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9-22 23:34:00
一夜新郎(5)
只听其中一个说:“……谁也不知道伊萨莉和她的近卫队跑到哪去了?就连自己姐姐的初婚盛典也不回来,真是空前绝后的怪事情!”
另一个轻笑道:“没准真像你猜的一样,准是看上了哪个野男人部落,跟他们集体私奔了?”
“嗯,有这种可能,谁不知道战争女王一直暗恋格里芬王的长子呼延提斯,两人花前月下不知幽会过多少次。可怜的司政女王多孤单啊,快22岁了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谁能想到她竟会和一个俘虏举行她的初婚礼!”
“她可是向来眼比天高,据说去年伊塞顿王子来提亲,她居然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就把人家打发了,不知她怎会看上那俘虏?”
“听说山谷里抓来的那个臭男人箭法超群,射断了她的王弓,女王一定是迷上他了!司政女王的武技,其实比伊萨莉还要高呢。我还听说先王去世的时候,是她把战争女王的位置让给了争强好胜的伊萨莉……”
王子和叶尔兰都为这段谈话心惊肉跳,叶尔兰依稀想起《历史》一书对阿玛宗人婚礼的另一种描述:相传阿玛宗人会从战败的敌方俘虏中囚禁一定数目的男人,作为“播种”之用,这些人都是奴隶身份,一旦传宗接代任务完成,就会被无情处死。据说可怜的男人们会被砍断手脚,以防逃跑或叛乱……想着叶尔兰不禁担心起来。
一阵如潮喧哗顷刻淹没了窃窃私语,伊利亚斯这才发现红发女王已盛装出场,越过人群缓缓走向石台。她身后紧跟一名头戴高尖帽的女巫和六七个手提木桶的侍女,途经俘虏时,她忍不住扭头瞥了伊利亚斯一眼。虽只一瞬,王子发觉她目光柔软,如潺潺流水。女王后脑梳成一对牛角状发髻,用纯金发梳别住,遍插青金石发卡;头饰是她最荣耀的部分,一圈一圈金带圆环和金叶子构成三层环饰。她身着一袭镶有流苏的红色绒袍,在乐师的金制牛头竖琴、胡笳和拉弦乐器鸣奏中徐徐登台……
伊利亚斯望着她婀娜轻盈的背影,惘然出神。
叶尔兰不曾想到远古西域先民就已配备如此精良完善的管弦乐队,无论曲调还是音色,都丝毫不输给今天的民族乐队。西域音乐的确不是信手偶拾,而是西域人世世代代骨子里流露出来的狂热和浪漫。
曲未终,女王已伸脚踏入那方船型木盆。她自行解开长袍羁绊,任其一泻坠落脚旁。在四面欢呼声中,伊利亚斯只觉口干舌燥脸上发烫,他看见一副上天创造的完美人体,每一条曲线都琴瑟和谐——就连叶尔兰也由衷赞美,疑是维纳斯降临人间!
(待续……)
2011-9-22 23:43:00
一夜新郎(6)
女侍卫跟上石台,将一桶桶温热清泉倾倒在女王身上,又用特制的牛油香皂擦遍她全身,以消解香汗凡尘。女祭司开始高声吟唱赞美诗篇。男人听不懂,她唱的是:
“我向那小伙子走去,他将是我年轻的丈夫。
我紧紧抱住他,就像苹果附在枝头。
啊,小伙子,我,伊南娜,紧贴着你,就像枣椰紧贴着树叶。
我,伊南娜,紧抱着年轻的男子,就像葡萄附着青藤。
阿玛乌苏姆伽拉纳,我如此拥抱着你……”
女王忽然徐徐转过身来,火辣完美的身段令男人们窒息!
她此时低着头,没有看谁一眼。脸颊泛起红晕,长睫毛盖住双眼,点滴露水顺着下颌明净垂悬……
伊利亚斯出神地望着她,心脏和叶尔兰的念头一样突突狂跳!他再次想起母亲临别时塞给他的羊皮密卷,那是幅过目难忘的画面——卷上只绘了一对简单线条勾勒的男女人体交媾图像——女子骑跨在男人腰际,人类最原始神秘的部位紧密粘合在一起,画中女子双目微闭、嘴角上翘,好像处于极乐状态。难怪王子和叶尔兰两人看后耳热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待续……)
2011-9-24 0:08:00
一夜新郎(7)
“母亲给我这幅画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她看到的未来景象?难道她指使我从心灵和肉体上征服这女人、从而谋求生路?还是另有所指……”王子一路上不停猜测仍不得其解。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
待祭司唱罢,侍女已将女王全身冲净,又为她裹上洁净浴袍。女王随侍女走下石坛,很快消失在一座玫瑰红色的锦绣大帐中。伊利亚斯还没回过神,只听四面人群中登时起了一阵潮水拍岸般的骚动,十来名健硕女子过来解开王子等人绑绳,嬉笑着将他们内外衣衫统统扒光,又将他们身体清洗干净。随后3人被分别推向不同的营帐。
伊利亚斯想起前日那些枯瘦男俘虏,以及他们耗尽精力后被斩杀前绝望的眼神,心中生出说不出的厌恶和愤恨,想不到自己英雄年少,竟会死得如此屈辱!另两名独目族士兵已经开始双腿打颤、冷汗淋漓。王子扭头对他们高喊:“勇士们,要死的像个男人……”
