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这不是早就讲过的话吗?转来转去,又转到这句话上来了。玉娘不死心,继续问:“除了这句话,还讲了甚么?”

老妇人摇了摇她的白头,不做声。

玉娘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那串项链,问老妇人:“老人家,我给你看样东西。你看看,是不是见过?”

老妇人伸过手去。

这时,玉娘才知道,原来,她是一个瞎子。难怪先前进来时,她的眼色,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老妇人把那串项链拿在手里,抖抖索索地抚摸着,摸到那个¤形符号的坠子,说:“我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坠子。”

玉娘问:“你从没见他打过?也没见哪个戴过?”

老妇人点点头。

玉娘问:“那你晓得他为哪样死的?为哪样要受五毒银针刑?”

老妇摇了摇头,说:“这个死鬼,只跟我讲镇上生意不好做,回家种田算了,死都不肯跟我讲到底是哪个害他。你不晓得,他死得有多冤,死得有多惨啊。”

玉娘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巧媳妇是不是死得冤,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他确实死得很惨。在苗侗一带,大多数的人并没有哪个晓得有五毒银针刑这个杀人的手段,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讲过,但瓜子婆婆曾经给她讲过,有一个信奉白蛊的组织,他们放的蛊只是针对一般的人,而对背叛他们组织的人,他们动用的刑法就是五毒银针刑。那五根银针都是在放虫子进入蛊罐时,一起放进去的,经年与毒虫为伍,银针不仅沾染了毒虫的剧毒,还沾染了毒虫相互残忍地互相撕咬时喷放出来的怒气和唳气。用那样的银针钉在受刑人的床上,让受刑人自己睡上去,五根银针就分别钉进人的颈根、双手和双脚。受刑者感觉到的疼痛不是利器插入时的那种疼痛,从银针上滚滚而来的毒素,慢慢浸入体内,伴随着酸、麻、痒、痛、“谅”五种感觉,是百虫啃咬的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如此看来,这个项链应该和白蛊有关。听瓜子婆婆讲,放蛊也分派别的,看来她们的蛊跟白蛊不是一路的。玉娘有些骇然,她面对的,是比她更强劲的对手。

老妇人见玉娘半天不讲话,以为她动了恻隐之心,有些感动,便说:“他死得那么惨,是命做。我们有哪样办法呢?”

玉娘有些怏怏不乐。看来,巧媳妇并没有把项链的秘密告诉给老伴。巧媳妇死了,这根线也就断了。她伸出手,从老妇人的手里拿过项链,说:“老人家,惊动你了。我要回去了。”

老妇人有些舍不得放手,但还是递了过去。说:“妹崽……”

玉娘踏过门坎。门外,漆黑的天空像一团巨大的浓雾,劈头盖脸地向玉娘压来。

走夜路,于一般的女子来讲,多是不敢,且害怕的。而对于一个蛊婆子来讲,那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捉蛊、养蛊、喂蛊,多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而且一年当中,只有每年端午那天养出来的蛊是最有毒性的。在老家的时候,除了毒虫,玉娘还用尸体来养蛊呢。黑暗,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张黑色的布罢了,她轻轻一挥手,就可以把它撕得七零七八碎。

老妇人在身后说:“妹崽,天黑了,歇一夜再走吧。”

玉娘返身一笑。心想这老婆婆,一个人住,太闷了,要是屋里闯进来一只老虎,怕也要跟它讲话,留它过夜吧?

老妇人“见”她停住脚步,又说:“妹崽,这下山的路看不见,不好走,还是天亮再走吧。”

玉娘听她那么讲,心里一动:我怎么那么性急呢,等明天天亮了,再好好找找,看有哪样有用的东西不?留下来就留下来,她要是没有甚么事,便罢,她要是有甚么不轨,莫怪我玉娘手狠。

于是,玉娘笑道:“要得,我就不走了。”

老婆婆说:“这还差不多,留下来吧。我这没甚么好吃的东西,等一下,我随便弄点吃的,把肚子填饱了好睡觉。”

5

山村的夜晚是静寂的,低沉的虫鸣代替了单调的打更声。山里的风如山里的妹子,柔情似水,轻飘飘地,软绵绵地,从山那边拂来。它拂过每一片树叶,每一棵草尖,每一块裸露的泥土,然后风里就有了绿油油的、甜丝丝的味道,那是一切生命在黑暗中呼吸和生长的味道。玉娘在这熟悉的味道中酣然入睡。

不是丢了警觉,而是这风带来的气息迷糊了她。天上飞的,林里闹的,地上跑的,大大小小的动物,甚至包括人,若她想要,哪个不是她的囊中之物?所以她家一天到黑从来不用上门拴,从来不用关窗子,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会不请自来。

不知何时,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玉娘的床前,定定地打量着玉娘的睡姿。因为黑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和面貌。可能玉娘甜美的睡姿打动了他,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那呼吸有些粗浊,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倒像是动物的呼吸。

冰凉的月光从窗户水一样地浸进来,照在雕花木床上。

也许是月光的诱惑,不,是那张脸的诱惑。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玉娘那细腻皎美的脸庞。然后,往下,往下,轻轻滑到玉娘的颈根边。

玉娘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抚摸着,探索着,脸涨得通红,手和脚四处乱抓,踢打着,挣扎着,可是没用,对男人没构成任何威胁。男人依然不慌不忙地侵犯她。当男人伏下身子,往她身上压去时,她急中生智,变成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下了床,拿起青冈树做的椅子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啊——”,向男人砸去。顿时,男人的脑袋被砸出一个深深的洞,白的红的四射开来,白的是脑浆,红的是鲜血。溅得蚊帐、板壁,到处都是。

一声叫喊,玉娘醒了。她四处看看,想了一会,才晓得自己不是在巧媳妇的家里吗?不是睡在巧媳妇家的床上吗?荒山野岭的,这屋里只有老婆婆一个人,哪里有甚么男人?先前,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

就在这时,她听到轻轻推门的声音,然后,有一个人进了堂屋。她睡在楼上的第一间,老妇人睡楼下。她侧耳细听,听到老婆婆摸黑下了床,点了枞槁,开门出去,不一会,传来一段对话:“十天半月不见你的鬼影子,又梭到哪个地方去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讲十八盘那边有人挖金矿,我去看看。”

妇人问:“也不吭一声,都快变成野人了。你手里是哪样?”

男人不高兴地说:“两只野兔。这次运气不好,下了五个套子,没碰到大的。”

妇人见男人声音大了些,赶忙说:“小声点,搞得雷吼马叫的做哪样?”

男人一听,低了嗓门,惊慌地问:“娘,是不是有人来山上打埋伏,找我?”

老妇人说:“你也莫慌,今天来了一个客。”

男人听说有客人,更加害怕,问:“客?我们家哪还有客?”

妇人说:“我也认不得。是个生客。一个女的……”

男人问:“女的?做甚么的?”

妇人说:“我也没晓得是做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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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鬼事之蛊毒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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