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无计可施之际,隐约中,我突然看到前面的树丛中有红光在闪动。
我马上站了起来,脑袋一阵眩晕。
程丽艳也站了起来,看了一会兴奋的说:“好像是火光,前面有人”
“过去看看。“
我们推开挡在前面的密集灌木丛,又朝前走了几米,一片开阔地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片矮草地,被一片无花果树围绕起来,一个火堆正噼啪地烧着,可是没看到人。
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朝火堆走去,警惕地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这个火堆明显是人留下来的,可是那人是谁?
正疑惑不解时,身后突然有人兴奋叫道:“天啊,竟然是你们,你们也没死?”
我和程丽艳同时转过脸,就看到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从一棵油橄榄树后转了出来。
他兴奋地朝我们奔跑过来,在他手里还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树根。
等他走到火光的范围,我才惊奇的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是陈国郑。
“你还活着.....”
在这里陡然见到她,我心中的激动和惊喜简直难以形容。这个让我看到第一眼就极度厌恶的男人,此时却可爱的让我恨不得爬在他身上亲两口。
既然他也能活下去,那铃儿和黄娟生存下来的机率就更大了些。
我们三个人围着火堆坐了下来,陈国郑看了看躲在我身后的程丽艳,微微楞了一下,然后又朝她点了点头。
在火光的映射下,我发现程丽艳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头发也乱遭遭的,但也无法掩饰她的天生丽质。
她大概有一米六八,皮肤白皙,身上透着成熟女人的韵味。但是她脸上带着哀怨,沉默不语。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沉默了好久,程丽艳抬头问陈国郑。
“我掉进了一个大湖里。”陈国政感叹起来:“还有一个埃及女人,可是,她已经死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男孩子,七岁的男孩子。”陈丽艳伸手,在我们眼前比划着,似乎在描绘那男孩子的身高,眼睛里带着疯狂的激动。可是陈国郑茫然的神情让人觉得失望,他缓缓摇头:“没有,除了我和那个埃及女人,没见过任何人。”
“我以为,,,以为你们全死了。”
我突然觉得奇怪起来,那样的事故,飞机里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为什么我们能大难不死?
我把这个问题问出来,程丽艳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似乎看到了她儿子生存的希望。
陈国政想了想解释说:“我也一直在回忆失事的经过,我记得我在被风卷出机舱的时候,机身曾经遭受过一次强烈的撞极,其实那个时候,我们的离地面已经不到一百米了,再加上撞击力的缓冲,只要稍微运气好点,就不会被摔死。我一直想不通那巨大的撞击的来源是什么,如果是山,那我们早就化为灰烬了,可又不可能是树。”
陈国政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啊,树怎么可能长那么高?
陡然间,我突然想到了晕迷前看到的那个巨大的蛇形怪物。不禁心里发颤,但我觉得那是我神智晕乱,产生的幻觉。
世上怎么可能有那种生物,简直像一要巨龙,仔细一回忆,我好像还看到一双奇大无比的灯笼般的红色眼睛,似乎一看到那双眼睛,我才晕过去的。
2011-10-16 10:37:00
我拍了拍有些疼痛的脑袋,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不出。一来自己都不信,二来怕给他们带来恐慌。身在这片危险的丛林,几乎让每个人神经都绷到了极限,再说出那样的话,我怕会此起不想不到的慌乱。
我们的谈话让程丽艳看到了希望,原本忧郁的脸渐渐有了喜色。
我想起陈国政对非洲比较熟悉,就问他有什么想法,有没有办法走出这片丛林。
陈国政抬起头看了看天说:“如果我没猜错,这片雨淋一定在埃及境内,尼罗河从这里穿过,滋养了这片丛林,我想它的面积应该不超过百里,走出去应该不算太困难。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这里会不会有比较危险的土著人。”
我知道在非洲这片贫穷落后的大陆,很多原始丛林里都还生活着一存尚处于蒙昧之中的部落,他们比猎豹狮子更加危险。但他们大多生活在南非比较古老的热带原始丛林,这里只是北非洲,比较文明的地区,我想应该不会遇到他们。
可是陈国政忧郁的脸让我感到他似乎在担心什么,最后他终于说:“来的路上,我看见一条小路,隐蔽的小路,在一片矮树丛下面,那一定是人常年累月踩踏走出来的,而且我还发现这个.....”
他从破损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串项链,那是用贝壳串绕起来的,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烁着白光。
“我想,这应该是那些土著人留下的饰品,这让我感到很担心。”
看了这个东西,我也感到说不出的毛骨悚然,传说中的非洲大地有些原始的部落会吃人,只希望这个丛林里的部落能文明些。
正在这时,程丽艳突然站起来,离开火堆,向一棵大树走去。
我意识到她可能要方便,就把视线转开了。很快那边传来小便的声音。
突然她“啊”的一声尖叫,从树后跑了出来!
我们两个吃一惊,陈国政马上把树根捡起来问:“怎么了?”
程丽艳指着树后,紧张的说:“……那……那有……”
“有什么?”我也开始紧张起来。
程丽艳呼吸急促,指着前面,全身直打哆嗦:“有...有....。”
看她的样子,已经被吓得有些语无论论次了。
陈国政拿起粗大的树枝,小心翼翼的走向树后,我也警惕地跟了上去。
我们走到树后,并没有看见人影,地上爬着一只动物——这只动物身体细长,头部呈三角形,披着灰甲,长着4只短腿和一条长长的尾巴。
陈国政呼出一口长吸,放下木棍,说:“是只蜥蜴。”
程丽艳捂着胸口,一边喘气一边说:“它吓到我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裤子还没提好,脸一下羞的通红。
陈国政抬起眼皮,装作不经意地向程丽艳的下体处扫了几眼。
程丽艳整理好衣服,重新坐到了火推前。她的胸口还在急速地起起伏伏,似乎刚才那一幕仍然让她余惊未消。
由于她身上穿的是铃儿的衣服,而她的身材比铃儿丰满的多,是以显得比较窄小,把她身体的曲线绷的十分紧,胸部显得大得夸张。
有时候陈国政总是会向她的胸口处扫扫,这让程丽艳越发显尴尬起来,可是又不能用两手捂着,看起来十分不自在。
我觉得这个陈国政实在是色的没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看这个。
2011-10-16 10:38:00
天色更加阴暗起来,渐渐的,雨林里变得嘈杂起来,到处都是蚊虫的声音,黑暗中时常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
陈国政又找了许多干枯的树枝扔进了火推里,热带雨林中的野生动物看见火光就不敢靠近。
夜间的气温仍然很高,空气潮湿,经过一天的跋涉,大家都又困又累。
然后我就建议二人尽快休息,以等待明天有精神继续寻找出路。
二人听了都没反对,地面的草地就是天然的睡床,二人躺在地上就闭起了眼睛。
很快,陈国政的鼻子里就传出微微的呼噜声。
看着他起伏不定的大肚子,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阴,感觉不像什么好人。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脑中闪过,并没有往心里去。
我拿起一根长长的胳膊粗的树根,坐在火堆旁守夜。
四周黑漆漆的丛林,好像有很多东西在不停活动。不时传来的野兽号叫声让我感到非常紧张,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是陈国政。
“你睡吧,该换我了。”
我点了点头,问:“现在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