王子被直接推进刚才女王进入的红色幔帐中。
他迅速环顾四周:帐中灯火通明,13只纯金羚羊攀爬圣树造型的长明灯灼灼燃烧;帐壁木栅墙上挂满了各式武器和来自西域各国的珠宝首饰,映得满屋熠熠生辉;空中漂浮着产自克什米尔的檀香;帐中央一张希腊式雕花木床,床上被褥为紫玫瑰色锦绣缎面,精心喷洒过香精;床首竖着个奇怪的“T”字型木架。叶尔兰借眼观瞧,他一进帐就仔细搜索王子那枚被缴的青铜箭头,果然发现它就插在女王挂在西侧帐壁的鎏金箭囊里……
伊利亚斯被人拖到床上,双臂左右扯开,赤身裸体半躺半坐绑在床头木架上。女兵们随后嘻嘻哈哈退了出去,并放下厚重幕帘遮住帐门。帐内静的令人窒息,他忽然发现帐角的帷幕屏风被一只玉手掀开,女王已卸了金冠,满头火红色长发微显波澜自然垂肩,被烛火袅袅勾出一道金边;她换了件洁白的束腰睡袍,前襟微开,胸前隐约露出饱满的沟壑;目光像是暗夜明星,幽暗的光影仍盖不住她脸上潮红,她整个人就是一束出水芙蓉,美得让人不敢正视。
(待续……)
2011-9-24 0:14:00
一夜新郎(8)
伊利亚斯看得有些呆了,他脑中一片空白……
女人一步步向床榻走来,步态轻盈不紧不慢。她嘴角有些湿润,从容脱掉自己衣衫,再次显露出那具勾魂摄魄的完美胴体。
王子感觉那一双挺翘的凝乳就像自己儿时远望腾格里山的洁白雪峰,两点粉红色晕染恰似五月里熟透的樱桃。他发现她的目光开始柔软、变得温热,已经远离战场上性命相残时的兽性咆哮。如春日浮冰的消融;如火镰擦出的耀眼闪烁!他蠕动嘴唇想要发声,却说不出一字。
“我找了你很久,今晚,你只属于我!你就是爱情女神送给我的礼物……”她先开了言。
(待续……)
2011-9-24 13:27:00
一夜新郎(9)
“先让我满足你,然后再杀了我?”王子瞬间恢复了理智,冷眼发问。
女人眼光一缩,像手掌挨上烛火苗头。但她很快俯身王子近前,任酥胸低垂,跳动的烛火在她美丽的唇线上方投下幽微的阴影,只看得清她眼中的灵动光焰。她认真说:“你确实应该恨我。我们每个人都死有余辜……”片刻沉默,她接着说:“阿玛宗世世代代很多女子,生命之花还没开放,就被战火掐灭了。我的职责就是支撑部族、繁衍后代,你们男人不会懂的!”
“我不懂的是,为什么保护部族只能通过残杀和流血?为什么繁衍后代必须牺牲自己的丈夫?当然,也许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根本不懂男女之间为何要相互奉献自己的身体,你只是把肉体的结合当做泄欲的工具,把人类降格成为牲畜……”
“啪”一记响脆的耳光,伊利亚斯侧着脸,嘴角留下一抹指痕。他闭眼不想看她。可是几根温柔的手指开始替他轻揉抚慰,女王柔声道:
“我懂,你所指的爱,是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人去做任何事,甚至去死!”
伊利亚斯不由睁开了眼睛,他第一次诧异这个杀人魔女水汪汪闪烁的眸子,诧异她罕见的真诚。
“有时候我也希望自己生在别的部落,也像个弱女子一样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里,受到丈夫的溺爱和保护。可我生来是阿玛宗人,腾格里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你知道么?我的哀怨只是徒劳,我和我最终都在劫难逃,神灵不允许我改变这一切!”
“可是……”王子还想争辩,猝不及防被女人嘤咛的热唇堵住了口,他感到她融化一切的鼻息;她用睫毛遮住双眼,他感到她饱满坚挺的胸脯在自己胸膛上摩擦——伊利亚斯终究还是年轻,毕竟是个热血男儿,他面颊已经滚烫,顷刻充满期待,眼里放出饥饿的光,原本冷峻的面庞变得微微醉生梦死……
(待续……)
2011-9-24 13:36:00
一夜新郎(10)
叶尔兰的意念哆嗦在王子触觉末梢边缘,这一幕逼着他回想起自己的初恋——那是在他17岁时一个闷热的夏天,放学后在学校走廊上,一个俄罗斯族少女主动将他推压在墙壁上,饥渴地夺走了他的初吻。那个吻一度让叶尔兰烦恼了很久,他甚至觉得自己一贯冷静的心居然爱上了那姑娘。可惜没过两个月那女孩就投入了邻班男生的怀抱,这件事至今还让叶尔兰有些伤楚。不知千年前这一吻,是否也出于放荡和轻佻……
伊利亚斯说不清这一吻有多长多热烈,当他费力挣脱时,下体已经有了种蓬勃冲动,他清楚这种脉动已经让身上的女子春情荡漾。
“能否,松开我的手?我想好好要你!”他喘息着呢喃。
“你真这么想?”她已经醉眼朦胧。
“我以神明的名义起誓!”
红发女王略一犹豫,可还是用匕首挑断了捆绑王子的层层绳索,他歇了好一会才使胳膊血脉畅通,随后他抱紧了女人,看见她纤巧的脖颈像一段象牙,连接如水秀发,附在自己心跳怦乱的胸膛,她用门牙轻轻叩咬着王子肩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