地齐胸一挥,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就这么一下,杨大胆整个人便被拍飞,身子重重砸到了石壁上。
我见形势有变,立即赶过去帮手。“咔嚓”那怪人双膝微微一曲,随即整个人犹如一发炮弹一般突地一下跃出好几步远,然后不等我赶到,就一蹦一蹦消失在了前面的一片昏暗中。
“不好”我暗道一声,匆匆回头一瞥,好个包古料果然趁我们不注意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溜得比这坑道中的耗子还快。
我骂骂咧咧地走到杨大胆身边,将他扶起,埋怨他刚才不该去为难那个怪人,害得包古料那小子给逃跑了。
杨大胆本来就被砸得一身酸痛,加上又被我这么一埋怨,陡然拉下了脸,一把拍开我搀扶的手,怒道:“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就是刚才那个怪人将你~~啊~~旗子,你不是被那怪人给拖下水池了吗?你怎么跑出来的?”杨大胆也真是木鱼脑袋直到现在似乎才想起什么,惊讶地朝我嚷嚷道。
一路经历了这么多,我冥冥中也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正在发生某件无法为科学所解释的诡异事。
自从被大水冲进山洞,醒来后发现自己置身他处后,我心中便有了这个疑惑,后来下了地道又隐约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跟杨大胆说话,再后来又遇到杨大胆,直到现在听到大胆跟我说起的有关“我”的所有细节等等这一串线索来看,我实在没有理由不相信今天在我身上确实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诡异。
尽管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承认,杨大胆一直提到的“我”只是那个同他一起被大水冲进山洞后的“我”。
至于现在的我究竟是活生生,生活在现实中真正的我,还是仅仅只存在某个梦境里虚幻的个体,对于这点,我不得而知。
但我相信,只要那个“我”还在这个地道内,我们就总能有机会遇到,或许只有到那一刻,我才能真正弄清楚自己吧。我唯有期盼能在那一刻,一切事实的真相都将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
我意识到这一切疑问解开的关键就是杨大胆他们发现的那个水池,不论怎样,还是先到那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