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7-18 19:53:00
第二章
第十四节
李兴明这时听得也来了些兴趣,问道:
不知这毛链有何功劳,如此得太祖赏识。
常掌柜道:
当年太祖与陈友谅决战鄱阳湖,那毛链曾两次救得太祖性命,你说这功劳大不大。
徐寒羽道:
还有这事,是哪两次。
常掌柜道:
一次是在决战前夕,那陈友谅重金请来一江湖杀手,妄图刺杀太祖。那杀手可是大大有名,江湖人称天绝老人,一手天绝八式,使得出神入化,而且这天绝老人还精通隐身秘术,来无踪,去无影。那晚这天绝老人借隐身术,潜入太祖所在帅船,所幸当时毛链就在太祖身边,挺身而出,与那天绝老人一番激斗,最终天绝老人负伤逃走,而另一次更是惊险万分,当时鄱阳湖之战,正直关键,太祖战船突遭陈友谅炮船连番击中,燃起熊熊大火,又是毛链奋不顾身,,舍身救主,将太祖从火海中背出,而那陈友谅见太祖被击沉,以为太祖已然归天,亲率船队猛攻,这时太祖听从刘基计策,采用诱敌深入之计,这才全歼了陈友谅六十万大军。你们可知最后那陈友谅是怎么死的吗?
徐寒羽道:
不是被冷前射死的吗。
常掌柜道:
不错,可那一箭正是毛链所发,当时在湖口毛链远远看见陈友谅亲自站在船头指挥,便施展神技,一箭射穿了他的头颅。而后太祖又率大军围攻死敌张士诚的老巢平江,那平江城号称当时的第一坚城,被张士诚修筑的跟铜墙铁壁似的,太祖大军历尽八月也未能将其攻破,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那毛链亲领多名亲军将士,冒死潜入城中,一番激战,打开北门,太祖大军这才攻入城中,随后毛链在巷战中,将张士诚亲手擒获。这毛链虽屡建奇功,却从不居功自傲,行事低调,因此更得太祖器重,后太祖登基,大封群臣,将毛链留在身边,执掌亲军都尉府,并钦赐金龙剑一把和免死铁券一张。这两样可都是难得宝物,是太祖赐给大臣的最高奖赏。足可见那毛链在太祖心中的地位。
李兴明二人听他侃侃而谈,说的有鼻子有眼,徐寒羽将信将疑中不禁问道:
常掌柜所说毛链之事,我却是闻所未闻,可这些连朝中的大臣也未必了解的事,请问常掌柜又是从何得知。
常掌柜笑道:
我就知你会有此一问,实话高诉你吧,老常我当年就是太祖身边的一名亲兵,我和大明开国功臣常遇春不但同乡,还有着很近的亲缘关系,当年就是他将我推荐到太祖身边,当上一名百户长,那毛链可以算得上是我的老上级了,你说他的事情我能不清楚吗。
徐寒羽听罢,不由长大了嘴巴,吃惊道:
原来你还曾经还跟过太祖打江山,真的假的。
掌柜脸现得意之色,道:
这种事还能胡说,在告诉你,太祖建国后,我就在亲军都尉府中任职。
徐寒羽还是有些不信,又道:
既是如此,你又怎会跑到这里来开客栈,难道是?
常掌柜忙道:
小兄弟不要误会,我在十年前便已离开那里,现在就是一个布衣百姓。
徐寒羽不解道:
那是为何。
常掌柜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叹口气道:
还不是因为我太过贪杯,醉酒误了大事,才被逐出都尉府。不过是何事,这可是绝密之事,老常就不便奉告。
李兴明想了想,问道:
我想常掌柜到此开这家客栈,是否和那事有关。
常掌柜望了他一眼,又叹气道:
不瞒李兄弟,当时我犯得可是死罪,多亏我的老上级毛链替我说清,老常我才免于一死,可都尉府那里是待不下去了,毛链原本想为我令谋个差事,可我那还有脸在麻烦他呀,可心中又有所不甘,那时鬼王殿的传闻我们早已打探清楚,于是我就想着若是能找到那里的秘密,也是功劳一件,说不定因此还能重回都尉府,于是在向毛链禀明后,便一路来到这里,可找了两年却一无所获,我想这样不成呀,得想法赚钱才能接着找呀,那时我见来山里寻找鬼王殿的人还真是不少,于是想要是在这建个客栈,又能谋生,又不耽误正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徐寒羽道:
原来常掌柜是抱着这个目的才建这个客栈的。
常掌柜肃言道:
此事在这里,除了你二人老常我可未对任何人提过。
徐寒羽笑道:承蒙常掌柜信任,我兄弟定会守口如瓶的,只是不知常掌柜这么多年来有何收获。
常掌柜道:
要是真有收获,我还呆在这里干嘛。
李兴明想起一事,问道:
方才常掌柜说毛指挥使曾来此地调查鬼王殿一事,不知是否方便相告。
常掌柜道:
既然兄弟问起,我也就不防实话实说,半年前,一场地震将这里闹得人心慌乱,谣言四起,太祖闻听,便招来毛链询问此事,于是毛链就将鬼王殿的传闻禀明了圣上,太祖虽不相信这些传闻,可也想弄清事情真相,便命他带领几个锦衣卫中的好手前来暗查,巧的是他也打听到了这家客栈,猜出可能是我所开,连夜找到我询问鬼王殿之事,听我在这多年也没得到什么重要线索,便决定亲自和几个手下进山,我相劝多番,可他决心已定,老常我原想和他一同前往,却被他拒绝,只是告诉我等在这里接应,我心知,虽然我和他相识,可如今已离开都尉府多年,而他们身负机密前来,与他们呆一起确实多有不便,于是将再将他们送入山中后,相约五日后,在分手之地相见。
徐寒羽见他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忙追问道:
后来呢?
常掌柜双眼闪过一丝悲伤,他慢慢喝了口酒,长叹一声道:
未想我们这一别,竟成了最后的永别,当我五日准时到达那里时,看到的却是他血肉模糊,早已僵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