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8 17:34:00
可是骂完之后,我就有点发愁了,现在已经到了下午,该怎么跟老妈说呢?
不过,这个问题还是被我轻松地解决掉了。我骗老妈说有个初中同学现在在苏州,已经帮我联系好工作了,明天就要面试......
老妈一开始听我说当天要走,极力的摇头反对,可是在听说工作很好时,还是十分困难的答应下来,默默地帮我收拾行李去了。
看着她难过的背影,我的良心又一次受到了谴责。
“妈,儿子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在心里重重地发誓。
老妈把我们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又含着泪对我跟铃儿说了几句,就出门去了。很快她就领了一位堂哥过来,让堂哥开着摩托车送我们去镇上。
临出门前,老妈一再嘱咐我们,路上要小心,实在干不了就回来,挣不挣钱倒是其次......
以前一听到她的喋喋不休,我就感到头疼,可是今天却让我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老妈眼眼角的泪光,我一狠心,上了堂哥的摩车。
堂哥把我们送到了镇上公交站里,虽然我并不是要在这里下车,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只好提着密码箱带着铃儿下了车。
我见堂哥仍然不走,就急着催促他快点回去。
可是这个傻大哥憋了半天,终于说:“我.....我看着你们上车再走.....”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们,可是....可是我他妈的根本就不打算上车呀。
看着他憨厚关切的脸,我又实在不忍心对他发怒。
这个堂哥我大五六岁,脑子不太灵光,虽然不傻,但有点缺心眼。而且人又得极丑,嘴唇厚,鼻子塌陷,黑的就像非洲人,所以都三十好几了,也没讨上个媳妇。
他家里就这根独苗,这几年里,都快把他爹妈急坏了。
四处找人说媒,可是女孩子们一看他那副尊荣,就直接说拜拜了。但是这人却十分耿直,实诚的像傻帽。但在当今这个利欲昏心,你欺我诈的浮躁社会里,这种人简直像大熊猫一样珍贵了。
也许他生的地方不对,如果换做非洲,估计还会当成美男子呢。
忽悠这种人,对我来说,还是小菜一叠。在我的软硬兼施中,他乖乖地发动车子,驶出了公交站。
看着他边开车边回头张望的样了,我突然想,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样,那这个世界就会可爱得多......
公交站离黄娟住的旅店只有二百来米,我背着背包,带着铃儿很快就来到了那家旅店里。
走到门口我才想起,我还欠了店老板一件雨衣呢。来的时候太急了,竟然把这差给忘了。可现在也不好回去拿了。
这样想着,我们就走进了大厅,却没有在下面见到那个小伙子。
一直上了二楼, 我们来到黄娟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被拉开了。可是当我一看到黄娟的脸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2011-10-8 17:35:00
黄娟一看到我们,就急忙把我跟铃儿拉进了屋里,然后向后面的走廊看看,确实没人后,又赶紧关上了门。
“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晚上十点去上海的火车.....”
在她说的时候,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只几天没见,黄娟竟然可以憔悴成这个样子:原本咄咄逼人的眼睛,显出极度疲惫的神色,眼窝微微有些凹陷,就像一个星期没睡过觉似的。就连光滑紧绷的肌肤,这时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才。
我实在好奇,这些天她都忙什么去了,怎么可以疲惫到这种程度?
2011-10-8 17:36:00
可是当她转脸看到我身后的铃儿时,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才微微显出一些欢快的神采。
“铃儿妹妹也来了,好,我们三个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黄娟脸色虽然很憔悴,可是看起来心情很好,竟然破天慌地开起了玩笑话。铃儿也早就对她没了敌意,听到这种话,竟然对她微微一笑,却没出声。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似乎我们三个是认识多年的老战友一样。
黄娟似乎知道我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是以一直不肯正面对我,似乎怕我察觉到她身体的异常一样。
这个时候,我就看到在床上摆着一个包袱,竟然是用红色的纱巾包裹起来的,显出四四方方的棱角来。我猜测里面可能装着那只黑盒子。但是我一看到这只包裹,就被上面的一只奇怪的手链吸引住了。
我走近一看,那不是手链,而是一串佛珠,但这佛珠有点与从不同。普通大街上买的佛珠为求好看,一般都黑的发亮,打磨的十分光滑,而这串珠子却是白的近乎透明,外面甚至还有些粗糙,但在透明的材质里却又透出微微的青光。这串佛柱被寄在一根红色布条上,连同那红色纱巾绑在了一块。
黄娟为什么在上面挂个佛珠?我想伸手去摸一下那是什么材质,却被一只手突然打了回来。
“别碰它,这念珠很重要,凡人身上的血气会降低它的灵力。”
念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藏传高僧用来持戒修行的念珠?听说这东西是由高僧的头盖骨做成,是护身癖邪的至宝,也不知是真是假。
黄娟盯着我,很郑重地说:“路上千万要小心,不要让念珠从盒子上脱落,不然,会有大麻烦。”
我正想追问什么大麻烦,黄娟又接着说:“把你的背包大开,把这个盒子装进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要将这盒子遗失。”
在我还在发呆的时候,黄娟已经自己动手,把我手里包提了过去。然后不容我反对,就把我老妈塞进去的一些吃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背包里只放了一些衣服和吃的东西,吃的一倒出来,刚好可以装进那只盒子。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又把背包递给我,示意我背在身上。
因为时间紧急,在店里稍做停留,我们便急丛丛地离开了这里。
我们步行去了公交车站,为了遮掩眼睛的憔悴,黄娟在脸上挂了一副墨镜。一看那材质,我就知道这镜子价值不菲,至少也相差于我半年的学费了。
可是这样一来,就让我暗暗叫苦,暗骂这女人风骚过头了。在我们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出现一个美女就足以众人震撼了。而黄娟身材极高,而曲线又十分火辣,再加上这副墨镜,简直就像电影里的女明星跑了下来,想不引起大家的注意都难。
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认识我的人不在少数,要是被同村的人看到,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幸路很短,很快我们就上了去县城里的公交车,然后又买票去火车站。一路辗转颠簸,快到地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路上我们三人各怀心事,都没怎么说话。夜里六点钟,终于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
坐车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但对于黄娟来讲,显然是种美差。这女人自从一坐上车就倒头睡觉,而且一睡就是十个小时,一直到第二天到达上海车站,她才醒过来。
然后我们又直接打的去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过程乏善可陈,实在无趣的很。
但是在坐车的这短枯燥时间里,却让我想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事情来。
据我所知,办理出国签证是很复杂的事,不仅要经过签证官的面试,还有准备详细的申请资料,就算一切顺利,也至少要二周左右的时间。
可是这才短短四天,黄娟就把一切搞定了。我也第一次感到黄娟的可怕,这个女人似乎拥有十分可怕的背景,并不单单是一个日本女人那么简单。
这样一来,我就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恐慌。第一次认真的去思靠,这个女人以前倒底是做什么的?把我拉过来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